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卿流月飞出去之后发出的声音就已经说明了阿郎刚才的那四根钢管的试探是对的,上面虽然什么也看不到,但是我们这一次全都清楚的知道,顶上面有能把脖子勒紧的丝线。
幸亏刚才救邵达的时候,我们只是跑出一段不远的距离,而且刚好是他跑过了之后的这一段,如果不是这样,我们估计不止一个人中招,这种丝线虽然看不到,却不比麻绳的力道来的弱,一旦被勒紧了,只会越挣扎越紧。
恐怕这看不见的丝线也不会是什么样的刀子都能割断了的,谢卿这把把流月可不算是一般的刀子。
等刀子重新回到谢卿手里的时候,阿郎看了看谢卿,说道:“你的刀法很好。”他用了很肯定的语气跟“很好”这两个字来称赞谢卿的刀法,可见谢卿这一手刀子耍的着实不错,不过他听了阿郎的称赞,随口说道:“一般。”
阿郎对他的态度并不介意,说了声:“我们走。”然后率先走了出去,我们几个跟在身后,等走到了那个布有机关丝线勒脖子的地方,我忍不住伸出手来朝着看不见的地方摸了摸,结果手一往上伸就感觉到了细如毛发一样柔长的棉线一样的东西。
我尝试着拉了拉,手上顿时一凉,锋利间能把人的手很割破了,我心头一寒,刚才辛亏找到邵达够及时,不然照这细线的锋利程度,邵达不仅仅是被勒死,估计脑袋都能被勒下来,我心想着。
我们走过了这一段,长廊还没有结束,我不禁担心道:“你说这前面还会不会有机关?!”
阿郎摇头道:“像刚才那样的机关没有了。”
“你怎么知道?”我心里莫名的生出个奇怪的想法,想看看阿郎的最厉害的手段是什么样的,他看起来比我们更加精通此道。
阿郎淡淡道:“那种丝线叫卧蚕,几乎只是个传说。”他这话的意思是在说那玩意儿不容易得到,能有这么几条已经很不错了,所以他刚才回答了那么肯定的一句话。
我听懂了就不再往下问了,邵还没明白过来,摸了摸脑袋,抱怨道:“什么卧蚕,话怎么老是只说半句?!”
谢卿一边往前走,一边无奈的叹了口气,说道:“你应该去多吃点儿补脑子的东西。”邵达也做了个无奈的表情,说道:“谢爷,这都什么时候了,你们一个个的还都想着卖关子,这种气魄我也是服了,就不能简洁明了的告诉我到底是个什么情况吗?!”
“他说的还不够简洁明了?”谢卿在石壁上刻了个记号,随口解释道:“你听名字想不出来吗?这是一种用很多种材质加上一种很神奇的蚕吐出来的丝给冶炼出来跟蚕丝一样粗细的丝线,这丝线可是比一般的绳子都结实,而且还有一个特点,越挣扎越缠的紧。更重要的是这玩意儿难得,难得的东西还会有多少?”
邵达被他说的无话可说,闭着嘴不搭茬儿,谢卿只得说道:“刚才那个地方用的那么密集,肯定是重要通道,所以他们想尽早把闯进来的人给赶尽杀绝,所以就把丝线全都用在了这儿,所以那就是不用担心后面路上的情况了。”
这解释可算是再清楚不过了,邵达终于点了点头表示明白了,我们一边说话一边朝前走,只是这一段看不到尽头,走起来实在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走到头,我只是下意识不断地去照着长廊的前面。
看不到尽头,只是在光束在照到前方的时候,我看到了光斑打在长廊的一侧,却没能直直的照到最前面,我稍微思量了一下,感觉这长廊不像我们看到的那样,在一时里想不到这长廊究竟是什么地方有问题。
他们也感觉到了不妥,不过谁也没说什么,谢卿仍旧在墙上作下记号,大概是两根烟的功夫,邵达拍了下我的胳膊,轻声说道:“转回来了。”
只见前面又是我们进来时候看到的那些吊尸,地上还摆着邵达扔在下面的一具,这长廊果真不简单。
沈月看看前面,又转身看了看后面,前后环顾了一遍,才说道:“可能就是九曲三环长廊,这种是为隐秘地道专门而设置的一种回环廊道……”
我点头,“看出来了,关键怎么走出去。”谢卿掏了根绳子,说道:“这种密道要是不知道其目的,不得其法,是觉的难,还多半会觉的害怕,不过要是知道了就容易的多了。我们拿着绳子的一头,一个人拿着绳子的一头,我们一直拉下去,只要不受这长廊的外壁的影响,直走下去就能走到头了。”
这倒是好主意,这长廊是回环,看上去不觉得有什么变换,其实总是在不知不觉中拐弯,用绳子能保证直线距离,在这种地方是最好的选择了。
我们计划了一下,我拉着绳子的末尾,沈月一直拉着绳子往前走,谢卿跟阿郎他们跟在后面,然后再让沈月当端点,直到我收回去之后,不管这长廊有多远,我们终有走到头的时候。
计划完后,我拉着绳子的一头,沈月跟阿郎拉了绳子的另一头,开始往前走,我跟邵达还有谢卿在后面看着他们,绳子绷直,成了一条直线,一直往前,只要一偏离了,我跟谢卿他们就会出声提醒,这样一来,沈月一路下来走的都是直线。
长廊看似不宽,我们收着绳子往过走的时候就发现了廊道两边出现不易看出来的岔道,是引人拐到其他地方的是岔口,打着手电去看,只要我们直直的照过去,手电的光打在回环的廊道两侧,光晕反射回来,反倒会遮住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