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什么时候了,还想着这个。”季孙承曜从外头走进,担忧的说道。
夏忆晗见季孙承曜进来,对他也不再如以前一般色厉内敛了,微微一笑:“那自然,柳氏此次将我害得如此,不做点什么,怎么对得起她?”
她不知道是谁通知释空她在国安寺的,更揭开释空心中的仇恨,引发到自己的身上,但若说白石的不轨和马车的毁坏与她无关,她无论如何都不能相信。
“玉溪一定还以为我在国安寺,你可否派人递个讯息给她。”夏忆晗浅笑道。早些时候玉溪被她派去将白石交给吴柱,现在要嘛在吴柱那里,要嘛就是在回国安寺的路上,“宣德侯府的那个马车夫,我让玉溪送去吴柱那里了,你不妨派人去审审。”
季孙承曜脸上泛起一抹宠溺的笑容:“我这就让人去办,你先躺着好好休息休息,被在操心这些事了。”
对于二人之间的关系更进一步,他是高兴的。他的晗儿没有叫他“曜王殿下”,也没有自称“臣女”了。而且,还敢这么面不改色的指使他做事,他是不是可以认为,他的晗儿尽管心中有结,但已经开始动摇,开始愿意和他试着修复关系了?
想到此,他便觉得有些兴奋。他看了看正与金玉交谈的夏忆晗,转身出去安排夏忆晗让他做的那些事情。
余光瞥见季孙承曜的离开,夏忆晗才将心中的担忧说了出来:“我从释空口中探出,我中的是那天下第一淫蛊,发作时无男不欢,金玉,你可有破解之法?”
“主子,属下到时知道一种几乎可以去掉所有蛊的办法,只是需要一味引子,名唤冰蜥。而冰蜥的公蜥喜寒,母蜥却喜暖,而想要去蛊,便必须由公蜥和母蜥配合,如此冷暖交加的水域实在是不好找,所以,属下觉得在还未找到冰蜥之前,主子能与曜王殿下时时刻刻在一起,以免蛊毒发作……”
夏忆晗闻言愣了愣,沉默了良久,最终释然。罢了,在一起便在一起吧,索性自己如今对他已无恨意。她还有很多事情要做,绝不能为这淫蛊所害。
金玉见夏忆晗同意了,心中的大石头总算落下去了一些:“如此,属下便可以放心的去寻那冰蜥了。苏微夜里便到,主子这伤也却是拖不得,毕竟有那蛊在,身子虚弱反而容易引起蛊毒发作。”
夏忆晗点点头:“这点伤,我相信苏微。”她相信苏微能在最短的时间内让她康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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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太阳以落山,天色也渐渐沉了下来。
夏于氏坐在屋里看着外头的天色渐黑,心中难免有些担忧:“去看看大小姐回来没有。”
秋兰闻言应了声,便往外头走去。不多时,她却领会了一个陌生男子。
“老夫人,这是曜王府的管家,宋管家。”秋兰介绍道,“奴婢去门口等大小姐的时候,遇见了宋管家,说是来传话的。”
夏于氏点点头,对着宋管家笑了笑,说道:“不知曜王殿下有何吩咐。”
“王爷让小的传话,夏大小姐在国安寺遭人迫害,虽被王爷救下,但身受重伤,以安置在曜王府,请了太医诊治。伤势严重,实在不适合移动,便让小的前来说一声,让老夫人别担心。”宋管家笑着说道。
“受了重伤?”夏于氏猛地站了起来,晗丫头是为了她才去的国安寺,如今竟是受了重伤回来的?是什么人要害她?她的脑海中突然见闪过柳氏的身影:“多谢宋管家。秋兰,送宋管家出去。”
秋兰会意的点头,走到宋管家身边,悄悄的从袖袋中拿出一个荷包:“这是我们老夫人请宋管家喝茶的。”
宋管家乐呵呵的接过荷包,同秋兰一起走了出去。
“于嬷嬷,看来这后宅里的妖魔鬼怪还真是不少。给我查,彻查!我倒要看看,是谁害了晗丫头。”夏于氏将手中端着的茶盏狠狠的丢到地上。明知道晗丫头是为她求平安符和长命锁才去的国安寺,居然后有人敢动手……
于嬷嬷点点头:“是,老夫人。”说罢,她便福身走了出去。
夏于氏身边的另一个大丫鬟秋亭示意门口站着的丫鬟将茶盏的碎片收拾了。
她转头柔和的说道:“老夫人,消消气,气坏了身子可就不好了。”
夏于氏瞥了她一眼,没有说话,淡漠的点点头。虽然秋亭和秋兰一样是大丫鬟,但秋亭到底不像秋兰那样自小便是由自己培养起来的。
别看秋兰虽然现如今是个丫鬟,日后秋兰出嫁时,她少不得要收秋兰做干女儿,到底是自己培养起来的,这些年也将秋兰当半个女儿看了。
至于秋亭,外头买来的自然心大了些,且不是自己培养的终究不放心。夏于氏从不让秋亭接触那些重要的事情。若秋亭安安分分的,那她自然会给她一个好的归属,若不然……
“去请老爷过来。”夏于氏看了秋亭一眼说道。
“是,老夫人。”秋亭领命而去。
不一会儿,夏岩松便来到了麒瑞院:“母亲,您找儿子?”
“晗丫头如今在曜王府,你派人去瞧瞧伤势如何。”夏于氏如今连夏岩松也气上,若非他执意要纳了那柳氏,何来的这些幺蛾子?
夏岩松愣了愣:“晗儿怎么了?”
“今早来向我求着出门去国安寺,说是过几日便是我的寿辰了,想为我求一道平安符和长命锁,我便准了。谁知,她竟在国安寺受了重伤,被曜王救下了。曜王派人来说晗丫头的伤势过重,不宜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