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令轩那副郁闷的模样,凌月是越看心中就越爽,不知不觉的,脸上便扬起了一丝有趣的笑意。
正令轩不经意的一瞥,正好看到凌月笑眯眯的在盯着他看。
还看得津津有味。
这丫头分明就是在看他的笑话!
“小月,很好笑吗?”正令轩也是上不了正树就上斜树。
他不敢反驳叶辰,又不想被叶辰一直训下去,那便只好随便找个目标,只要能把话题给转移了就好。
谁让他技不如人,打不过叶辰!
作为一国之君,他又没有叶辰有钱!
而且……明明都是父皇的种,偏偏叶辰就要比他生得俊!
人比人,气死人!
所以说,不怕猪一样的队友,就怕神一样的对手!
一念到此,正令轩倒反而松了一口气。
还好叶辰并非真的与他为敌,今日也并非真的是来逼宫的。
否则……
被正令轩冷不丁的这么问了一句,凌月一愣,眨巴眨巴一双亮晶晶的大眼睛,一脸无辜状:“我笑我的,与皇上何干?皇上管天管地,还管我笑不笑了?”
“呃……”正令轩一头黑线。
叶辰看一眼凌月,眼中掠过一丝小小的溺宠,转而对正令轩说道:“我希望所有的事,都到此为止,你可做得到?”
正令轩怔怔看他,想了想道:“之前不是就已说好了的,皇兄信不过我吗?”
“说好了?”凌月终于忍不住插嘴,看了看正令轩,又看了看叶辰:“说好什么了?你们什么时候见过面吗?”
叶辰微不可察的扬了扬唇角,看着凌月道:“就在冷霄去淮南弄了那一出之后。”
凌月略为想了想,忽然一惊,恍然道:“那个时候我不是应该也在宫中?”
叶辰点了点头:“你自然是在宫中的,只是我要避开叔父的耳目,不宜久留,因此那次便没有与你相见。”
得了叶辰的准信,凌月老神在在的看向正令轩:“怪不得你那时说什么,叶辰若是知道我在宫中,是一定会来找我的,原来你们早就见过面,就瞒着我一人!”
正令轩被心上人责问,急忙撇清关系:“是辰皇兄不让我讲,并非我有心瞒你!”
“叶辰不让你讲,那是怕我牵挂于他,怕我伤神,可你不告诉我,却分明是有意隐瞒,故意要让我心中不安!”
正令轩:“……”
皇帝陛下长长叹息一声,哀怨的看着叶辰,内心很是蛋疼,说了一句十分穿越的台词:“你说……这人与人之间的差距,怎么就这么大呢?”
叶辰尚未说什么,倒是他身边一直装木头的叶风面无表情的说了一句:“女子原本就是不可理喻的!”
奇迹啊!
叶风居然会插嘴?
叶风居然还能说出这么有“深度”的话来。
看来沫婵那丫头,果然是让叶风痛并快乐着呀!
别说是凌月,就连向来心无旁骛的叶辰,也被叶风这句话给吸引住了目光。
叶风一下子成了所有人的焦点,身上聚集了六道神情各异的目光,顿时觉得有些不妥,这才意识到自己刚才一不小心“发表了意见。”
“对不起少主!”反应过来的叶风急忙退到一旁,尴尬的垂下头去,有些急切的说道:“属下不是故意的!属下的意思,不是说凌姑娘不可理喻!”
“可此处明明只有我一个女子啊。”凌月有心逗着他玩,故意穷追猛打:“你分明就是说我不可理喻,说了就说了嘛,承认就好,我也不会怪你的。”
“不是!真的不是!”叶风急得一张俊脸通红,额头上却冷汗“哗哗”的下,像下雨了似的。
他急切的辩解道:“属下就是随口一说,真的不是说姑娘!”
怕凌月误会,忙抬头向叶辰求救:“少主!属下真的不是这个意思!”
叶辰给了凌月一个宠溺却又“责备”的眼神,朝叶风说道:“难怪月儿时常说你是块木头,你还真是块木头!”
然而叶风小木头依然是块木头,还是不明白叶辰是什么意思……
说完叶风,叶辰又转而对凌月说道:“月儿你也是的,知道他是块木头,还如此戏弄于他。”
凌月吐了吐舌头,急忙坐下,一副“我什么也不知道”的乖巧模样。
这世上最让叶辰没折的人,凌月排第二,就没人能排第一了。
看她“认错”的态度还不错,叶辰自然不再“追问”了,只淡淡朝正令轩说了一句:“霍问,不如还是交给我吧。”
“交给你?”正令轩怔了怔,随后却立即摇头:“不行!”
“不行?”叶辰面上依然波澜不惊,只随口问了一句:“为何不行?”
“我不杀他,已是极限,那是看在他曾救过你,你也替他求情的份上。”正令轩正色道:“霍问一心想要杀我,我若不能时时得知他的近况,必然还是要心生不安的。”
“你当明白,我是不会让他伤你的。”叶辰静静看他。
“我当然明白,但是,以皇兄与霍问之间的关系,若是霍问假意屈从,想必皇兄也不可能不放他自由。”正令轩认真的注视着对面的叶辰:“可霍问这个人,哪怕他成为一个废人,哪怕他只剩下一口气,我仍觉得他是威胁,所以……我不能将他交给你,他必须时时在我的眼皮底下!”
叶辰自认,正如刚才正令轩所言,若是霍问肯退一步,他是不可能一直将霍问拘禁的,必然要放他自由。
而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