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沐红衣有没有去过听风园?”忍了忍,凌月还是按捺不住内心的好奇,疑神疑鬼的问了一句。
叶辰看她一眼:“你不是不记得吗?怎么红衣去过你就记得?”
“她真去过?!”凌月惊呼一声,顿时眉角一抽:“这么说我不是喝醉了做梦?”
叶辰懒得再理会她,只继续朝前走。
他不提,凌月自然更加不提了。
如果梦中的一切都是真的,那她去摸叶辰的脸,双臂主动攀上他的颈脖,这些叫人脸红心跳的记忆也必然是真实发生过的……
她的节操啊……
凌月脸上不经意的浮起了两朵可爱的红云,耳根传来一阵可疑的发烫。
不用照镜子她也能想到,此刻必然是连耳根子也红了个透的。
但转念一想,这么说来……
叶辰对她轻柔的笑,为她盖上被她掀开的被子,这些……也应该是真的了?
原来他真的也会笑的?
为啥觉得心里甜滋滋的呢?
正一个人胡思乱想,忽然听到身边的叶辰说了一句:“或许想见你的人并不只是韩风烈,还有程宇。”
“程宇?”凌月蓦然抬头,眼中盛满疑惑:“帝师的儿子?”
她略一沉吟,疑道:“程延洛你知道吗?他真有一个儿子叫程宇?”
叶辰虽没什么表情,但清亮的眸中却带了些许赞赏之意:“自从你叫了凌月这个名字之后,似乎想得比过去要多了许多。”
“什么意思啊?”凌月不爽的看他一眼:“你这是夸我还是损我,又或是怀疑我!”
“自然是夸你占了多数,要说我不怀疑你,你自己信么?”叶辰不冷不热道:“不过帝师确实是叫程延洛,也确实有一个儿子叫程宇,这些事,太尉千金不是应该比我更清楚么。”
凌月眸色略怔,瞥他一眼,转过脸去,道:“太尉千金怎么了?太尉千金就一定要认得帝师的儿子吗?他又不是我爹,谁知道他儿子长得是圆是扁……”
叶辰看她一眼,嘴角似乎微不可察的抽了两下。
凌月自顾自道:“不过照你这个说法,韩风烈讲的也并不是慌话了?”
可是她又总觉得有哪里不太对,不解的朝叶辰看去:“可是韩风烈对他的评价,你不觉得是在故意误导你吗?”
“也许吧。”叶辰随意道:“无所谓,去了自然就知分晓。”
他清澈的目光的落进她乌黑亮澈的瞳仁,云淡风清道:“说不定,很快就会有人找上门来,寻你回去。”
“找我?”凌月眨了眨眼:“谁会来找我?谁又知道……”
说到此处,她猛然住口,疑道:“韩风烈不会现在就去告诉皇帝吧!他都没确定我的身份,不至于这么快就去告密吧?他就不怕万一弄错了,皇帝治他个欺君之罪么?”
“告不告诉皇帝我不确定,但就算他真对皇帝讲了也不能算是欺君之罪。”
叶辰淡淡道:“只不过是一个讯息罢了,没有确凿证据的事,相信韩风烈也不敢擅自添油加醋,官场中人都是懂得如何明哲保身的。”
凌月一想也对,身居官场,要想长青而不败,就要懂得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又该怎样说,才能令自己获取最大的利益。
叶辰讲得很有道理,凌月心中也就稍稍放宽了一些。
不经意的看他一眼,忽见他似乎微不可察的轻皱了眉,却在她目光迎向他时又迅速淡开。
她心中莫可名状的惊跳了一下。
认识叶辰这样久,凌月知道,能让叶辰皱眉的事真的不多……
他在担心什么呢?
是那个他所说的会找上门来寻她回去的人,还是三天之后的将军府家宴?
但不得不说,叶辰果然是料事如神的。
就在第二天,书房之中,凌月正如往常一般陪同在叶辰身边。
原以为今天也就像往日一样,他安静的翻看着手中的古籍,府中上下无人来扰。
而她静静的守在一旁……
没想到还不到一刻钟,就听到叶震的声音在门外响起:“少主,属下可以进来吗?”
叶辰不慌不忙抬起眼睛朝门口看了一眼,淡淡开口:“进来吧。”
门被缓缓推开,叶震跨进门槛,又将房门掩上,目光朝凌月看了一眼,这才走到叶辰身边附耳讲了什么。
凌月直觉叶震所讲的内容应该是与她有关的,却又猜不到究竟会是什么事。
难道……?
叶辰昨天曾讲过,很快就会有人来寻她回去……
那人果然来了吗?
只听叶辰不喜不怒道:“请他(她)到会客室,叫人先去侍奉着吧。”
叶震似乎有些意外,迅速朝凌月看了一眼,又看回叶辰:“可是他(她)……”
“去吧。”叶辰不容置疑道:“该来的总是要来的。”
叶震犹豫了一下,终究是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朝叶辰施了一礼道:“是,属下知道了,这就去安排。”
讲完干净利落的转身离开了书房。
待确定叶震已经走远,凌月才小心的问道:“不会是你说的那个人来了吧?”
他眸光轻轻一闪,淡淡落在凌月姣好的面容之上:“上官清歌,你要见吗?”
“你说谁?”上官清歌这个名字对凌月而言是既熟悉又陌生的,带着一种月迷津渡般的朦胧感。
这个名字她听过,心底也一直对这个名字的主人有着一种莫名的牵挂……
“上官清歌?你昨天讲的人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