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里,他仿佛又回到那个童年的时期,幼小的夜锦晨由于做错了事情被爸爸罚跪,还挨了打,后来妈妈偷偷给他在厨房偷了些吃的,被爸爸发现后,又是一顿痛打,从小夜锦晨一直记得,夜家最严厉的那个就是夜老爷子,他无论做什么都是冷酷决绝,后来居然还因为妈妈偷偷保护他这件事牵扯到了妈妈,后来妈妈和他一起要罚不许吃饭。
那时候他就默默在心底发誓,长大了妈妈是他最重要和最爱的人,无论任何人只要欺负到妈妈,他都会义无反顾的站在妈妈的前面保护妈妈。
“妈――妈――――”他猛然睁开眼睛,坐起身子,发现有豆大的汗珠至额头缓缓滴了下来,大口大口的呼吸着空气,时不时吞咽着口水。
他的内心竟突然布满了恐慌,不知道是不是太过担心夜夫人,他觉得他整个人都快要崩溃了。
“大少爷,您没事吧,发生什么了?”张伯也许是听到了喊声,慌忙从外面走进来,甚至都没有敲门就直奔了进来,一脸的担忧。
许久,夜锦晨动了动满是汗水的身子,缓缓吐出;“没事,现在几点了,我睡了多久了?”
“哦,少爷,您早上在回来的路上就睡着了,我不忍心吵醒您,一直睡到了现在,大概六点了吧!”
夜锦晨缓了缓起伏不定的心跳,然后斜靠在床上,黑眸淡然无波,他先是点燃了一支烟,然后抽了几口,也许是被呛到了,咳嗽了几声,脸色有些绯红,于是将烟头在烟灰缸里暗灭,径直下床,优雅迅速的穿好了那件白色衬衣,裤子是直筒的西裤,高挑的身材无论穿着的是什么样的衣服都能让他浑身散发出贵族的气质。
“少爷,您这是要去哪里,是去医院吗,要我开车送您过去吗?”张伯小心翼翼的询问着。
“不用了,我自己开车过去,不过我现在不是过去医院,哦对了,你现在去准备一些晚饭,做的营养些,送过去医院给蓝欣小姐。”说完,他的衬衣已经完整的穿好整齐。
“好的,少爷,我这就去准备。”
刚准备出门,他却突然顿了一下,然后喊住张伯;“还有,不要说是我让你准备的,就说是老爷让你送过去的。”
说着话时看不出他脸上有任何的表情和异样,只是感觉冷冷的,连空气都要凝结成冰。
“嗯,好的。”张伯虽然觉得好奇怪,明明是他自己关心蓝欣,可为什么就是不肯让她知道呢,明明是他自己想要为他准备些晚餐,怕她饿着,怎么要说成是夜老爷子要人准备的呢。
虽然平时都没有怎么说过谎话,但是既然少爷让他这么说这么做,那么一定有他的原因,他做下人的唯一要做的就听从命令。
车子稳稳且快速的在平稳的公路上行驶着,车里一直不停播放着那首,此刻的夜锦晨表情有些烦躁,心思丝毫没有用在听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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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错,是我,夜锦晨,你伤害了我,这是我对你的报复,没错,我还收了你妈的钱,这些钱足够我们一家人一起花几辈子了,真的没有想到我居然值那么多的钱,而和你在一起的时候我什么都没有落着,名牌包包,首饰,名牌鞋子,名牌衣服,你哪一样给我买了,夜锦晨,我也是女人,我也有虚荣心,这天下哪个女人不爱名牌,不爱钱的,我口口声声说着不要,其实是想要,难道女人的话里意思你听不懂吗,夜锦晨,我讨厌你,所以更恨你妈,她个老不死的,凭什么管我,居然说我不是什么好东西,还说我和你在一起会玷污了你的人生,哈哈,多可笑,我一时失手,对不起哈,原谅我。”
。。“这一切都是我的错,我不想再隐瞒了,我也觉得自己很卑鄙,居然想钱想疯了,从小就一直过着穷苦的日子,我已经受够了,真的不想再回去从前了,秦瘦瘦,你就不要再劝我了,爱情真******不值什么狗屁前,我不要了,我要钱,钱可以卖我想要的一切,可以让我变得无所不能,以后我就是有钱人了,我想干什么酒干什么,谁也关不了我。”
夜锦晨几乎是本能的伸出一只手捂住自己的耳朵,如果不是正开着车,他怕是要伸出双手将耳朵堵死了。
他不愿意再听到那些话,也不想要再听到那些话,那些话从童暖汐的嘴里说出几乎是要了他的命,他的心,痛的都快不能呼吸了。
为什么,为什么那个死女人宁愿让自己这么恨她,也不愿意和自己说句实话,难道自己在她的心里就那么的分文不值吗,他有什么错,只不过想要听一句实话而已,他知道他的妈妈不是她推下去的,他也知道她一定是遇到难事了,可是她为什么紧憋着嘴巴,不说出来,这样他该怎么帮她呢。
此刻,他甚至不知道自己在她的心里究竟是谁,究竟是怎么一个身份,爱人,情人,还是最熟悉的陌生人。
他好混乱,好痛苦,此刻只想要找个地方尽情的发泄出来,否则一定会死的,因为他现在浑身都痛,几乎要痛的痉挛,他好想她,好想见她,哪怕是一眼也好。
只要让他看到她一眼,看到她好好的,那么开心的站在自己面前也好,可是她开心吗,她真的可以忘掉那天他亲口说的一切吗。
车子毫无目的的行驶着,直到他减缓车速,然后将车子停在了公路旁,心,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敲了下,痛的他脸色惨白。
最后,他抬起头,车子直奔市中心的那家酒吧,他记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