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备马,本王要去一趟秘密基地。”季孙承曜道,脚下步子不停的往外走。
孙哲一愣,反应过来,连忙吩咐人去备车。
他自己则是小跑着追了上去,确定道:“王爷说要去秘密基地吗?”
季孙承曜的心情正处于能和夏忆晗见面的喜悦中,愉悦的点点头。
孙哲大概也猜到季孙承曜这是要去见夏忆晗,便闭了嘴,不再多言一句。
马很快准备妥当,季孙承曜上了马,直奔秘密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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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子里,柳嬷嬷和柳尚书府的几个为首的丫鬟嬷嬷们各自沉默的坐着,柳嬷嬷手边的桌子上放着那封信。
几个人都是面沉如水,屋子里的气氛诡谲而压抑。
“你们怎么看这件事。”柳嬷嬷面色沉重的问道。
坐在柳嬷嬷对面的孙氏身边的丫鬟莹心抬头看了柳嬷嬷一眼,朝为柳玉璃准备的嬷嬷递过去一个的眼神。
那嬷嬷下意识的斜睨一眼柳嬷嬷手中的信函,想了想,才略一点头问道:“可信吗?”
柳嬷嬷点点头,道:“见过面之后,我便问过红雪,柳家的确和大小姐有杀母之仇,当年柳家为了帮帮助柳真坐上宣德侯府夫人的位置,柳真是主使者,但柳家才是办事的人,所以郗念云的死和柳家脱不了关系。”
莹心的神色越发凝重,一直盯着旁边墙上的一副丹青不曾言语。
她的姿色在柳尚书府的丫鬟中是上上等,孙氏怕她爬上柳尚书的**,且生下孩子来争夺柳之庭应有的家产,便也对她起了戒心,甚至还下了绝子药。
莹心自小便与自家表哥青梅竹马,婚也订了,如今倒好,因为这绝子药,她不得不为了表哥的传宗接代毁了婚约,真真正正的爬上柳尚书的**。
只是,她如今既不能和心爱之人在一起,又不可能为柳尚书孕育子嗣,她恨啊!
莹心倒也不绕弯子,直接开口道:“我就要问一问你,你在宣德侯府与夏忆晗接触多一些,你觉得她真靠得住吗?”
柳嬷嬷一愣,诧异的抬头看过,脱口道:“莹心姑娘这是不相信我?虽然接触不多,但却能感觉到大小姐的聪慧机智比之柳真还要更胜一筹,更擅长于运筹帷幄,未雨绸缪。”
莹心也不废话:“宣德侯毕竟是她的生身父亲,所谓血浓于水,就算这段时间他们父女之间因为闹的不甚愉快,到底也还是一家人。而宣德侯和柳尚书的关系,你也知道,这件事是我们的心病,也由不得我不谨慎小心一些,省的出什么岔子。”
柳嬷嬷想了想思虑再三,才终于一咬牙斟酌着开口道:“莹心姑娘若是怕大小姐会为了宣德侯而临阵倒戈,这当是不可能的。”
她说的笃定,莹心和在座的人互相对望一眼,俱都起了戒备之心。
“此话怎讲?”莹心沉吟着问道。
“奴婢无意中听到了柳真和夏墨妍的对话,说是……”柳嬷嬷道,每一字都说的十分谨慎小心,明知道这屋子里没有外人,到了后面也还是警觉的四下又观望了一圈,然后才刻意压低了声音道:“好像当年郗念云的死除了和柳真有关意外,和宣德侯,夏老夫人也脱不了干系!”
莹心等人勃然变色。
莹心猛地站起身,急切的抓着柳嬷嬷的肩膀,确认道,“柳嬷嬷,这可不是信口开河的事,你当时可有听的仔细了?你是说宣德侯夫人的死是……”
郗念云去国安寺进香,路上会意**到劫匪其实不算什么稀奇事,可如果真的掺杂进了人为的因素在里头的话……
“那可不是死的问题了,可是财色两空啊!宣德侯爷也忒狠了些,竟无意中给自己带了许多绿帽子。”柳氏喃喃说道,松开柳嬷嬷,在屋子里来回踱着步,“你的意思是夏忆晗知道了这件事?”
就说这段时间柳氏和夏岩松怎么接二连三的倒霉,虽然说每一件事都有迹可循,怎么那么巧就赶到一块儿去了?如果现在说是夏忆晗在后面做了推手死命的折腾她,倒也解释的通了。
毕竟,这可是杀母之仇!
莹心的心中掀起惊天骇浪,一时半刻心情都怎么也无法平复。
柳嬷嬷看着她,迟疑了一下才又接口道:“恐怕大小姐恐怕不只是知道了,应该已经着手调查了,否则她怎么会一开始便针对柳真,现在更是连柳尚书府也要一并除去?”
“此话当真?宣德侯真的插手这件事了?”莹心目光如炬,死死的盯着柳嬷嬷。
“应该是的。否则的话,宣德侯也不该容了柳真这么多年的。”柳嬷嬷哼道。
莹心一屁股坐在凳子上,手里的帕子搅成一团,一时半刻还是有些接受不了。
若说是**妾灭妻的事也算自古有之,可像夏岩松这样,连自己都能一并赔进去,给自己戴无数顶绿帽子的也算的罕见了。
“莹心姑娘!”心里权衡了半晌,柳玉璃身边的嬷嬷才扭头看向莹心道,“若是夹了这么一重关系在里头,那曜王妃的话,我们是不是就可以信了她了?”
莹心看向桌上的信函,心中到底还是有些犹豫,思虑再三,才道:“还是再缓一缓吧,看看再说。”
“可是大小姐她特意嘱咐……”柳嬷嬷有些犹豫。
莹心却还是没应,将那信函仔细的收了,进了内室。
要扳倒一个柳尚书府能有多难?他要的不是鱼死网破,而是既能看着柳尚书府倒台,又能安身立命,不至于沦落风尘,因为这件事落得悲惨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