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观者们也随即展开了口诛笔伐,坐在位置上一动不动的童暖汐一句话都说不出来。面对着千夫所指一时间一句话都插不进去,她更加不想也没有了解释的必要。
突然,童暖汐竟忍不住笑了起来,就在围观者一副正要看好戏的架势等待着看她出丑的时候,她居然笑了。
有人又开口道;“看她那个样子,丝毫不知道羞耻二字怎么写了,居然还敢笑。”
“对啊,明明抢了人家男人,被人又泼了咖啡,不是该回家撞墙死了算了吗,居然好笑,太离谱了。”
“就是吗,脸皮厚的跟一堵墙似的,怎么也不知道害臊,这么不要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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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欣坐进车里,通了个电话;“喂,对对,就是海盛西餐厅,有个重大的新闻,原配斗小三,遭围观,对对,就是,原配虽然走了,你们若是现在赶过去,或许来来得及采访到小三,对,至于我吗,没有必要告诉你们我的姓名,好的,就这样,再见――――”挂断电话,脸上的表情是一种满意且阴冷的笑,蓝欣开着她那辆淡粉色的跑车,用力狠狠踩下油门,车子缓缓驶出了海盛。
一直默默坐在车里的夜锦车此刻有些不安,他只感觉会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今天晚上他的右眼皮一直在跳个不停。
他从来都不是一个信封建迷信的人,可是有些时候却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他也就是稍微有些信了。
于是下了车,丝毫不假思索的朝着海盛餐厅走去。
刚一走进门,就被守门的保安认出了,只见那从宝安区的椅子上嗖得坐起来,“夜总――――”然而话还未说完就被夜锦晨及时的制止了。
他伸出细长的手指抵在唇边,做让他不要说的举动,夜锦晨行事从来都是一种低调再低调的作风。
那保安还算机灵,立刻识相的闭嘴,又重新做回到自己的位置上。
那保安是一位中年男人,已经在这里做了很多年,从夜锦晨开了这间西餐厅直到现在他一直都在这里尽忠职守。
所以这里也许其他认不出夜锦晨是这里最大的股东老总,但是他可认得,当初他还是夜锦晨亲自招聘进来的,当chū_yè锦晨就是看中了他的人品比较憨厚老实,所以才决定启用了他。
夜锦晨不经常来,所以这里的人对于他的存在是陌生的,甚至不知道有这么一位年轻的大股东。
他一走进去,服务生便一脸殷勤的对着他笑了笑,然后喊出了服务用语;“您好,欢迎光临海盛西餐厅!”
夜锦晨对着那位喊出服务用语的服务生点点头,然后径直上了二楼。
童暖汐坐在角落里一个僻静的位置,一动不动,目光涣散的低下头,脸上,头发上,身上,全是被泼的咖啡。
夜锦晨快速走过去,将自己身上的西装脱下来披在她的身上,“还好吗,怎么会弄的这么狼狈,是不是蓝欣她?”
夜锦晨很生气将她彻底搂在怀里,童暖汐就像是一根断了线不在会动弹的木偶,没了生气。
任由着他抱着自己紧紧的,她不说话,过了良久,才缓缓开口;“夜锦晨,你混蛋,从来没有遇到过你这样的混蛋。”她随手将身上的衣服甩开,扔在地上,然后站起身。
“从来没有一个人像你伤害我这么深,因为从来没有一个人像你伤害蓝欣那样深,为什么那个人是你,为什么我们爱上的要是你?”
她的语速很快,像是下着冰雹一样,而那些大个的冰雹密密匝匝地砸在他的身上,顿时,让他寒冷彻骨。
他看到她在冷笑,他又看到她在哭泣,他看到眼前的女人被他伤害了,他又有什么错呢?
只不过是想要用自己的方式来告诉蓝欣,他已经不再爱她,最初的本义只是想要让她全身而退,却不知道已经同时伤害到了两个人。
难道这一切都是报复,一场恶意的惩罚,是因为他的不忠吗,她说她恨他,不,她不能恨他。
夜锦晨拉住童暖汐胳膊,试图将她揉进自己的怀里,然而换来的却是一记重重的耳光,她的愤怒和委屈使得她毫不犹豫的扬起手给他一巴掌,响亮的,几乎震住了所有在场的人。
有人窃窃私语,小声猜测,“这位该不会就是刚才走掉的那个女人的男人吧?”
“可能吧,看他张的人模人样,衣冠楚楚的,没想到也是个十足痞子。”
“是啊,男人终究是逃不过卑鄙二字的。”
“哎,就是啊,别说人家,就我们家那死鬼还不是每天喝的醉醺醺的回来老晚,指不定也去哪里鬼混了呢。我啊只能每天睁只眼闭只眼罢了,最痛恨的就是那些下三滥的小三。”那些人七嘴八舌,唾沫星子都能把人淹死了。
夜锦晨着实受不了这样的恶言诋毁,于是对着那些人恼怒大喊一声;“滚――――”那些人身体立刻怔住,他们显然是对于他突然的歇斯底里有些忌惮,随即便陆续跑开了,甚至有些人还极不情愿的嘴里小声嘀咕。
“有什么了不起,长得帅就可以任意妄为了,切――――”
当那些人都做了鸟兽散,准备下楼时,却突然不知道怎么回事被堵在了楼梯口,硬生生下不去了。
随即那些人又倒退了回来,夜锦晨随着他们的视线就看到一群记者正缓缓从楼下赶上来,每个人手里几乎都拿着一部摄像机。
夜锦晨脑袋轰然炸开,拉着童暖汐就从另一个小门逃走了,记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