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闻,国安寺有一个修罗转世,喜欢在夜晚吃小孩,吸干了稚子之血便丢弃在山坳之中,许多人都听闻了这传说不敢在来华安寺,没想到这凶手竟然是自己的儿子!
“是真的还是假的,柳尚书自己最清楚的不是吗?”夏忆晗望着这个太过于宠爱自己的子孙的男人。他败在这里,到了最后还是不肯相信。
“这个时候说这些都已经太晚了。”柳尚书浑浊的双眼,忽然清明了起来,带着明镜一般的光芒,抬头朝着夏忆晗淡淡一笑,“紫曜王妃,老夫先干为敬。”
说完这些,夏忆晗眼睁睁地看着柳尚书一口饮下了手中的酒,叹了口气,将杯中的酒倒在了地上,居高临下的看着倒在地上口中沁出一丝乌血的柳尚书,面上看不出一丝情绪,随即转身离去。
“为何让他死的这么痛快?”季孙承曜跟上了夏忆晗的脚步,有些不明白。
对于其他的人夏忆晗表现出的都是深痛恶绝不留一丝情面,然而这一次却亲手给柳尚书送来了毒酒,让他免于受流放之辱。
夏忆晗淡淡的笑了一声,随即回头望着季孙承曜,道:“他终究是被柳之庭下的毒毒死的,不正好结果了他自己种下的冤孽。而且,我娘那件事他虽有错,却也不错是错在太过宠爱柳真,被柳真蛊惑罢了。”
季孙承曜听了这话,随即一笑,搂着夏忆晗走出了阴湿暗潮的天牢。
然而夏忆晗却抬头望着季孙承曜有些不解的问道:“你看到了这些不怕吗?我与以前变了许多,若是换了别的人早就逃地不知道多远了,宁愿不认识我,你却……”
“身边若是有这样一个王妃,不但能够阻挡那些莺莺燕燕,还能够锻炼心魄,这样的好事别人想都想不来,”此间已经走出了天牢,马车之中季孙承曜紧紧地搂着夏忆晗,笑着的别样的无赖,心中却疼痛难耐。
听到这话,夏忆晗不由得白了身边的季孙承曜一眼,啐了一口道:“你就会油嘴滑舌。”
“下个月二十七是个好日子,我看吴柱和元青,东阳和玉溪也耽误太久了,如今你身边有郑雅然和独孤雅,不若让他们有情人终成眷属?”季孙承曜让夏忆晗靠在他的腿上,望着她越发娇艳的容颜,抚摸着她丝绸一般细滑的长发,似乎是在自言自语一般。
外头的夏蝉已经开始鸣叫了,和暖的熏风掀开了窗帘,吹进了马车里头,扬起了季孙承曜乌黑的长发,朱砂色的长袍微微拂动,摩挲着夏忆晗的眼。
三日之后,柳尚书畏罪自杀,柳之炼和柳之庭被判斩首,柳家边疆,永世不得回京,柳家人永不录用。天下百姓拍手称快。
那一日,京城的几个主要街道人满为患,万人空巷。人头攒动在邢台之下,当看到柳家一直横行的恶霸全是在侩子手的刀下人头落地之时,所有的百姓都舒了一口气。
曜王府中。
夏忆晗在竹林里躺在一张软榻上看着书,旁边站了金玉和元碧
“王妃,您看书的时间也不短了,还是歇息一下吧。”元碧柔声劝道。
“什么时辰了?”夏忆晗闻言,拧眉问道。
金玉抬头看了看天色,笑道:“快该用午膳了。”
“王爷中午可回来?”夏忆晗有些懒懒地问道。
“回王妃,王爷早上走的时候说是中午会回来陪您用午膳。而且,吩咐了厨房做了您最爱吃的清蒸鱼。”元碧笑嘻嘻的说道。
夏忆晗点了点头,将书放在了自己的胸前,身后一躺,轻合了眼睛,感受着这暖暖春日的阳光明媚!
季孙承曜一进院子,便见夏忆晗窝在躺椅上,一脸的惬意。他笑着问道:“在这里看了一早上的书,不累吗?”
夏忆晗摇摇头,“只是不想动,抱抱我吧。”
说着,她便冲着季孙承曜伸出了两只胳膊。
季孙承曜一笑,走到夏忆晗身旁,将她拦腰抱起,“去花厅用膳?”
夏忆晗点点头,便将头靠在了季孙承曜的怀里。一旁的元青和元碧现在倒是不会脸红了,很显然是对这种情况司空见惯了。
夏忆晗被季孙承曜抱在怀里,静静地听着他胸前传来的心跳声!她的唇角微扬。
“在笑什么?”季孙承曜笑问道。
“小别胜新婚?”夏忆晗眼睛亮亮的,“似乎,感觉还不错。”
季孙承曜脚步不停,可是抱着夏忆晗的手却是不自觉地紧了紧:“晗儿是等不到天黑了吗?”
夏忆晗听到元熙有些暗哑的声音,嗔了他一眼:“又在胡思乱想!我只不过是觉得挺好罢了!”
季孙承曜有些闷闷地声音传来:“挺好?晗儿觉得挺好,为夫可不觉得!刚成亲就分开了大半个月,为夫实在是看不出来哪里好!旁人都是新婚柔情蜜意,怎么到了我这里就会生出这许多的事端来?!”
夏忆晗将头埋在了他的胸前:“这叫好事多磨!”
季孙承曜听了眉毛一挑:“还是晗儿说的有理!那今晚咱们便继续吧?”
虽然已是成亲了,可是夏忆晗一听到季孙承曜说出这样露骨的话来,还是忍不住有些脸红了:“别说了!丫鬟们都在呢!”
季孙承曜哈哈大笑,加快了去花厅的步伐!
季孙承曜将夏忆晗在座位上放好,将为夏忆晗净过手的帕子随手扔到了那铜盆中:“元碧,摆饭吧。”
“似乎没有听到韩相逸的动静,难道韩相逸真的想让他的孩子登上成为乾王的儿子?”夏忆晗淡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