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死炉早已崩碎千万年,里面除了一些残留的死气之外,顶多有一些上古修士的尸体,唯一的威胁恐怕只有那些同辈修士,而每个门派的门中都对自己门派的修士信心万分,至少青云剑派古苍天和沧帝城的司徒靖与是这样看的。
尤其是司徒靖与,在他眼里这生死炉的残片已经是沧帝城的囊中之物,以雨施和星见的修为,加上那么多沧帝城强者在左右扶持,难道还争不过五宗七派那些徒有虚名之人?
司徒靖与盘坐在沧帝城仆从搭建在死水之畔的法台之上,目光淡然,嘴角带着得道高人般的微笑,一双老眼时而扫过其他门派的修士,不由冷笑连连,暗想你们这一次怕是白来一次了,当年天下,敢和我司徒氏争抢的能有几人?
等此间事了回到沧帝城,定要让我沧帝城修士去你们山门好好‘拜谒’一番!
年轻一辈修士进入死水之中数月,至今音信皆无,也有很多人开始焦急,担心自己的弟子出了什么变故,尤其是万剑宗,掌门萧白水在剑一等人进入生死炉一个月之后,便按捺不住心中焦虑,亲自来到死水之畔守着。
司徒樱兰在这几个月之间也来过一次,只不过随便看了看就走了!她看出生死炉死气化为死水流向外界,这说明早已崩碎的生死炉已经不具备圣器之力,因此也对雨施月婵等人没什么威胁,但她却不知道在生死炉碎片之中藏着冥山派和生死尊者这个万年前的超级高手,更不知道在碎片深处,还封印着唯一完整的守御圣器帝释王伞。
司徒靖与轻轻喝了口茶,淡然一笑,面前坐着万剑宗掌门萧白水。他仰头看了眼闲适的白云,微笑道。
“今日却是个好天气!想不到这死水之畔的万顷阴云竟然也有散开的一天!”
萧白水微叹口气,放下手中的茶盏,“事出无常,恐生变故呀,我门下弟子进入死水之底已有数月,却依然并无任何消息,老夫实在心中忧虑!”
“白水道友何忧之有呀。我沧帝城子弟和你万剑宗门人,皆非那些本领低微修为平平的门派可比,这生死炉碎片之内,并无何等凶险,唯一的威胁也只是那些邪派宵小,不过对你我门中天才的年轻一辈,也无甚威胁,白水道友权且放心便是!”
萧白水还是叹了口气,放不下担忧!
司徒靖与老眼眯了一下,哼哼一笑,“白水道友,贵派大弟子剑一,剑道卓绝,惊才绝艳,为人又性情良善,实为人中龙凤,不知剑一可曾订下婚约?”
听他忽然这么问萧白水诧异地抬眼看了他一眼,“呃---这个----剑一年纪尚小,倒不曾有婚约!”
“哦,敢问剑一今年年岁几何?”
“十七岁不到!”
司徒靖与笑道,“正巧,我司徒氏家主樱兰次女月婵,今年十六岁,和剑一年纪正好相仿,老夫看他们两人皆是年轻一代翘楚,又是你我门中最受瞩目之人,实乃天作之合,何不在此订下一门亲事,也好让我司徒氏与万剑宗更近一层?”
萧白水眉毛挑了下,捋着黑色长髯朗声大笑三声,“靖与老友厚爱小小徒剑一,此为剑一之幸,不过老夫的弟子婚嫁之事,老夫是从不强求的,英雄气短,儿女情长,哎-----当年老夫也是深受其害!”
听他这么说,司徒靖与也不好继续说,其实他也只是看剑一天赋好修为高,所以才临时起意,而且司徒月婵的眼睛盲了,恐怕以后的修为也未必能有多大的长进,不如将她嫁出去,要是能将剑一这等人才拉入司徒氏,既为沧帝城注入一份力量,又和万剑宗绑在了一起,两全其美。
然而萧白水却是个明事理的人,而且剑一在他心里名为师徒实为父子一般,让他违背剑一的意愿替他做什么决定,他是绝不肯的。
两人沉默了片刻,萧白水忽的想起一事,刚要说话,突然之间大地颤了一下!
萧白水表情微微一动,其他人也都感觉到了什么,众人不约而同向着平静流淌的死水上看去,只见原本静静流淌的黑色死水,有无数死气从水底涌起,一层层黑色的浪潮在水面涌起。
“死水有变!难道生死炉之中出了什么变故?”
司徒靖与摇头道,“说不定是雨施剑一他们要出来了,就是不知道是谁得到这块生死炉死之碎片!”
话音刚落,就听一声巨大的轰鸣从死水之中传来,将整个水面都炸开了,一道通天黑色光柱冲上天空,那是无尽死气凝结而成,死气突破了生死炉的界限,最终进入了时间!
死气光柱很快在空中散开,化为一缕缕黑色的气浪将半壁天空都变成了黑色,原本晴朗明亮的天空眨眼间阴暗下来。
萧白水脸色大变!
“不好!”
其他门派的门主大能也都感觉到了异变之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威压正从不再平静的死水之中正在滚滚而来。
他们的传承弟子都进入了生死炉,一派的传承人关系到将来整个门派的兴衰命数,没人能泰然处之。
“诸位道友,看来生死炉残片之中有了变故,这死气太过强劲磅礴,仅靠个人恐难以破开,老夫建议我们联手破开死气,看一看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萧白水朗声道。
“白水道友说的有理!”一青衣道姑模样的********声音清冷说道。
其他人见玄玉宫的**仙子也这么说,也都纷纷点头。
就在这时,只见天边忽然升起一道黑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