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辰抬起眼睛看了一眼正令轩,苍白着脸色,缓缓道:“草民隐藏武功,那是草民自己的事,似乎并不与宇宸的律法相冲突,就因为草民隐藏了会武功这一事实,所以皇上就要将一切都推到草民身上吗?”
“叶会长真是好口才。”正令轩不明意味的笑了一声,微眯着眼,如狐狸一般打量着叶辰:“朕只想知道,一个商会会长,需要这么好的武功吗?叶会长的武功可不是一般的强,只怕就连位列五大高手之一的御天门少主也不过如此吧?”
凌月看不过他无中生有,故意针对,忍不住在一边插嘴道:“皇上,叶辰一向经商有道,财力丰厚,若是没有过硬的武功傍身,就不怕被不法之人谋财害命吗!皇上若是证据充足,那就治叶辰的罪,若是没有证据,就不要将莫须有的罪名强加在他身上!”
“谋财害命?”正令轩有一瞬间的怔愣,却丝毫也不恼凌月的无理,只眼神直直的看着她,唇边勾起一丝懒散的笑:“是否就如太尉府一般?”
几乎只是瞬间,凌月心中就蓦地升起一阵极大的不耐。
这人身为一朝天子,怎么如此油烟不浸,冥顽不灵!
“皇上一而再再而三的在民女面前提起太尉府,难道皇上一定要民女承认自己是上官清月才肯罢休吗!”凌月迎视着正令轩挑衅的眼神,话语里是赤\/裸\/裸的不满:“皇上为何一定要强人所难,民女已经说过很多遍了,民女就叫凌月,与太尉府没有半分关系,一直随侍在叶辰身边。”
正令轩贵为一朝天子,高高在上的俯视惯了,还从未遇上有谁敢如此直言不讳的斥责于他,竟然还给他脸色看。
这令在场的两名侍卫顿时都跟见了鬼一样,惊诧的眼神齐刷刷的朝凌月看过去,又偷偷瞥一眼那高高在上的天子。
以皇上的性子,只怕是要龙颜大怒了吧?
天子一怒,殃及池鱼,他们不会也跟着“沾光”吧?
倒是韩风烈竟然没有什么反应,只一言不发的站在一旁,没有露出半分惊讶的神情,仿佛眼前这一切都是理所当然的。
当然,皇帝肯定是觉得很没面子的,却也没有勃然大怒,只微微颦了眉,一脸淡淡的纠结。
貌似他是有点强人所难了……
“咳!”他掩手在唇边清咳了一声,试图掩饰自己的心虚,眼神看向叶辰:“叶震是你身边的心腹,你如何解释?”
他转眼就找回了场子,放下手臂,又道:“你身上的伤,又如何解释?朕记得那天禁卫回报,有一人负伤逃走,而且是叶震以命相博,这才助他逃离。”
他唇边勾起一丝狐狸般的笑容:“叶会长不会是想告诉朕,那只是巧合吧?”
叶辰不动声色,淡淡道:“叶震的事,我不清楚,至于草民身上的伤,那已是十日之前的事了……”
他说话显得异常的吃力,像是有些提不上气来一般,大概是“幻影”的毒性实在太厉害,不止让他失去力气与内力,还让他元气大损。
他脸色苍白如纸,嘴唇更是没有半分血色,若不是有侍卫一直押着他,他只怕连站起来的力气也是没有的。
自与他相识,凌月从未见过他如此虚弱不堪的模样,如今见了,怎么可能不心痛如绞,恨不得自己去为他承受一切痛苦。
“十日之前?”正令轩这次是真的皱了眉,终于不笑了。
“皇上若是不信,可叫御医来验伤,到时自然得见分晓。”叶辰讲完这句,似乎已耗费了全部的力气一般,摇摇欲坠的闭上了眼,好半天才复又睁开。
吓得凌月一颗心差点直接蹦出了嗓子眼。
正令轩沉吟片刻,忽然扬着声音朝门外说了一句:“禄海,传御医。”
外面禄海急忙应了一声:“是,奴才遵旨。”
禄海才刚刚跨出一步,却听到自家主子在里面又说了一句:“等等!”
禄海赶紧应道:“皇上还有什么吩咐?”
“不用传御医了,你去把墨予叫来。”正令轩的声音自里面不冷不热的传来,叫人猜不透他此刻到底是何情绪。
禄海不敢多问,一边应着一边赶紧去找安墨予了。
墨予?
不就是制了“幻影”这种恶毒的毒药,害叶辰陷入绝境的罪魁祸首,天下第一用毒高手,毒医安墨予吗?
这个名字令凌月心中顿时气愤难抑。
若不是他,区区大内侍卫又如何能将叶辰拿下?
她倒是要看看,这个与毒为伍,狼心狗肺的混蛋究竟长得是何模样!
“你说是十日之前,那倒是说说,是为何事而受伤?”正令轩不阴不阳的问。
“十日之前,应该没有任何事与皇上扯上关系吧?”叶辰抬头看他一眼,又喘了一下气,才接着说道:“既然是与皇上无关之事,草民有权不说。”
正令轩一愣,随即有趣的笑了笑:“你胆子很大啊,你可知道,就凭你刚才对朕不敬,朕也能赐你一个死罪。”
叶辰看他的眼神淡然却又冰冷:“从皇上下通缉榜文那天起,不就是想要草民死吗?那敬与不敬又有何区别?”
正令轩还未做出什么反应,旁边的韩风烈就急忙上前一步:“皇上息怒,叶辰自来就是这脾气,并非是有心对皇上不敬。”
凌月大感意外,韩风烈竟真的替叶辰说情?
他跟正令轩究竟在玩什么把戏?
这一刻,凌月是真的想不明白皇帝和韩风烈到底在搞什么鬼,一个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