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林一诺的乌鸦嘴,郁修杰是恨的牙根痒痒。
所以当谈宸和骆疏南出现在他面前的时候,他是一点好脸色都没给谈宸。
谈宸只能端着酒杯,灰溜溜的坐到一边,干脆不去惹这个‘欲求不满’的男人。
可这个蠢死的郁修杰光对着他发脾气了,怎么不想想,他家诺诺也被顾亦给占了,他也要独守空房啊?
同病相怜这个词儿,就不适合用在他们兄弟俩之间。
骆疏南一副看好戏的样子坐在两人中间,将嘈杂的音乐声直接忽略不计,他有点弄不明白,明明楼上有安静的没人敢上来打扰的包厢,干嘛非要在下面这么乱的地方,让自己的视觉听觉都饱受折磨。
不过乱一点也好,这样他就没时间去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看着骆疏南皱眉头,郁修杰和谈宸同时抬脚在他的小腿上踹了一下。
骆疏南皱眉,“有话说话,不要动手动脚的!”
郁修杰坏坏一笑,“听说你们家老骆下命令了啊!”
“是呢!听说老骆家要有喜事儿了呢!”谈宸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晃着手中的酒杯,“我怎么还没收到请柬!”
“唔,我没打算按老骆说的做。”骆疏南语气淡淡的,好像说的事情跟自己没关系似的。
“那不是没有新郎官?”郁修杰眉梢一挑,有些意味深长的说道。
骆疏南嗯了一声,继续喝酒。
谈宸捏了一片薯片塞进嘴里,“反正你也不打算继续爱人了,你娶谁不是娶?”
谈宸说完这话,脑海里猛然浮现了一张笑脸,他抬头看向郁修杰,却发现郁修杰也在看他。
谈宸咽了口唾沫,“你要是听了你们家老骆的,也算是有个交代了!”
骆疏南轻笑一声,他的笑声真的很轻很轻,在这嘈杂的环境中,确实异常的清晰。
“我是有个交代了,那个女人呢?受我冷眼一辈子吗?”骆疏南总是这样体贴,事事都在为别人着想。
“我不会爱上她,这段婚姻对她来说就是一场折磨,一场束缚。”骆疏南的眼睛眯了一下,心中却是另一个想法,脑子里装的也是另一个人,“再说了,就像谈宸你说的,我娶谁不是娶,何不娶一个我看着顺眼的?”
郁修杰的眼睛眯了一下,“你这意思是你看你家老骆给你找的人不顺眼了?”
骆疏南不予置评,又安静的喝酒。
片刻之后,他突然意味深长的看了郁修杰一眼。
郁修杰唇角勾着一抹冷笑,幽幽道:“骆子,你知道小柔对我们家所有人来说的意义,你如果不能给她未来,就不要给她希望。”
谈宸怔了一下,他刚才只是想了一下,这真是亲哥啊!
他看了一眼骆疏南,发现他喝酒的动作也僵了一下。谈宸唇角漾开一朵意味深长的笑来,他算是明白了,为啥林一诺说他们仨都是闷sāo_huò了!
看来这个男人,也不是真的心如止水不会爱了!
骆疏南没说话,一仰头将杯中的酒全喝了下去。
热辣的液体滑过他的喉咙,最终落尽了胃里,不知为何有一种苦涩的味道。
想到郁凡柔的笑脸,他的胃部就有些灼热的痛感。
郁修杰像是没看到他所有的表情动作一般,一边小口啜着酒,一边继续说着:“不过你们家老骆闹出那么大的动静来,我那个傻妹妹,肯定又要伤心好一阵子了!”
骆疏南张了张嘴,终是没有发出任何声音来。
他要怎么跟他兄弟说,不会的,小柔不会伤心的,因为他已经跟她解释了,说他不打算听从老骆的安排?
他无奈的苦笑着摇头,这事其实郁凡柔比他们都要早知道呢!
他那天参加完一个饭局,被灌得酒有些多了,就去了医院挂急诊,刚好是郁凡柔在值班。
当时郁凡柔给他开了些胃药,就带着一脸心伤的表情嘱咐他,结婚以后就不是一个人了,就算不为了他自己,为了他那个另一半,也不能再做伤害自己的事情了。
很显然,郁凡柔以为他又借酒消愁,弄得自己胃不舒服了。
毕竟,以前是有这样的先例发生的。
骆疏南鬼使神差的就跟她解释了,他喝酒是因为参加了一个饭局,跟借酒消愁没关系。
当是郁凡柔只是笑了笑没说话,然后他看着她好像不相信的样子,就跟她说了他的决定。
然后在郁凡柔惊诧的目光下,拿着她开给他的药,故作轻松的转身离开了。
后来?
后来他连着有几天都没有收到郁凡柔发给他的罗七八嗦的短信。
他想,她还是伤心了吧?
看着骆疏南出神,郁修杰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抬脚又踹了他一脚。
骆疏南低头看了一眼自己沾了灰尘的库管,不爽的皱了皱眉,“你手痒还是脚痒?”
“我老婆不在家,我浑身都难受!”郁修杰眉头一挑,有些挑衅的味道
谈宸抖落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嫌弃的嗤了一声,“一三十岁的老爷们,学着人家小盆友老婆前老婆短的,你也不嫌肉麻?”
“我郁修杰合法的媳妇,我怎么不能叫了?”郁修杰不爽的挑眉。
谈宸骆疏南一怔,这话里有话啊!
“什么意思?”两人异口同声。
“就字面的意思!”郁修杰说完放下酒杯,挽起衣袖,“怎么的,去比划比划?好久没锻炼了!”
谈宸和骆疏南翻了个大白眼,自然也放下了酒杯,跟着郁修杰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