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的视线一路随着蝴蝶落在了夏忆晗的画上。只见那蝴蝶像是有了灵性一般,纷纷落在指定的地方。
“字,是字。”郗凝曼颇为兴奋的指了出来。
文宣帝心中诧异,脸上却丝毫没有波澜。而安雅公主在听到这句话后,随即看向夏忆晗的画,果然,看到了蝴蝶在画上面停住,形成了几个字。
“国泰民安,繁荣昌盛。”季孙承曜笑着说道。这个晗儿……他摇头失笑。他该相信她的,她一向鬼灵精怪,不让自己说便是有了必胜的把握。更何况还有安雅承诺的那三个条件,那可绝对是一个天大的诱惑啊。
这么大的赌约,不是谁想要就能要得到的。季孙承曜笑了笑。
他虽然很不高兴夏忆晗以他们二人之间的婚约做赌注,但幸好,夏忆晗不是抱着要与他解除婚约的心态答应的。幸好,幸好!
“好,好,好!”文宣帝连道了三个“好”字道出了他心中的高兴。
难怪夏忆晗要画一幅街景画。画中百姓忙碌着,面色安详,带着点淡淡的浅笑,安居乐业。可不就映衬着这八个字吗?
“好!好一个国泰民安,繁荣昌盛!”皇太后看着夏忆晗,赞赏之情溢于言表,“皇帝,该赏。”
文宣帝点点头:“是该赏,该大大的赏赐。夏大小姐,你说说你有什么要求,孤允你一个要求。”
夏忆晗低头沉默着想了想,跪在文宣帝面前,笑着说道:“臣女想为已故娘亲求一份恩典?”
她想来想去,也为由这么要求最是安全。若是狮子大开口,反而惹人不喜。若是说不要,又显得矫情。倒不如为娘亲求一份恩典。
娘亲已逝,这份恩典对文宣帝来说无关痛痒,对她来说却是她重生后回到宣德侯府为娘亲办的第一件事,尽的第一份孝。
“哦?”文宣帝诧异的看着夏忆晗。这么好的一个机会,别人求都求不来,难得今天他高兴,给了这么个机会,她就用在这上面了?
文宣帝看着淡然的夏忆晗,仔细想了想,便明白了夏忆晗的顾虑。他暗自点头,这倒是个聪明的孩子。
夏岩松瞪着跪在场地中央的夏忆晗,心中怒气勃发,恨不得将她凌迟了。
在他的认为里,这么好的机会,夏忆晗就应该用来为宣德侯府求得更多的利益,甚至可以让他少奋斗三年,而不是用在一个不贞洁的已经去世了的死人身上。
夏忆晗如此行为在夏岩松的眼中就是不忠不孝,不懂事不体贴!
“君无戏言。孤准了。”文宣帝带你头一笑。
“谢主荣恩。”夏忆晗淡笑着向文宣帝行了礼。
皇太后看着夏忆晗,只觉得她是个识大体的好孩子,便招招手道:“到哀家这里来。”
夏忆晗站起身来到了皇太后的身旁,福身道:“皇太后。”
“几年未见,到是长大了不少,越发的像云儿那丫头了,亭亭玉立,是个有孝心的好孩子。”皇太后慈爱的看着夏忆晗,转头对郗云氏说道,“可惜了云儿早逝,苦了这孩子。”
郗云氏忙站起身回道:“是。”
“日后多进宫来看看哀家。”皇太后拉着夏忆晗的手拍了拍。
“是。皇太后。”夏忆晗微微一笑,便退下了。
一回到郗云氏的身边,夏忆晗便随着身上那道瞪了她许久,火气滔天的视线忘了过去,便见夏岩松一脸不满的看着自己,像是自己抢了他的东西一般。
夏忆晗有那么一刹那觉得夏岩松真是不要脸。她对着夏岩松淡淡一笑,眼神中却是一片冷漠。
只见她轻轻动了动嘴唇,悄无声息的说了句:你给不起我的,我便自己求来。你想要的,你自己去求吧。
夏岩松紧盯着夏忆晗,自然不会错过这句无声的话语,更是气得浑身发抖。什么叫做他给不起的?他什么东西给不起她?
身为宣德侯府的女儿不为宣德侯府争取利益就算了,还敢与他呛声,真是个不孝女!真真是不孝。
一旁的夏于氏倒没觉得夏忆晗所作所为有什么错误。是他们对不起她在先,如此冤枉她,夏忆晗若是不借机发泄,她反倒会觉得夏忆晗实在与他们疏远。
她冷哼一声,道:“别忘了方才你是如何对晗丫头的。寒了晗丫头的心,你还指望着晗丫头帮你争取利益?”
夏岩松一愣,顿时有些心虚,心中的火气也消下去了不少,哼道:“那她也不该那这么好的机会当儿戏……”
“不然应该怎么样?依着晗丫头的性子,没让宣德侯府出点血已经不错了。你可别忘了你方才可是要将晗丫头赶出咱们家大门,甚至要将念云的牌位和休书一块送回护国公府。若不是方才你赔了礼,道了歉,你真当晗丫头好说话吗?”夏于氏冷哼一声,恨不得手边有一盆冷水能将夏岩松浇醒。
夏岩松彻底歇了火,有些懊恼的坐在夏于氏身边一声不吭。
“晗丫头回府的时候,便提醒你要一碗水端平,你可曾听进去半分?”夏于氏见夏岩松满脸的懊恼,恨铁不成刚。
夏忆晗见夏岩松的视线终于从自己的身上离开了,微微一笑,道:“胜负已分,安雅公主可要记着自己的承诺。”
安雅公主满脸的不悦,道:“本宫自是一言九鼎,三个条件,自然少不了你的。”
夏忆晗满意的点点头,呲着牙,笑得一脸灿烂。
打赌之事已了,烟灰继续进行,只不过接下来的时间,众多世家千金的表现相较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