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瑀露出讶异的眼神,“我记得我吃了几只虾子……莫不是?”
苗琳点点头,将他中毒的缘由一一的告诉他,“正是!大公子,虽然看似不是下毒,但是我断定,一定是人为的,是有人要害你
!世间哪里有这样凑巧的事情?一般而言,谁会用橘汁炙烤虾子?况且,现在才是端午节,并不是橘子出产的季节,这还是用去年封存的橘汁,可知处心积虑!
萧瑀暗下了眸子,“纵然是如此,也不能断定厨房的人就是故意要毒害我!凡事没有真凭实据,什么都做不得数!”
苗琳还想说什么,萧瑀摆摆手,外面传来了一阵脚步声,正是那奉命来接萧瑀的管事,“大公子!你可醒来了!王爷听说你晕倒了,可吓坏了,好在没有出什么大的差错,厨房的人也该好好的教训一下了,基本的医理都不懂!”
萧瑀怅然若有事,“就你一人?”还说什么担心不已!他都这样了,父王也不曾出现过!要是那萧珏的话……他一点点的风寒都能将王府掀的人仰马翻吧?
他不是早该习惯了吗,为什么还要有期待?他不是父王的亲生子!可是,他还是贪恋,贪恋小时候,父王亲自教他骑马射箭,亲自教他喝第一杯酒……
管事又说道,“王爷千叮咛万嘱咐,要我将大公子接回王府去修养!”萧瑀这几日都和那三人胡天酒地,多时不归。
萧瑀微微的闭眼,也许,在父王的心里,这是他小孩子闹脾气吧!也对,自己是闹脾气,是有自己的打算,但是不是那种打算!
他挣扎着起身,“走吧!”
苗琳心急不已,“大公子,你这样子,怎么能回去呢?谁能照顾你?”
萧瑀淡淡的一笑,“你放心,我不舒服就会来寻你的,也许,我等一会就来了!”
苗琳愣了一下,有些听不明白这萧瑀是什么意思。萧瑀已经跟着那管事走了,上了马车之后,萧瑀才觉得浑身都是难闻的气味,许是刚才苗琳救治他的时候,用了什么特殊的药物,气味十分的难闻。
好在他的马车里都备齐了各色换洗的衣物,每一件都极尽的华丽。他是出名的纨绔啊!当然过的是十分的奢靡的。
在小厮落子的伺候中,脱下了衣裳,萧瑀却感觉什么东西从自己的胸前滑落。
他微微的低头,一个精致至极的香包就出现在他的眼前!
小厮落子急忙的捡起来,咦了一声,十分的讶异,“大公子,这是哪里来的?”大公子的东西都是他收拾的,从来都不曾见过此物。
萧瑀接过这香包,仔细的端详,突然觉得十分的眼熟,这不是和他瞪目而视的那小姑娘的心爱之物吗?那小姑娘的怜悯之心,刺痛了他的心,他才记得这样牢牢的!
她的东西怎么会出现在他的怀里?
萧瑀微微的皱眉,依稀记得,他昏睡之中,还有一份的意志,似乎有人握紧他的手,要他不要害怕,还唱着极其动听的儿歌!难道是她?
一定是她!这个香包,他记得清清楚楚,上面的五毒栩栩如生,一如那小姑娘睁着大大的流动的眼眸,怜悯的看着他,似乎要看进他的内心!
是啊,她还是看穿了他的心!
萧瑀紧紧的握紧了这香包,他不想要她的怜悯的,但是现在为什么却微微的有些感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