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惜心念一动,萧瑀既然这样说,还屡次的提及玉,说是能找出可利用的地方,“可是那玉有些问题!?”
萧瑀笑道,“正是,他拿出的那几块玉,都是稀世之物,绝不寻常,有一块更是牵扯进了人命官司,这就是我们可以利用的地方!”
顾惜有些惊喜,“当真?那还真的是大有可为!”
萧瑀自然是没有说,他来之前却是去了画舫一趟,那婉玉已经确定了于歆慕送来的古玉的身份。
不过,他可不想说自己去画舫了,在心爱的女子面前,保持美好的形象,纵然他未曾涉足****,也是知道的。
原来那婉玉十六岁踏入风尘,到现在已有四年。她原本是官家之后,却因为祖上犯事,以至于遭受牵连,家中衰弱了下来,举家只好离开京城,向来汝州投奔亲戚,不想半路被劫匪劫杀,唯有她,母亲临死之前,将她塞进了马车后面的箱子里,才保得一命,但是她一个颇有姿色和才情的孤女,能有什么安身之处?最后无奈之中,唯有流落风尘之中。
后来她嫁入墨门,为她报了这杀父母之大仇,这婉玉就对萧瑀的话唯命是从了。
见顾惜等着他详说,“于歆慕送给婉玉一块古玉,是一只玉兔,遍体晶莹透亮,柔若凝脂,体内几道血丝,隐隐泛着红光。婉玉她当时就觉得十分的震惊,以她多年赏玉的经验,这可能是邃古玉,传世已有上千年。”
顾惜真的是讶异了,顾家在汝州也算是出名的富户,父亲也附庸风雅,对于玉器很是喜爱,也收藏了不少的珍品,她当然知道这邃古玉的价值!
若说是连城都不为过!
“婉玉就稳住了这于歆慕,而后带着这一玉兔,去求见了琢玉楼的玉夫人,她是赏玉鉴玉的大家,几乎通晓所有历代的名玉!她验看之后,十分的惊异,此玉是土葬之玉,人归天后用玉陪葬,殓短者为邃,殓久者为邃古。玉器伴着主人,随着尸身的腐化,常年浸泡在血水中,玉器吸尽了人体的精华,伴着尸身慢慢养性,越久越是有灵气。邃古玉多藏于高级棺木内,尸身养玉,玉养尸身,在漫长的尸身养护下,邃古玉出土后常有隐隐血丝,并在玉体内慢慢游动,这种邃古玉又称血丝玉,是世间少有的稀世之物。但是这不是最惊奇的,惊奇的是玉夫人知道这玉兔的来历,据说,此玉几十年前曾经出现过,当时被北齐候机缘巧合之下得到,其母十分的喜爱,过世的时候,带着入殓,却不知却在这里出现
!你说是不是寓意深远!”萧瑀的眼眸闪闪,看着顾惜的脸色完全的凝滞了!是凝滞了!北齐候,那岂不是自己的外祖?
这是外祖家的东西!萧瑀当然知道顾惜母亲的身份,故此,他刚刚得知的时候,也是十分的感慨的,兜兜转转,居然都有所关联。
顾惜彻底的震惊了,言下之意,这是从北齐候家的老夫人,也就是自己的太外祖母的墓地之中盗出来的!
萧瑀继续说道,“三年前,北齐候府的陵园曾经被盗,当时还轰动一时,守陵人都死了颇多,皇帝震怒,下旨彻查,却一无所获,至今依然是悬案!”
顾惜抬起眸子,激动不已,“那就是说我们以此去告官,那于歆慕,就脱不了干系了?”
“正是,不管他是重金购得,亦或是真的是参与的人,他就无法置身事外了!”
“是的,我也是这样想的,今日来,就是想问你,你是要将那父子一并入罪,还是只针对哪于歆慕?”说到底,这是顾家的事情,究竟要在处置,那是顾家的决定,他能做的就是尽力的探知一切有用的消息。
顾惜思量了一下,“就对付那于歆慕吧!我和那于楚生,还有私人的恩怨没有了解,我不想让他这样容易的被收拾了,我要他一步步,一点点的失去一切,只至生不如死!”此刻,顾惜的眼里淬毒,对于于楚生的恨意,是她心里的执念,是的,唯一的执念!
萧瑀看着顾惜那恨绝的样子,当真是有冲动要问问,她和那少年郎,有什么仇怨,但是他也知道,现在不是说这话的好时机。
“好,我明白了!”
王妈妈在一旁听着,早已经惊心动魄,见他们商量完毕,不由得犹豫的说了一句,“大公子?若是报官之后,案子了解,那古玉兔,是归谁所有?”
话说的小心翼翼,十分的客气,与刚才的戒备,完全是天囊之别,萧瑀心念一动,“妈妈这样问是什么意思?”
王妈妈壮着胆子说了一句,“想必大公子应该知道,我家夫人就是北齐候的庶女,可惜不受看重,但是夫人却时常的有归家探望之念,要是有那一天的话,若是手中有这失而复得的古玉兔,想必对于夫人来说,是一件助力……”
顾惜也暗下眸子,她也是这样想着的,母亲虽然不说,但是她也想念自己的母家,就算是回去看看,能让北齐候承认她的身份,对于母亲而言,就是莫大的安慰和荣耀了!
但是她知道此事颇为艰难,既然是证物,就要安置在官府之中,就算是了结了,也会送往北齐候府……怎么样都轮不到母亲来认领这宝物啊!
萧瑀看着顾惜的手指头绞在了一处,就知道她也想要那古玉兔,“若是顾小姐想要的话,我会尽力一试,说起来,令堂也是北齐候的血脉,此案在汝州发生,京城山高路远,这样的上古宝物,若是路途之中遇上了盗匪,岂不是一场劫难?”
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