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了拍她的手,露出赎罪的表情:“好妹妹,你担心我,我也一样担心你啊。只要我们在一起,一定可以克服任何困难的。”
走廊灯光晃晃,照出的白光有几分碜人的寒气。冷夜阳脚边散乱着一圈烟蒂,刚从另一个医院到来“安宁”疗养院。
夜静更深,他一个人倚在何若云病房门口,却久久不进。
刚毅的轮廓凝了一层寒霜,仿佛有人靠近便会将其冻结成冰块。过了好一会儿才推门而入,房间内依然如梦似幻,是何若云喜欢的样子。
娇艳欲滴的玫瑰,每天都会新的。越靠近,脚步越轻缓,仿佛怕惊扰了她。拉开椅子在她身边坐下,染着烟草味道的手指轻轻抚上她的额,动作细致而温柔。
“若若,你已经睡了很久了,醒醒好吗?原本我的新娘应该是你,我自小就发誓要一生一世守候你。如今却让别人占了属于你的位置,若若,你会怪我吗?”俊脸埋在柔白的掌心里,低声呢喃,如同犯错的小孩在母亲怀里忏悔。
“这世上唯一了解我的你,知道我的苦衷,善良如你,是不会怪我的。可是,若若,有时候我真不希望你这么大方,这么善解人意,你可以自私一点,任性一点,对我要求多一点,那样我就不会这么心疼……”这**冷夜阳对着毫无反应的何若云说了很久很久。
“叩叩叩……”富有节奏的敲门声令冷夜阳瞬间收起所有悲伤,这世上只有两个人女人看到过他的脆弱。
一个已经死了,一个昏迷不醒。
“进来。”暗哑的声音仍含着霸气。
西装革履的季杰希走了进来,手里拿着一个礼盒:“先生,今天法国的克洛斯亲自来签约,你必须去接机。”
冷夜阳没有说话,小心翼翼将何若云的手放进棉被,细细掖好,一举一动,无微不至。
深情温柔在转身之际消失殆尽,取而代之的是一贯冰冷寒霜:“冷浩然那边有什么举动?”不避讳,没有关门,脱掉身上的旧衣,换上崭新的西装。
“他最近和云氏财团接触得很频繁。”季杰希面无表情,而过份俊美的面孔,男生女相。若上换上女装必定是个倾国倾城的美人。
“很好,盯紧他。”勾起一贯自信从容的笑。一切尽在他的掌握之中,早晚有一天他会让冷宏泽后悔。
“属下明白。”季杰希恭恭敬敬地回答。
“齐蒙蒙伤势如何?”换好衣服,褪去疲惫,双眸熠熠生辉,毫无**未眠的疲惫。鹰眸如常般犀利。
“夫人照顾了她一晚上,医生说没什么大碍,明天可以出院。”平静地汇报一切冷夜阳所想要的信息。
“调查得如何?”问的时候,人已步上走廊。一贯的犀利精明,不容任何人在他面前耍花样。
跟在冷夜阳身边久了,季杰希已经习惯他的节奏:“齐蒙蒙的确是自己冲出来,司机才会撞上她。”
意料之中的答案,冷夜阳还是挑了挑眉。
“夫人要求见先生。”到了电梯口,季杰希突然说。
冷夜阳没有理会,按了楼层,电梯门缓缓合上,切出晶亮的画面。
第三次来到皇集团,拜前几天盛大婚礼所赐,齐子姗没有受到特别的叼难和阻挡,很快见到了冷夜阳。
秘书已经换上第二杯咖啡,冷夜阳仍埋首在成堆的公文里,自始至终将她当成了空气。一遍又一遍告诉自己,她今天是来求人的,要放低姿态。
可是,被冷落的感觉真不好受。抬起头,刚毅的侧脸散发着致命的魅力,轮廓分明,时而轻蹙眉头,时而低头沉思。
十指如电在键盘上飞快敲击着,下达一个又一个命令。
都说认真的男人最迷人,这句话果然没错。此时此刻的冷夜阳散发着独特的吸引力,如磁性吸引着她全部的注意力。
一颗心竟跳得飞快,两朵红霞飞上脸颊,衬得美目璀璨铅华。
“你找我什么事?”低沉富有磁性的声音突然响起,惊得齐子姗手足无措,一个不慎打翻了桌上的咖啡,污渍染上白裙,晕开一片狼狈。
冷夜阳冷冷看了她一眼,眸中的不屑令齐子姗恨不得找个洞钻进去。
“对不起,我去一下洗手间。”难堪的红晕浮于脸颊,火辣辣灼烧着少女初梦的情怀。
“我三分钟后还有一个会议,没时间等你。”毫不留情的话令纤细的身影一僵,整个人愣在原地,进退不得,尴尬万分。
终还是强迫自己转身坚强面对:“请你不要赶我姐姐走。”想起了今天来的目的,那股不该存在的悸动压下。
“她继续住院也可以,不过,费用请自理。”边收拾着等下要用的文件,连一眼都不施舍给她。
“不。我想接她回雪园。”冲动地脱口而出。
终于,由始至终将她当成空气的冷夜阳,认真看了她一眼。里面的寒气使她浑身一颤,仿佛连血液都要凝结成块。
虽然冷夜阳的表情很可怕,不过,一想起姐姐痛哭自责的样子,她硬是强迫自己冷静。在雪园她孤力无援,如果姐姐见多识广,有她在身边,她一定会少受一些苦,早日救出爹地。
这个念头使惊恐的心坚定了几分:“求求你,现在的齐家已经被法院查封,姐姐无处可去。”那充满她所有美好回忆的家竟然被查封了,而她是最后一个知道的。
剑眉微挑,齐子姗虽外表柔软却十分倔强,能从她嘴里听到一个“求”字,着实不易。心意一转,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