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忆晗疑惑的看着他,季孙承曜轻声解释道:“让苏微和金玉跟着主要是因为她们一个懂毒,一个懂医。;”
夏忆晗了然,抬手轻触眉心有点头痛。
季孙承曜含笑倒了杯热茶给她,笑道:“头痛了?”
夏忆晗老实的点头:“我不喜欢这些。”这些勾心斗角的心机算计,真的让人头痛。这些人难道就不知道累么?若不是为了报仇,她宁愿自己还是以前那个单纯天真的夏忆晗。
麒瑞院,夏于氏刚送走武爵爷夫人等人,却迎来了夏岩松。
等到夏岩松坐了下来,秋兰又奉上了茶水,夏于氏才好整以暇问道:“松儿不陪着武爵爷和大将军,这个时候过来是?”
夏岩松道:“武爵爷和大将军吃了酒席已经回去了,我来和你商量一下晗儿的嫁妆的事。”
夏于氏心中涌起一丝不太好的预感:“晗儿的嫁妆?不是已经准备妥当了么?松儿觉得还有什么问题?”
夏岩松点点头:“我就是来和母亲商量了一下,晗儿的嫁妆除了云儿陪嫁过来的那些,另外在添两个庄子一处院子两间铺子和一万两银子。”
“什么?!”夏于氏忍不住尖叫,险些打翻了跟前的茶杯,她竭力不让自己尖叫,望着夏岩松道:“府里本就没有多少钱财,原本去了云儿的嫁妆已经很捉襟见拙了,你还添嫁妆,这……”
夏岩松叹了口气,道:“娘,不是还有曜王的聘礼吗?这部分才真正是我们的。再者说,柳氏掌管了云儿铺子三年,定贪墨了不少钱财,是时候她吐出来了。”
柳尚书前一段日子总是来闹,闹得他心烦意乱的。他不能得罪柳尚书,难道还不能拿柳氏出气吗?要是柳氏敢去柳尚书面前告状,哼!看他怎么收拾她!
夏于氏有些不甘的轻声道:“非添不可吗?”
夏岩松点头道:“自然。总不能让儿子在旁人面前失了面子,还让晗儿这丫头寒了心吧?”
他可是花了好大的力气才和夏忆晗重修于好的,可不能在为了这么点银子而出现裂痕。日后有了夏忆晗这个曜王妃帮衬,自己的官途一定会一片光明。
夏于氏想起定王府那长长地聘礼单子,也不得不承认曜王府不愧为皇子府邸,果然家大业大,家底丰厚。
只是她还是不甘心,不甘心就这么将银子给了夏忆晗,虽然她表面上是最心疼夏忆晗的人。
见夏于氏依旧不乐意的模样,夏岩松叹了口气道:“你也知道曜王府送的聘礼是什么样子的。虽然有云儿留给她的嫁妆撑着外人看不出来什么。但是京城的权贵谁家不是知根知底的?若是传出了什么嫌话来,咱们宣德侯府也不用在京城做人了。更何况云儿的嫁妆被我们用了不少,若不添一些,实在是说不过去。”
贪了女婿家的丰厚聘礼,却给不出相应的陪嫁那可是要被人戳着脊梁骨指指点点的。夏岩松叹了口气,夏于氏以为他真的想将那些银子给了夏忆晗吗?
“可是……”夏于氏自然听出了夏岩松的弦外之音,心中的不愿开始动摇,面色犹豫不决。
“这事传出去,难看的可不是曜王府和晗儿。而是咱们宣德侯府的名声,还有尚未订亲的几个姑娘的名声。”夏岩松继续道。
一提起宫里的名声,夏于氏神色更是动摇了,只是想起一下子又要多给出去好几万两银子,心里又是一阵抽疼,思量了一番,才幽幽道:“松儿考虑的周全,是母亲一时想左了。就按你的意思办吧,我如今也没有心思管这些事情了。”
季孙承曜的猜测果然没有出错,下聘还没过两天功夫,宫里就来人传了安雅公主的旨意说是想念大小姐了,请大小姐进宫相见。
到底是谁想要见自己,夏忆晗和季孙承曜心知肚明。
安雅公主跟她的关系虽然不差,但安雅公主绝对不会想召见自己的,毕竟她还欠自己三个承诺。
可惜,夏忆晗只不是县主的身份,还不是曜王妃,因而并没有资格拒绝她,所以只得领了旨意回自己院里换了一身得体的衣服,然后带着金玉和苏微,让玉溪和初夏躲在暗处,随后跟着来传话的太监进宫去了。
京城在大楚的北方,宫殿多是巍峨雄伟气势非凡。
一下马车,恢弘的皇家气势就迎面而来。不同于寻常权贵之间的精雕细琢,皇城更加凸显的是它的大气和磅礴。盘踞在巨大的石柱上的五爪金龙仿佛在告诫着世人皇权的不可侵犯。
初次到来的人必定慑于它的宏伟壮丽,而从小便时常入宫的夏忆晗只能给予它淡淡的赞赏。
很快,因为安雅的公主玉佩,夏忆晗连一门二门都没下,径直被抬进了后宫。
路过正和殿径直到了德妃的馨温殿,夏忆晗被恭敬的请下了轿子。
“娴雅县主,这边请。”为首的锦衣卫低头恭敬道。
夏忆晗点头,随着他一路到了大殿,就见到一个长相素雅的宫女,看其身上衣服颜色,应是公主身边的一等宫女。
“夏小姐,公主被德妃娘娘带给皇上送点心,临走前公主吩咐奴婢好生招待郁小姐,公主的闺房在东殿,夏小姐这边请。”宫女的一番话说下来,条理清晰,句句掷地有声却不会惹人反感,更不会引来轻视。
夏忆晗微笑着点点头,金玉和苏微一步不停的跟在她身后,出了大殿,从左边的走廊一路走到了东边的房间,夏忆晗一眼望过去,便知那是女孩子的房间。
整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