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并不是他杀的,只有他手里的一鸡一兔才是死在他的手里,很明显在昨天夜里这里发生过一场战斗,他和司徒月婵他们竟然一点儿都没法诀。柳知返蹲在尸体旁边仔细地检查了一下,又搜了搜他们身上,法宝丹药和值钱得东西都被人拿走了,柳知返对别人的死一点儿兴趣都没有,他不喜欢找无谓的麻烦,但这三个人的衣着却让他的心里涌起惊涛骇浪。
黑衣银丝,脸上戴着银面具!已经快被他遗忘的痛苦记忆重新回到眼前,那个风雨如晦的下午,自己双亲惨死家中,那些人不正是如此装扮!这是十二峰之一琅琊峰的人!
痛苦和仇恨并不能让他哭泣,面对血仇之人的尸体,柳知返出奇地冷静和仔细。
他抬起一名修行者的胳膊,见他整只胳膊软绵绵的,骨头都碎成齑粉,冰冷的尸体上渗出许多黑血,所有血管都爆开了。
“罗刹焚脉经!”柳知返眉毛微微动了一下!
这时头顶几道光芒远远地从天边疾驰而来,柳知返眯着眼睛望了一眼,见三道光芒迅速从天空驰过,知道那是三名修士御宝而行,不一会儿又有十几名修行者从沧帝城的方向飞出,向着东方流星般驰去。
饕餮刀发出微微的颤音,似在对什么人存在表示警惕与敌意,柳知返按住刀刃,安抚下饕餮刀的不安,犹豫了一下,转身走入密林中。
密林深处,溪水之畔,一人身着黑衣,腰束银带,坐在溪边一颗倾倒的古树上,手中擎着一只葫芦,神色漠然,目光深沉,正听着溪水潺潺声饮酒,一柄墨色的长剑斜倚在他腿边,杀机内敛。
林中传来树叶轻动之声,一阵风吹过,树叶婆娑作响。
他转头看去,一看树上不知何时站着一人,同样一身黑衣,脸上蒙着黑纱,从身形上看是一个女人,而且是一个很漂亮的女人,腰肢纤细如柳,****高耸似丘,只是身上散发着冰冷的气质,让人心生寒意。
见他目光看向自己,站在树枝上的女人发出一声哼哼的冷笑,“你倒是清闲,坐在溪边喝酒,听水声潺潺,晨光绚丽,好不惬意,我可是拼死拼活,险些丧命!”
男子微微一笑,“得到消息了吗?”
女人哼了一声,“在你心里难道司徒氏的情报比我的命更重要?当初你能为了一个小鬼打上沧帝城,怎么现在像个老鼠一样躲在这里听我的情报。为什么不直接上沧帝城对司徒樱兰说你想要什么。”
男子喝了口酒,“那不一样。”
“我为了柳知返上沧帝城,充其量只是为了一个少年,司徒樱兰不会以大欺小,若是为了师父的命令打上沧帝城,那等于罗刹峰向司徒氏宣战!师父也不希望这样!”他将酒葫芦一抛,那黑衣女人准确地抓在手里,大口喝了一口。
长长出了口气,“还是罗刹峰酒好喝,够烈!”
男子微微一笑,目光柔和了许多,“这是柔师妹酿的----”
女人一听那个名字,身上立刻一股寒冷的气息散开,手里的酒葫芦啪的一声碎成无数碎片,凛冽的烧酒从她手上淌下,落在树干上,酒气在林中散开。
她声音冰冷说道,“每十年一次的以道会友那些老家伙明着是来沧帝城讲道会友,实际上是商讨一些修行界的隐秘机要,不过今年却没说什么特别的东西,无外乎正派宗门联合起来对付邪派罢了,这一次司徒樱兰更加重视对付冥山派,看来是受到她老爹的教训,不敢再小看鬼王和他手下的六鬼使。”
“斗法大会你那个好表妹司徒雨施和丹阙宗丹阳子的儿子武轩清并列头名,哼哼,你们司徒可真是人才济济,十年前是司徒止水技惊四座,十年后又是司徒雨施,就连你那个小表妹司徒月婵,一个瞎子都将南宫羽打成了重伤,倒是你这个真正的司徒氏天才却被赶出沧帝城,成了我们邪派的大弟子,看来司徒氏是惊才绝艳的后辈太多,多你一个不多,少你一个不少----”
男子脸色也阴沉下来,低声道,“我从来不觉得我是司徒氏的人,司徒氏的人都死干净了最好,免得我以后还要麻烦去杀他们,司徒雨施我和她交过手,她身兼司徒氏至尊诀和玄玉宫‘玄女清心诀’两**诀,的确修为不凡,但和道衍派的千夜与万剑宗剑一这些人实力依然有差距,她不是千夜的对手!”
女人耸耸肩,“在沧帝城司徒樱兰眼皮子底下五宗七派那些人总要收敛一些,给她点儿面子,毕竟你那个表妹是司徒樱兰的大女儿,道衍派千杀千夜将青云剑派古霜凛打伤了之后就弃赛了,至于三宫中来参加的玄玉宫和月岚宫,司徒雨施也算半个玄玉宫的人,所以施忘尘和许玉颜没参加,月岚宫除了宫主祈月童子之外只有一个女弟子杜芳若,这次没来,和司徒止水平辈的那些人除了一些脸皮厚的大多数都没参加。”
“不过不管怎么说,司徒雨施的修为的确进步神速一日千里,恐怕再过几年我见了她都要绕着走了!”
黑衣男子点点头,凝眉看着她冷漠的眼睛,“除此之外呢?”
“没了!”
男子低声摇头一笑,“你并不会撒谎,至少你不会在我面前撒谎!有什么事情你可以瞒着我,但你不能瞒着师父!”
“我在求如山发现了冥山派的五鬼使和自在峰,琅琊峰,暗夜峰这些邪派的人,若没有惊天秘闻,自在峰暗夜峰这些宵小可不敢来沧帝城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