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元青的脚步更慢了一些,声音又低又快:“我就是想问问你,你和二哥是不是闹别扭了?”
槿萱:“……”
槿萱一时不知该怎么反应,表情有些僵硬。她和陈元昭什么关系都没有,所谓的闹别扭又是从何说起?
陈元青显然误会了槿萱的表情,急急的低声解释:“我知道这是你们的私事,我本不该多嘴。可是,这些日子二哥一直闷闷不乐心情不好,我问他怎么回事,他总是不肯说。我只好来问你了。”
陈元昭整天冷着一张脸,你确定能看得出他是心情不好吗?
槿萱无语的看了陈元青一眼,无奈的重申一遍:“我和他没有任何关系,他的事你不该来问我。”
果然是闹别扭了!
怪不得这些日子二哥心情这么差,每次回府都是冷冰冰的样子,稍微多问两句,眼神就冷飕飕的。
陈元青心里暗暗嘀咕,口中顺着她的话音说道:“是是是,我知道是我多事了。你们两个之间的事,我不该多问。不过,二哥天生就爱板着脸,又不擅言辞,不会哄人高兴。你别和他斤斤计较。”
……槿萱哭笑不得。这话真是越扯越远了。为什么她说的话就是没人相信?她和陈元昭真的没半点瓜葛。即使有一点点,也和男女之情无关好吗?
两人也没更多的时间说话了,很快,花厅就到了。
妤娘频频回头张望,显然对陈元青和槿萱私下说话的行为十分不满。
槿萱太了解妤娘的性子了,唯恐她当众说什么冒失的话,不动声色的笑着挽起妤娘的手:“妤表妹,我们和曹姐姐同坐一席吧!”
妤娘从鼻子里哼了一声。
槿萱凑过去,低声笑道:“我不会养花,今日得的那盆绿翡翠,回府之后就送给你。”
“真的么?”妤娘眼睛一亮,心情陡然好了起来:“你真的舍得把花送给我?”
槿萱眨眨眼,抿唇笑道:“当然是真的。我什么时候骗过你。”看到那盆花就会想起叶秋云,她可没有给自己添堵的嗜好,送给妤娘也好。
槿萱两句话就哄的妤娘转怒为喜,两人亲亲热热的挽着手走进了花厅。
……
花厅里原本设了两席。如今多了陈元青和叶凌,两席自然是不够了,叶秋云命人多设了一席,中间以屏风隔开。
席位刚摆好,便有小厮匆匆跑来禀报:“启禀小姐,太子殿下楚王殿下和陈将军一起到了府里,听闻小姐在这儿设了赏菊宴,便也过来了。”
叶秋云又惊又喜,眼眸闪出熠熠神彩。也不知道是因为楚王来了高兴,还是因为即将见到陈元昭的缘故:“元青表哥,六弟,你们快些随我出去相迎。”
陈元青笑着应了,一边意味深长的看了槿萱一眼。
昨天他在二哥面前提起赏菊宴,故意透露槿萱也会赴宴。二哥当时没什么特别的反应,原来也记在心上了。不然,今天怎么会特地跑到叶家来?
槿萱垂下眼眸。
陈元昭竟然也来了?
这么想不对。叶家是他的外祖家,他来叶家走动是理所当然的事。只是不巧的很,她今天也到叶家来做客,也免不了要碰面。
见面就见面,也没什么可紧张的。他们之间的恩怨已经说清了,再也没什么瓜葛。再者说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他也没机会和她单独说什么……
槿萱在心中给自己反复打气,偶尔一抬头,却见同席和邻席的少女都在盯着她看,一个个神色微妙目光更微妙。
左姣娘和赵慧的目光里就更直白了,羡慕嫉妒恨!
槿萱哭笑不得,索性垂下眼,谁也不看,免得心烦。
清闲不到片刻,太子一行人便到了花厅。
众少女俱都盈盈起身行礼,槿萱也不例外。她不着痕迹的落在后面,借着众人的身形将自己的身子遮挡了大半。
一个含笑的男子声音响起:“今日孤和五弟还有元昭一起到叶家来,是为了散散心。听闻今日府中有宴会,便过来凑凑热闹。你们不必拘礼,都平身吧!”
这个男子,正是太子慕容旸。
朝堂内外,秦王的贤王之名大盛,隐隐盖过了太子。可不管如何,太子才是皇后嫡出的长子,也是大燕朝的储君。众人对太子不敢有半点不敬,恭敬的行了礼,才各自起身。
槿萱趁着抬头的瞬间,迅速的打量太子一眼。
太子是个短命鬼,早早就被秦王暗中设局害了性命。前世槿萱并未见过这位太子。
这一看之下,槿萱不禁有些淡淡的失望。
魏王有腿疾,极少在人前露面,不过,魏王相貌英俊是个美男子。秦王就更不用说了,相貌堂堂风度翩然。年龄最小的楚王,虽然有些文弱,却也不失清秀。
这位太子,比起几个弟弟来却要差的远了。
年约三旬,身材微胖,皮肤略黑,眼睛不算大,相貌只能用端正来形容。当然了,身为储君多年,举手投足间的气度是有的。不过,平心而论,和秦王一比,确实逊色了不少。
也怪不得秦王会更得圣心。
身为一个父亲,喜欢更优秀更出众的儿子也是难免的。只是这个父亲的身份太特别了一些,明显流露出来的偏心也会让朝臣们浮想联翩,也让秦王暗暗滋生出了野心……
槿萱看了一眼,便移开目光,正巧对上了另外一双冷凝深幽的眼眸。
站在太子楚王身侧的青年男子,一
身玄衣,身姿挺拔,浓眉冷眸,英俊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