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过了多久,花未央悠悠转醒,动物的敏锐告诉她这个地方很陌生。她睁开眼四下观察的同时活动了下手脚,疑,能动了!
花未央惊奇的发现自己全身轻松,正常得不能再正常!
“你醒了?”低沉带着笑意的声音在头顶响起,紧接着,一张棱角分明的俊脸在眼前不断的放大。
夏临渊!
花未央蓦的睁圆了眼睛,震惊的步步后退。劫她的人是夏临渊!天哪,她要晕了,这里到底是大昀还是大夏啊?舒夜呢,他们去哪里了?怎么没发现她被人劫了吗?
“花未央,你还记得朕吗?”夏临渊低声问,慢慢俯身逼近她。
他竟然知道她?花未央再度被惊到了,连试图装糊涂的余地都没有!
“看你这震惊的小模样,显然还记得朕。呵呵……”夏临渊笑了起来,把她带到角落里,蹲下身按住她逼她与他直视,“当初朕去白石镇救你的时候你还是个美丽的女子,如今怎么变成狐狸了?怪不得朕一直找不到你。”
他在找她?为嘛啊!
花未央只觉得他笑得诡异,吞了吞口水,伸出爪子。
“要写字?”夏临渊扬扬眉,把它抱到桌子上,桌上早已备好沙盘。
花未央眼角一抽:这厮连沙盘都准备好了,知道的够多啊!她默默的垂下眼眸,写道:“这里是什么?为什么劫我?”
“这里还在大昀,再有三天我们就到大夏了。不要你不要指望舒夜来救你,因为他压根就没发现你不见了。”夏临渊笑道,“至于为什么劫你嘛,自然是为了救你了。”
“救我?怎么救?”花未央半信半疑的问,总觉得夏临渊有问题。
“朕召集了一大批招魂师,他们已经研究出移魂之法,朕会赐你新的身体新的身分。”夏临渊道。
花未央拧拧眉,连燕霞都需要找到移魂草才能帮她,夏临渊养的那帮人有这能耐吗?
“为了把你带走,朕特意让人去极北雪域猎了几只雪狐,如今舒夜带走了另外一只,这会已经到宫了。”夏临渊解释道。
花未央沮丧的趴下去,像只可怜的小狗:“夏临渊,我不要移魂,你让我回去好不好?”
笑,就这样僵在了脸上,夏临渊不敢相信的瞪着她:“为什么?难道你不想变成人吗?”
“当什么都行,我只想呆在他身边。”花未央默默的写。有时候她很迟钝,发现不了别人对自己的好。有时候又很敏感,能敏锐的感受到不善的占有欲。夏临渊这是想把她占为已有的节奏!
“他有什么好?他连你都保护不了!”夏临渊不悦的沉下语气。同样为君王,他自认各方面都比舒夜强多了。
“大概就是缘份吧,我不怨他。这几年我和他经历得太多了,我已经无欲无求只要能呆在他身边就行了。”
沙盘不大,装不了多少字,她一边写一边擦,到最后只留下“只要能呆在他身边就行了”几个字。夏临渊僵在那里,呼吸慢慢变得急促,眼中盛起怒意,满满的像要流出来。
花未央暗自摇头。夏临渊变了,当初他是夏太子时虽然已显锋芒,但整体来说还算克制、隐忍、和气。如今他是一个真正的帝位,霸道、自私、暴燥。这样的男人极度危险,最好不要接近。倒不是她花未央怕事,只是她如今心性有了很大的改变,已经不复年少轻狂时气盛。
其实人就这么一辈子,有什么可争的?平平淡淡就是最好的幸福。
“若朕不允许呢!”
良久,他从牙缝里吐出几个字,有风自窗缝里吹进来,烛台上的红烛剧烈的跳动起来,他的影子打在墙上,黑黑的一大片,如黑云一般令人感到压抑。
花未央难以置信的看着他:他想搞毛?她是有夫之妇,孩子她娘啊!
“花未央,当初你为什么要拒绝朕的求亲呢?”夏临渊问,想到当年,他的眉眼流露出一丝温情。当年若不是忙着争取夏皇之位,他又怎么会眼看着她嫁给别人,还送了她那么多嫁妆?
“朕送你的东西,你喜欢吗?”两年来,他第一次提起他当年她的那些嫁妆。
花未央眼角抽搐得厉害。
果然,吃人嘴软,拿人手短。出来混的,迟早是要还的。当年她收他那么多嫁妆时怎么就没想过还给他呢?
其实她那时候也很忙好不好,忙着应付婚事,忙着应付小三,还要忙着保命!真没闲功夫去想这事。谁知道夏临渊会这样小器,送出去的东西还挂在心上?
“因为我们不合适。”花未央诚实的说,这话虽然伤人,但长痛不如短痛,趁早绝了他的心思,“你送我的那些东西,我可以还给你……”
“朕不要你还!”夏临渊备受打击,双手拄在桌沿上,看着花未央澄澈的眼心里有怒意翻涌,不过最终他还是忍了下去:“朕送你东西是因为朕心疼你!你明白吗?”
“夏临渊……”
“好了,不管你说什么,朕都不会改变的。你必须去大夏!”他抬手打断她。聊得越多他越受伤,不如不聊!
“夏临渊……”花未央不甘心,伸爪子扯扯他的袖子,试图说服他。
“够了!花未央,朕已经错过你一次。既然老天爷给朕这个机会,朕就绝不会再错过你!”夏临渊用力说,一字一句掷地有声。
他说罢,不再给她辩驳的机会直接把她装进笼子里拎上带走!
花未央在笼子里又蹦又跳,奈何狐小势微,拿这特制的铁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