正在这混乱间,屋外走进来三个女子,走在前面的那女子有二十多岁,乌云般的秀发高高拢起,用一根金步摇别着,身穿玫瑰紫的比甲,油绿色汗巾扎腰,桃红的中衣,大红的弓鞋,擦脂抹粉,浑身香气扑鼻,耳挂金勾,蛾眉杏眼,尖下巴高鼻梁,一张樱桃小口上点了些红,生得虽然美貌,却带着些妖淫的气象。( 千千)
邓朴是个大贼头,今天来的宾客基本也都是贼,一见真被花蝴蝶说中,是来捉人的,顿时大乱,纷纷要捉住陆金瑶三人。
事到如今,陆金瑶怎么可能去责怪小道士莽撞暴露身份,毕竟小道士也是为了保护她,因此只有在心里骂花蝴蝶诡计多端。
“果然是你!”花蝴蝶跟小道士动手战在一处。
小道士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在这一瞬间下意识的上步闪身,转身的瞬间已经从包袱里取出了长剑,拦在了陆金瑶身后挡住花蝴蝶,跟方才笨手笨脚的样子完全判若两人。
哪知道花蝴蝶眼看着到了小道士身后,却突然变了方向,伸手抓向陆金瑶的脖子!
小道士不为所动。
正想着呢,那边花蝴蝶竟然突然飞身扑奔小道士,作势要抢他的包袱。
陆金瑶心道,这邓朴还真好忽悠,可就怕花蝴蝶又要整幺蛾子出来。
她说的有理有据,邓朴闻言心中暗道:“是呀。自古吕祖尚有宝剑防身。他是云游道人,毫无定止,难道就不准人家带个防身的家伙么?此事我未免莽撞了。”
陆金瑶道:“施主你这话问的可就没意思了,云游之人随遇而安,并无庵观寺院久居。若是行路迟了,或起身早了,天色黑暗,路上不见行人,难道还不许我们带个防身的家伙么?我们的兵器是防范歹人的,这有什么好奇怪的呢?”
“我且问你:你既出家,身上背着兵器是作何用处?”
“施主有话请讲。”
倒是白卿真有些不淡定了,不过强忍着没表现出来。
小道士是个冰山脸,泰山崩于前而不惊,更是不会表现出来。
陆金瑶暗道不好,在心里骂死了花蝴蝶,脸上却十分淡定。
当下,邓朴心里也起了怀疑,拦住三人的去路,问道:“三位请留步,我观你们身上都带着兵器,心里有个疑问。”
邓朴一听,仔细一看还真是如此,两个人的包袱都是细长条的,看形状里面背的是剑。
花蝴蝶知道惹怒了邓朴,却也厚着脸皮道:“大哥请仔细看看,那老道和小道身后的包袱里都背着兵器哩。这还不能说明问题吗。”
邓朴心里不悦,脸上也带了出来:“贤弟,你又有什么事情。”
“且慢!”花蝴蝶突然大喊了一声,把所有人都吓了一跳。
陆金瑶扮个鬼脸,心道既然已经确定花蝴蝶就在邓家庄,倒是不要久留的好,当下三人就要走。
旁边人也劝道:“你们快少说一句,赶紧走吧。”
花蝴蝶听说“晦气”二字,立刻站起身来,又要打他,多亏了邓朴给拦住。
陆金瑶嘀咕道:“无缘无故,就有个疯子将我师兄抽打了一顿,真是晦气。”
邓朴就让下人拿来金银,又多添了许多,之后让下人送三人出去。
花蝴蝶现在住在人家家里,主人都发话了,他也不好意思动手,当下气呼呼的站回人群里坐下。
邓朴道:“贤弟不可如此。天下人面貌相同的极多,你怎么就这么确定这小仙长就是那日伤你之人?今天先看为兄面子上,断断不可误赖好人。”
花蝴蝶虽然武艺高强,但纵欲过度身子亏空不小,打了几鞭子就累的气喘吁吁,当下住手问道:“大哥因何拦我?”
邓朴在旁看不过眼,急忙向前拦住花蝴蝶道:“贤弟,不可,不可!”
随后对陆金瑶吩咐道:“徒儿,带好东西,咱们走!”
白卿真也会演,当下冲花蝴蝶怒道:“还不给我住手!”
小道士仗着艺高人胆大,有刀枪不入的功夫在身,装作笨手笨脚不会武功的样子,故意挨了这几鞭子,叫起痛来:“师父,咱们快走吧,这里的人不讲理嘞。平空把咱们叫进宅来,算了卦不给钱还不分青红皂白就胡乱打人。这是什么道理?暖哟!暧哟!”
花蝴蝶听了,不由气往上冲,将手一扬,“刷”“刷”“刷”“刷”就是几下子,冲着小道士打去。
小道士不慌不忙的答道:“施主莫要威胁小道,小道有师父有师弟,都可以做个证人,施主说的话真是没由来。”
说着,他走进屋内,不多时提着一把鞭子出来,凑到小道士身边,道:“你敢不说实话么?不说实话,爷爷的鞭子可不认识人。”
花蝴蝶冷笑道:“爷爷的性命险些被你暗算,你还说不认得呢。你不承认,有的是让你开口的办法。”
小道士假意笑道:“小道刚到宝庄,如何能认得施主?施主莫要拿小道开玩笑。”
花蝴蝶道:“你可认得我么?”
小道士打了个稽首,道:“这位施主说的话,小道不明白,又怎么答复呢。”
说完,回头看着小道士道:“你怎么不说话,是不是心里有鬼?”
他心中不怀好意,脸上却是道:“这没你插嘴的地方,乖乖去一边玩。”
花蝴蝶闻言把目光投向陆金瑶,见是个极为漂亮灵秀的小男孩,心中暗道:可惜是个男孩,若是个女娃娃,过上几年之后就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