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星见这时冷笑道,“既然二姐说弱肉强食,那我杀了这小乞儿你应该也没意见吧!”
说着手一抬袖中一道金光爆出,至尊令在金光催动下疾驰而出奔着柳知返胸口砸去,谁都没有料到司徒星见竟然在这场合要杀人,但司徒月婵却是了解她三弟的,一只玉手伸出,至尊令祭起挡在柳知返面前。
两块至尊令撞在一起,金光迸射,周围十几个少年全都撞的倒飞了出去,摔在红毯上,司徒星见被一股大力掀来,倒退一步差点儿没站稳,脸色盛怒看着二姐,“你----我们再打过!”说着再次召回至尊令,司徒月婵脚步轻盈落在柳知返面前,单手捏诀,至尊令金光璀璨不可鄙视。
“三弟,在娘亲和众多长辈面前动手,你也太放肆了点儿吧!对我这小小侍剑童便祭出至尊令,你也太心胸狭隘了些吧!”
司徒星见急看司徒樱兰,发现母亲脸上神色有些难看,他脸色一变立刻跪下说道,“是星见一时性急,希望母亲和长辈们不要怪罪星见年幼无知!只是我们司徒氏腾蛟会,柳知返这等下人却口出狂言,孩儿看不过才--才动手的!”
司徒靖与说道,“星见虽然性格急躁了一些,但说的倒也有理!”
司徒樱兰却微微一笑,看着柳知返说道,“可我怎么觉得这孩子说道很对!你叫什么?”
“柳知返!”
“柳知返---是上次司徒暮影来要的人吧!”
“就是那个孽子要的人!”司徒星见恨意道。
在一眨眼间司徒樱兰不知考虑了多少东西,她微微一笑摆了摆手,“这件事就过去了,问书会上无尊卑,古道清老师,请继续吧!”
古道清等人似乎对这段小小插曲根本没放在心上,他笑着点了点头,“关于这段经文的见解,老夫觉得二小姐更胜一筹,须知我们修士修习经著不是为了考状元,而是为了融汇法诀,感悟天道地道人道诸般大道,若只从经句表面上寻章摘句,墨守成规,难成大器,月婵,平日你虽然不常来听讲,没想到还有些想法,真让老夫刮目相看了!”
司徒月婵骄傲得挑了挑眉,“我司徒月婵自然和那些人是不一样的。”
众人暗自摇头,心想这二小姐也太过自负了些,不过司徒氏的一些长辈高人却很喜欢她这副做派,而且刚刚她和司徒星见虽然只有一个照面,但这些寡言少语的长辈却都有一双精明的眼睛,司徒月婵修为绝对在司徒星见之上,恐怕沧帝城中大多数客卿长老都未必是她对手。
这时古道清身边的老妪观觉冷冷说道,“老朽提问,修行者心必有念,念必为真,敢问二小姐,何为修者十念。”
司徒月婵刚刚得意过,被观觉这么一问,她支支吾吾地说不出来,随即坦然道,“我不知道什么十念八念,这有什么用?就算会一百念打得过我吗?”
观觉皱眉道,“你连修士最基本的操守十念都不知,如何做的了大能,修行修心,不修心则入魔道,就算有再强的修为为害世间,迟早为天地所诛。”
司徒月婵昂然道,“不修心又如何,入魔道又如何?司徒氏难道就是光明正大吗?难道沧帝城里没有邪派修士?那影城里那么多藏着的城狐社鼠算什么?修行修己,而非修心,心有千千节,如何修的完,我司徒月婵无愧于心便是了,至于兼济天下的事情我做不了,任何一个修士都做不了!因为修士逆天而为,本就是自私的!”
“你会那么多念,敢问你打得过我吗?”
老妪立刻哑口无言。
司徒月婵的话很生硬,很犀利,所以就连司徒樱兰都微微皱眉,旁边的司徒靖与叔祖更是脸色阴沉似水,她说的很对,但很对的话有些时候说出来不如不说。
这时一直没说话的女状元黄枳轻轻一笑,说道,“你们说的这些修士呀修行呀的,我也不懂---刚刚观觉前辈的问题,你们没人回答的出来吗?”
一个娇弱的女孩儿怯生生地举起莹白的小手。
“回观觉老师,学生知道何为十念。”
性子柔弱的司徒星灵有些紧张被众多同辈和长辈注视,她声音有些颤抖说道,“一念为道四大,合德齐主,七世父母,免堕忧苦,二念沧帝家主,道化兴隆,飏序济济,皇教恢弘,威仪翼翼,普天所瞻。三念尊师前辈,功德大建,教化明达,俱获飞仙,四念同道学人,早得大道,更相开度-----”
司徒星灵声音柔弱,话语温柔,本来紧张对立的场面也缓和许多,观觉非常满意地点头,笑看着她说道,“很好,很好,这样才算的上是司徒氏的子弟,不像你们,连十念都不知道。”她严厉地看着其他人斥道。
司徒月婵不屑地哼了一声。
司徒星灵低下头有些腼腆,“前辈过奖了!”
接下来黄枳出了几个题目,考究他们吟诗作对的才能,这一个环节就轻松许多了,而且这些少年少女们什么样的诗都有,有的是从别的诗人那里抄袭来的,黄枳直接就辨认出来,还有的说着一些四六不通的话,将几首诗拼凑到一起成了一个新的,司徒正摇头晃脑吟道,‘山外青山楼外楼,烟花三月下扬州,正是西湖好风景,昨日之日不可留!’
黄枳抚书笑道,“你这拼诗的本事倒是不错,这诗韵脚和立意都说得通,但把你的头按在牛身上,是不是还叫司徒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