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元佑吩咐陈王府里的人到处清理刘娥的的画像,虽然那上面没写名字,但是认识刘娥的人一看就知道,这个国色天香的女飞贼说的就是她。
李顺住在恒昌客栈,与他在一起的还有王小波、计词、吴蕴、吴文赏、张余和王鸬鹚,他们都是茶商,以经营贩卖茶叶为生。
一行人吃完饭,准备离开客栈。
在恒昌客栈门口,刘娥依然与李顺共乘一骑,李顺怕她日后后悔,故而问道:“姮儿,你当真舍得离开京城么?”
“你想找死么?”赵元佑带领高继勋等人包围了他们。
赵元佑穿着一身玄色蟒袍端坐在乌骊马上,俊脸阴郁,威风凛凛,他的声音虽然不大,但是却绝对充满威慑力,令人不寒而栗。
他虽然是在说李顺,但是一双星眸却稳稳地盯住了刘娥,间或扫一眼李顺那可恶的胳膊,他的双手正圈在刘娥的两侧握着马缰绳。
这个死丫头,居然敢和别的男人共乘一骑,让别的男人搂着她,真是岂有此理!
李顺低头在刘娥耳边轻声问:“丫头,你喜欢他么?”
除了刘娥,再也没有人能听得见他说的话。
刘娥一怔,愣愣地看着赵元佑没有回答。
她喜欢他么?当然喜欢!可是,自己现在还有资格喜欢他么?
“过来。”赵元佑骑着马来到他们身边,一只手伸向刘娥,示意她到自己马上来。
刘娥不敢伸出手去,只是呆呆地盯住他,好久都没有说话,气氛有些凝滞。
“姮儿好像不喜欢你。”李顺轻笑,风将他的长发吹起,衣袂飘飘,竟然丝毫不输赵元佑的气势与气质。
“闭嘴!姮儿也是你叫的?”赵元佑伸手摘下刘娥脸上的面纱,露出了那张让他魂牵梦萦的娇美脸庞,不由笑道:“你以为戴上面纱我就认不出你了?走,跟我回去。”
“你就让我走吧。”刘娥期期艾艾地看着他,心情很复杂,既希望他挽留自己,又希望他放自己走,自己都觉得自己很矛盾。
“你不知道我很担心你么?”赵元佑好像根本就没有听到她说的话,只是温柔地抚了抚她的发丝,她的头发是那样柔顺,缠缠绕绕就缠绕住了他的心。
刘娥不太敢看他,他的眼中全是宠溺,似乎这里并没有别人,天地之间,只有他和她。
“其实,张缡……也不错……”,刘娥的声音很小,小的连她自己都听不清楚,话一说出来,她自己都想抽自己的嘴巴。
“是不是她欺负你了?不用怕,我已经把她关起来了,要打要杀随便你。”赵元佑依然柔情似水,但是星眸已经发生了变化,渐显隐忍。
“你怎么能……她不是已经……”,刘娥忽然想起来他和张缡在一起的那一幕,脸不禁红了起来,再也说不出一个完整的句子。
“是她太愚蠢还是你太天真?以为那样就能改变一切?走,跟我回去,只要你回去,我就什么都不和你计较。”赵元佑又伸出手来,一副大人有大量的样子,好像她真的做了什么天大的错事,而他已经打算原谅她,不再追究。
他见刘娥没有反应,便索性不再维持君子风度,一把将她掳过来,安放到自己马背上。
李顺的月牙儿眼一眯,迅速抽出湛卢剑,风姿竟是无与伦比的潇洒与优美。
湛卢剑在阳光下的照耀下发出耀眼的光芒,无声地向众人证明着主人的不平凡。
王小波、计词、吴蕴、吴文赏、张余和王鸬鹚等人见状,也都飞快地抽出自己的剑来,凛然看着赵元佑和侍卫们,一副戒备应敌的状态。
刘娥被那些呛啷啷的抽剑声吓得心惊肉跳,蓦然惊叫一声:“啊?顺哥哥!”
她平生最讨厌战争,讨厌打架杀戮,若不是战争,她就不会在襁褓之中成了孤儿,受这许多苦楚煎熬。
赵元佑看到湛卢剑,眼中闪过一丝惊讶,旋即吟出一句诗圣杜甫的诗:“朝士兼戎服,君王按湛卢。”
他看着李顺微微一笑,继续说道:“传说湛卢剑有灵性,是把仁道之剑,能识忠臣辨明君,其所在之国,国祚必定绵延昌盛。这样一把宝剑,你不觉得应该把它贡献给朝廷吗?”
“我当是号什么人物。”李顺唇角微微一勾,“想要我的宝剑,得看你有没有这个资格。”
“一把剑有什么好争的?”刘娥扫了一眼侍卫们,央求赵元佑道:“他们都是我的朋友,你能不能别难为他们?”
“可以,只要你跟我回去。”赵元佑根本就没有把他们放在眼里,淡淡地扫了一眼他们手中的剑,目光中充满了蔑视,轻声说道:“竟敢用剑对着本王,你们这是想谋反么?”
高继勋等人也已经全部拔出剑来,目光森严地盯住李顺等人,护住赵元佑和刘娥。
刘娥气恼地看着他,怒道:“谁想谋反了?你别给人乱扣帽子!你放他们走,我跟你回去就是了。”
“谋反?这个主意听起来倒不错。”李顺的月牙眼一弯,露出了一排整齐的小白牙。
“就凭你?”赵元佑不屑地闷哼一声,就像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
“姮儿,你相信顺哥哥么?”李顺的月牙眼弯得越发厉害。
“你这个人真是讨厌,整天就知道开玩笑!这个也是好玩的么?!”刘娥瞪了他一眼,扭头看着王小波,说:“王大哥,回头你好好教训教训他,看他还敢不敢再胡说八道!”
王小波虎着脸瞪着赵元佑,赵元佑却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