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锦晨静静地躺在床上,没有开灯,透过窗户望过去漆黑一片,什么东西都看不到,只有玻璃窗上影印出自己静静躺着的模样,那么忧伤。
闭上眼睛,又睁开,睁开,再闭上,反反复复,他一直都觉得心口有块石头,总觉得蓝欣似乎还有其他什么事情瞒着自己。
可是,他失忆了,忘记了过去的所有,所以他真的想不起来蓝欣究竟哪里骗了自己,反正总觉得蓝欣骗了自己。
翻来覆去,他只想着一件事,就是锦晨,锦晨,这个名字,那似乎有一种与生俱来的吸引力,让他听一次就深深印在了脑海里了。
怎么办,他失忆了,把自己的回忆和名字都给弄丢了,阿pao这个名字,蓝欣说是她给自己取的,可是他怎么听都觉得很别扭。
脑海中忽闪忽闪地仿佛闪现着一个人的名字与样貌,可是离的太远了,他看不清楚那是谁,只知道是个女人。
哎,他深深叹了口气,翻个身,天色已微微亮了起来,他才稍微感觉到困意难忍,于是闭上眼睛,就失去了知觉。
清晨,阳光缓缓从东边的天空上冒出了半边脑袋,微弱的光透过暖黄色的落地窗帘挤了进来。
诺大的房间有些凌乱,一股刺鼻的酒精的味道令人很想作呕,躺在豪华欧式圆床上的女人微微皱眉,然后缓缓睁开眼睛。
她的头发有些凌乱,由于昨晚喝了太多的酒,太阳穴突突跳着,一阵阵的酸胀,胃里一阵阵的发酸,险些让她呕吐出来。
强忍住浑身的酸痛,坐起身子,然后一时没忍住,就真的趴在床沿上狠狠地呕吐出来,浓浓的刺鼻的酒味立刻冲刺了整个房间。
胃里一阵阵痉挛让她额头直冒冷汗,终于,胃里的东西似乎都吐出来了,这才感觉到好一些,然后直直地躺在了床上,大口大口喘着粗气。
许久,她像是自言自语道;“夜锦晨,童暖汐,你们这辈子都休想再在一起,我不会让你们如愿的,我发誓,只要我蓝欣活着一天,你们就休想,我发誓。”
还有,夜锦晨,我告诉你,你休想再回到她的身边,你这辈子都没有机会和她在一起了,甚至都没有机会再想起那个女人来,我保证。
每一字每一句她都咬牙切齿,没想到何时她已恨他们入骨,那种恨意会直接将他们拉进地狱,让她们永生永世都没有办法在长相厮守。
这个时候手机铃声突然响了起来,蓝欣顿了顿,然后才缓缓接起电话,“什么事,小刘?”
“哦,蓝姐,您之前让我问的那种药,我现在问到了,可是――――,那种药有是有,不过那种药是种禁药,要是私自使用,要是被查出来是要吃牢饭的,蓝姐,那个人究竟和您有什么深仇大恨,至于您这样冒险吗?”
小刘是蓝欣前段时间雇佣的一名看护人员,也是那段时间一直在暗中看守着夜锦晨一举一动的人,虽然他为她做事,只是最初她雇佣了他,可是做人也不能埋没了良心,这点小刘还是清楚的。
所以,当他说起那种药的时候,字里行间都透露出浓浓的关切之情。
蓝欣没有说话,只是停顿了一下,许久才开口,语气坚定,不容抗拒;“你只管帮我弄到就是,我会给你你应得的报仇,其他你就不用管了,知道吗?”
“可是,蓝姐,我不能看着你一错再错下去了。”
“少废话,帮还是不帮,帮就立刻给我弄到,不帮,就立刻给我滚蛋。”
“蓝姐――”
“闭嘴,我只问你帮还是不帮?”
“蓝姐,真的对不起,我没有办法看着你一错再错。”
手机随之被挂断了,电话那头的小刘有些着急,然后重新打过去,对方一直不停的忙音,不是无法接通,就是对方已关机。
急的小刘,像是热锅上的蚂蚁一样,虽然他们只是雇佣和雇主之间的关系,可是小刘至第一眼看到这个女人,不知道为什么他就觉得她就是自己这一生要找的女人。
他为她做事从来都没有别的企图,而是为了多看她几眼,多和她说几句话罢了。
要是说这世上还有谁会相信一见钟情的话,那么小刘可以毫无遮掩的说,见到蓝欣的那一眼,他便知道了什么叫一见钟情。
不行,他要找到她,不能让她做这么多的错事,不管那个人是她的什么人,不管她有多大的恨意,既然人家都已经被她弄的失忆,她还想怎样呢。
再大的仇恨也该放下了吧,小刘就不信了,不信他就不能感化的了她。
蓝欣将手机狠狠朝着卧室门上一摔,手机发出一声震耳的闷响,然后掉在了地上。
哼,好啊,连你也不肯帮我了是吗,连你也觉得我这么做事错的,好啊,你们都走,都走好了,最好以后都不要再回来,不要再来找我了。
我不会放手的,绝不会放手,不管发生样的事情,不管是对是错,我都要做到底,我看着他们统统被我踩在脚底下,我才开心,我才安心。
这个时候,太阳已经冲破了地平线,缓缓上升了起来,这是到了美国后的第二次见到太阳。
因为这段时间这里一直不停地下雪,天气已经好久没有像今天晴的这么好了,暖暖的阳光碎金般洒进来。
蓝欣起床,面带笑容,缓缓下床,脱下睡衣,换了件休闲服,今天,她打算带着夜锦晨一起出去逛逛,因为一直呆在房间里迟早会闷出病的。
视线不经意间扫过卧室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