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笔趣阁>青春校园>趟过青春河的男人>108第054节 前路凄迷(下)
,以及所持的态度,想着想着,就渐渐羞愧起来,难过起来。唉,我这是怎么了,居然问出如此愚蠢、幼稚的问题,这不是与虎谋皮吗?我觉得自己已被病态的情感烧昏了头,问出了连弱智者都问不出的问题,犯了连傻瓜都不会犯的错误。我断定,当我问出那句不该问的、该死的问题时,划婕一定对我讨厌死了。在她心目中,我一定俗到了极点,贱到了极点,寡到了极点。

我忽然明白,之所以问出如此讨厌、如此无聊的问题,并不是想忘掉划婕,而是长期以来一直心存着某种不切实际的幻想与期待,且一直对之贼心不死、自以为是。不仅如此,长期以来因划婕而做的所有无聊之事莫不与此一辙,并受其支配和使然。我为自己心怀的卑鄙、罪恶念头感到羞愧,感到恶心,感到不安,感到无地自容。

唉,从今往后,我可怎么面对同一个屋檐下的她呀?还有何面目再见她?整整一个上午,我都处在这种羞愧交加、后悔不迭的折磨中。桌上摊着书,却一页也看不进去;手里握着笔,却不知写了些什么。在病态与鬼使神差的慌乱中,我竟涂下了席慕容的诗句:“当你走近,请你细听,那颤抖的叶,是我等待的热情。而当你终于无视地走过,在你身后落了一地的,朋友啊,那不是花瓣,是我凋零的心。”我觉得自己的行为活像三国时那个贻笑千古的蒋干。

临近中午时,恍惚、自责与迷茫的我,笨拙的脑子终于理出了头绪,终于十分精准地找到了一个一直以来困扰心绪、搅乱心局的答案。划婕的言语、神态,以及愤然而去的背影,已为我所有愚蠢而荒谬的言行作了最好的回应。从此,我真的应该死掉贼心了。然而,不知受到了谁的驱使,我这具灵魂渐失的躯壳,竟在当天下午又神经病地多此一举地给她发了一条短信,告她说:“我是想让你帮我忘掉你,而不是说忘不掉你,你我该怎么办?”

划婕马上回短信,说:你真有趣,我没有理解错,你想我会跟你讨论那个无聊的话题吗!奉劝:没用的话不要说,没用的事不要做,于人于己都好。我仔细想了想,若有所悟,觉得划婕所说的“有趣”言外之意是说我无聊,所说的“奉劝”其实是警告之意。我再次回信说:感情的事真的很难控制,尽管我一直都在控制,但有时真得控制不了;我知道你现在不会理解,但总有一天会理解的,再次感谢你,感谢你的真诚,再见!

这么一来,我顿觉心情放松了许多,好像一整天并未发生什么似的,思想也随之恢复了平静。此种感觉好似吃饭时不慎将一颗小米粒吸入气管,费尽周折都无法弄出,而不经意的一个喷嚏,却轻而易举地打了出来。当然,这种轻松、畅快和如释重负之感,是任何一个局外人永远体都验不到的。

此后,我和划婕仍不时在狭长的楼道里迎面相遇,我觉得很难为情,她同样也不怎么自在。这样,两人都不得不躲躲闪闪,非常刻意地回避起对方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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