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恒以翰林学士晁迥为册立皇太子礼仪使,命秘书监杨亿撰皇太子册文,知制诰盛度书册,陈尧咨书宝。以右谏议大夫、知开封府乐黄目为给事中、兼太子左庶子;升王府咨议参军、吏部郎中、直昭文馆张士逊为右谏议大夫、兼右庶子;礼部郎中、直史馆崔遵度为吏部郎中、直史馆、兼左谕德;记室参军、左正言、直史馆晏殊兼舍人,赐金紫;右正言鲁宗道为户部员外郎、兼右谕德,赐绯鱼;玉清昭应宫资善堂都监、左藏库使、长州刺史、入内押班周怀正为左骐骥使、入内副都知、兼管句左右春坊事。
彭王赵元俨加太傅,为永清、横海节度使,进封通王;以参知政事李迪兼太子宾客,诏皇太子礼宾客如师傅;楚王赵元佐加兴元牧,其雍州牧如故,兼州府两牧,自元佐始;任命赵德雍、赵德文、赵惟政为各州防御史,赵允成、赵允升、赵允宁为各州团练使。
赵恒晋封了众人、为赵祯选出众位忠贤辅臣之后,万事俱备,只等九月初八这天,举行皇太子册封仪式。
赵恒乘着肩舆来到崇徽殿,从肩舆上下来,内侍拜见完之后想要进去禀报刘娥,赵恒却一摆手,示意不必禀报。
他还未走到殿中,就听到从屋子里传出来一阵嬉笑声。
“呵,你们都在呢!”赵恒进了屋子,见众位嫔妃都在崇徽殿里,说说笑笑,很是热闹。
“官家来了!”刘娥一笑,众人便都要给赵恒行礼。
赵恒一摆手制止了她们,笑道:“你们在说什么呢?说出来让朕也高兴高兴。”
“你来了,我们可就不敢说了。”刘娥抿着嘴,笑眯眯地看着他。
“这倒奇怪了!”赵恒扫视着杨连城等人,笑道:“难不成,你们在说朕?”
“说你就不敢,不过在说可怜天下父母心!”杨连城轻轻一笑,样子甚是妩媚。
刘娥道:“听说官家这些日子老是在夸太子,都说孩子是自己的好,看来到了官家这里,也不能免俗!”
赵恒看着杨连城等人,问道:“朕有夸他么?什么时候?”
杨连城道:“听说有位殿侍的名字叫张迪,是春坊祗候,太子知道了以后,就把张迪的名字改为‘克一’,不让他与李迪同名,官家就把这件事告诉了辅臣,结果大家对太子交口称赞,把官家高兴的合不拢嘴。”
赵恒坐在刘娥旁边,笑道:“李迪知道此事以后很受感动,他上奏以后朕才知道,朕觉得太子能够尊师重道,感觉到很欣慰,这说明他长大了。”
戴永乐说道:“京东路、饶州、韶州、巴州、昌州,荆门、保安军这些地方,今年全都是民物康阜,五谷丰登,各地都喜获丰收。官家也因为太子,一高兴就把六十八州军的欠款全免了!”
赵恒道:“这倒不是因为太子,朕觉得灾害刚刚过去,应该让老百姓多存点粮食,多存点钱,让每个人都能过上好日子,藏富于民才是正道啊!”
“怎么样?还是我说的对吧?这件事跟太子没关系,你们也太小看官家了。”刘娥淡淡一笑。
杨连城恭维道:“还是娘娘了解官家,臣妾自愧不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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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赵恒躺在**榻上,见刘娥迟迟不**,便问道:“你干嘛呢?还不过来睡觉?”
刘娥走到**边,柔声说道:“我还是不放心,想去祯儿那里看一下。”
明天举行皇太子册封仪式,赵恒对这个儿子很放心,见刘娥这么紧张,便说道:“你看你,册封皇后的时候你也没有这么紧张……放心吧,咱们的儿子很懂事,啊?”
刘娥笑道:“他再懂事毕竟还是个孩子,今年才只有八岁。”
“你要是实在不放心,那我就陪着你去看一下。”赵恒坐起身来,作势就要下**。
刘娥怕他累着,急忙阻止道:“你快躺着吧!……跟你说了要好好静养,好好静养!我的话你不听,太医的话你也不听啊?还乱跑!只要一有空我就会去延庆殿,你干嘛还非得要巴巴地跑过来?”
赵恒道:“我一会儿见不到你,心里就空得慌,脑子里就老会胡思乱想,你现在正在干什么?是高兴呢还是生气啊?越想就越想见到你,看到你在我面前,不管做什么,就算什么都不做,什么都不说,只要你在我身边,我就会感觉到很安心。”
“你呀!”刘娥用指头轻轻地戳了一下他的额头,笑道:“我要的是天长地久,可不是这一朝一夕!你如果真的这么爱我,就快点养好身体,还给我一个活蹦乱跳的三郎。”
赵恒知道自己的身体不比从前硬朗,便也不逞强,说道:“好,那你快去快回啊!”
刘娥点了点头,带着寇珠、莫离出了崇徽殿。
刘娥来到东宫,从肩舆上下来,东宫的侍女和内侍们都赶紧给她行礼。
她一抬手,和颜悦色地说道:“都平身吧!太子呢?”
有一个内侍恭敬地答道:“回皇后娘娘,太子刚才出去了。”
刘娥心中感觉到很诧异,不由得问道:“哦?他去哪儿了?”
内侍呐呐地答道:“这个……奴婢不知道。”
有一个侍女说道:“回皇后娘娘,太子好像是去杨淑妃那里了。”
刘娥心里更奇怪了,问道:“这大晚上的,去她那里干什么呀?”
侍女回道:“这个奴婢不清楚。”
刘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