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前辈知道我身后这门里面是什么?”
司徒师隰皱紧眉头,怒容顿现,“竖子不识抬举!老夫见你忠心才屈尊和你说这些,你却屡次触犯老夫,该杀!”
他说怒便怒,说话间面前插着的那柄古朴巨剑发出一声龙吟之声,颤动不停,似要拔地而起,柳知返却也早将魁罗九举起,绯云诀熊熊黑火在红色剑刃上凝聚如实。
司徒星灵跪在他面前说道,“先祖息怒,柳知返他年幼无知,一时昏了头。”
“哼!”司徒师隰冷哼一声,“你们既然从那门后出来,应知道那里面封印着一只巨大骨骸!若说出着骨骸来历,恐怕吓到你等小辈!”
他怅然一叹,回忆说道,“当年我将家主之位传与樱兰,便准备和几位老友云游四海,参悟天道,却不想在最后一次凌寒山祭祖之时,无意间发现这幻灭洞窟之中有冥冥感召之力。”
“我和老友一同进入此地,打算探个究竟,我们一共三人进入你们身后的石门当中,这才惊觉发现,原来司徒氏禁地幻灭洞窟中竟然封印着一只上古妖兽之王,金鬣斑斓彪皇!”
他不知是不是想起了什么沉重的回忆,表情都跟着沉重下去。
“我那两位生死之交,避尘君子周澄,炼骨道王坚都死在了上古妖兽的凶魂幻境当中!只有我一人侥幸逃了出来,但却也身受重伤,形如僵偶,在此枯坐数十年,凭借修为闭塞神识,才苟延残喘至今!”
避尘君子周澄,炼骨道王坚都是司徒师隰同辈的一方高人,这周澄来历非同一般,乃是三宫之一玄玉宫唯一的男弟子,是当今掌门素仙子同门师妹与一邪道修士的结为连理,十月怀胎生下一子,当时的掌门闵月仙姑得知自己子弟竟然与邪派有染,大怒之中亲自出手清理门户,杀了自己的徒弟和那邪派修士,当时周澄尚在襁褓,闵月仙姑不忍杀他,便偷偷在玄玉宫养了下来。
周澄在修行上天赋异禀,尤其对玄女清心诀天纵奇才,玄女清心诀专为女人所炼,周澄却别开生面,以男身修女法,加冠之后修为已然在玄玉宫内少有敌手。
**接任掌门之后,周澄离开玄玉宫云游天下,与司徒氏家主司徒师隰私交甚好,司徒氏曾有意让他入赘沧帝城,却被他拒绝。
而炼骨道王坚乃是骸山派高手,骸山派门主力王的师弟,一身炼骨诀修为惊人,刀兵不入,传闻他修为初有小成之时被一只东海蓝蛟吞入腹中十一年,十一年后破腹而出,练就一身水火不侵刀枪不入的修为非同小可。
二人当年都是一代高人,修行巨擘,他们的突然失踪也是修真界一件悬案,却没人想到他们竟然死在了沧帝城凌寒山之中。
柳知返暗想紫尧记忆所化的蜃楼幻境中,不论怎么通天的修为全部尽失,任你是什么前辈高人,在那记忆当中也不过凡夫俗子,只是这司徒师隰竟然能够逃出来,修为也当真了得。
回忆起当年的恐怖经历,司徒师隰声音颤抖,在那蜃楼世界中,修为尽失,自己是经历了怎样一番搏斗,才最终走出幻境,逃到了这间石室当中。
司徒星灵叹道“原来那颗巨大的头骨真的是镜空先祖击杀的金鬣斑斓彪,它为什么藏在凌寒山内,不是在杀了它之后就已经将它肢解了吗?”
司徒师隰看着司徒星灵说道,“那只凶兽乃是上古妖兽之王,死后灵魂难灭,自然不是那么好杀的,就算杀了它的身体,它的灵魂依然难以泯灭,于是镜空先祖以大能之威将其镇压在凌寒山之内万年,只希望能够在漫长岁月中它的凶魂会一点点消逝,可惜-----”
他沉重一叹,“你们几个孩子为什么会出现在那等凶险之地?”
司徒星灵将自己三人在四圣崖下发现白蛟,又被白蛟困在山洞中险些困死的事情经过说了一遍。
司徒师隰听罢不由感叹,“那只云纹蛟我也有所耳闻,传闻先祖司徒镜空的妹妹司徒天舞有一只云纹蛟兽宠,那云纹蛟乃是生死炉中所诞生灵之一,能吐白焰,喷云雾,天舞先祖离开沧帝城之后,那只白蛟也消失不见,你们所遇见的那只白蛟恐怕就是那只云纹蛟后代。”
“司徒天舞走了?”柳知返忽然问道。
司徒师隰沉声道,“天舞先祖在击杀了斑斓彪之后就离开了沧帝城。你为何这么惊讶?”
柳知返哦了一声,低声道,“晚辈只是好奇,原来那只云纹蛟竟然是圣器诞生之物!”其实他心中奇怪的是,如果司徒天舞真的最后离开了沧帝城,那她居住过的那个山洞里面那只石棺中的尸体是谁?
司徒星灵这时说道,“师隰爷爷,既然这样,您一定知道如何从这里出去了?为什么不出去。”
他摇摇头叹了口气,“我被那只妖兽凶魂所伤,身体诸般经脉尽毁,早已不能动作丝毫,如今已是油尽灯枯,离形神俱毁也仅在一息之间。”
“你们既然侥幸能够从那幻灭石窟中逃出来,相比那只妖兽凶魂也已经到了强弩之末,如此我也安心了!”他目光转向一边说道,“那边就是通向外界的路口,去吧!”
司徒星灵天真说道,“师隰祖父,我们带着您一起出去吧!我背着您!”
他落寞一笑,“司徒氏倒是少有像你这般温良慈善的女孩子,不过老夫对人世早已无牵无挂,这副皮囊也早已腐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