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承慎一愣:“什么dna?”
容言撇嘴,不屑,“你是大人,dna是什么你都不知道吗?我一个小孩子都知道是什么意思了。”
说完,一把推他出去,关上门:“不要来吵我了,我要睡觉了,明天还要早起去医院看乔慕。”
容承慎神色恍惚下了楼,客厅里吴婶在收拾,看到他下来,指指楼上:“容先生,客房里那位小姐,跟言少爷的妈妈长的一模一样……”
“她是容言的母亲。”
吴婶见了鬼一样的表情:“不是……不是说她……”
容承慎在沙发上坐下来,已经听不到吴婶说些什么了,脑子里乱糟糟的,全是刚才容言说的话,像是在迷惑他的心志一样。
同时脑子里还有一个声音在告诉他,小孩子的话不要相信,他们什么都不知道,不知道说的话是什么,也不知道他们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容先生,你没事吧,脸色好苍白。”吴婶不知道发生了一些什么事,可她却从来没有看过这样的容承慎,表情震惊之中透着不可置信,好像有什么天大的事困惑着他一样。
她有些担忧:“要不要请家庭医生过来看一看?”
一直坐着的容承慎这时突然起身,抓起茶几上的钥匙出去,吴婶一阵错愕,等反应过来的时候,外面已经响起了车子的引擎声,没过一会,车子驶远,渐渐什么声音也听不到了。
吴婶叹了口气,摇摇头,刚一转身,被身后悄无声息站着的安心吓了一大跳。
“安……安小姐?”吴婶捂着心脏,“你不是睡了吗?怎么下来了?”
还一点声音也没有,结结实实吓了她一大跳。
安心目光深深盯着外面:“容承慎走了?”
吴婶点头:“是的呢。安小姐,现在时间不早了,你快上去休息……”
“他去了哪里?”
“这……这个我不知道。”
“他跟你说了一些什么?”
这步步紧逼的口吻让吴婶有些招架不住,尴尬的神色一闪而过,吴婶笑着:“容先生什么也没有跟我说,坐了一会儿就出去了,安小姐要是实在不放心,不如亲自给容先生打一个电话吧。我……我还有事。”
说完,吴婶忙去了。
安心看着外面深沉的夜色,脸色也一点一点沉了下来。
她刚才听到了,听到了容承慎和容言在卧室里的谈话。
心里像是长了草一样,她转身回到卧室里,这里的一切都是陌生的,却也是豪华奢侈的,不像她这几年的风餐露宿,有时候甚至只在外面跟那些流浪汉们挤在一起睡一觉。
那样的日子她受够了。
容承慎给她买了一个手机,里面有她认识的人的联系方式,安心找出号码,给安远打过去。
门铃响起来的时候,安远正放下手机,他狐疑的去开门,刚拉开门,衣领就被人一把揪住。
看清来人,安远大惊:“容承慎,你干什么?”
容承慎目光锐利,直直盯着他:“证明书呢?”
“什么证明书?”
“容言和乔慕的。”
“你……你知道了?”
容承慎冷笑:“你倒不隐瞒。”
安远动了动肩膀,“你先放开我,这样不舒服,有话我们好好说。”
容承慎甩开他,“把证明给我。”
安远还有些犹豫,试探的问:“你确定要看。”
“我不想说第三遍。”
“行行行,我去拿。”知道他这次前来不达目的肯定不会回去,安远想了一想,转身去了房间,没过一会儿,手里拿着一张a四纸出来,递过去,“你想要的。”
容承慎一时间有些不敢接,深呼吸一口气后,最终他还是接了过来。
展开,一字一句看下去。
看完之后,他闭了闭眼,觉得头有些晕,安远吓了一跳:“你不会这么禁受不住打击吧?脸这么白!”
他要是经受不住,可能早在医院爆发了。
“我没事。”拂开他的手,容承慎在沙发上坐下来。
安远撇撇嘴:“话说,你是怎么知道乔慕和容言关系的?”
容承慎没搭理他,只是盯着手里那份证明,上面写着,乔慕和容言是亲兄弟的可能性高达.23。
答案一目了然。
“不想说?”安远看他脸色那么差,给他倒了一杯水,他没接,他就放到了茶几上,又问:“那你知道乔慕和容言是怎么回事吗?”
容承慎这才抬头,目光直直看着他:“这件事我还想问问你,如果我没记错,当年是你带着你们安家的心腹助理,抱着一个孩子到我面前,说是我的儿子,孩子的母亲则是安心,而她则在一场车祸中身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