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长的等待是一把无形的刀,随着时间的流逝一寸寸割据着她的心,疼痛难当。

从阳光明媚的早晨等到日落西山,从华灯初上等到夜静更深,冷宏泽还是没有回来。期间齐蒙蒙偷偷贿赂了一名小女佣,让她帮她们买来几份报纸,报上所刊的内容更是令齐子姗惊乱不已。

今日冷夜阳起诉公孙豫皇的故意伤人案一审开庭,公孙豫皇在餐厅内公然对冷夜阳行凶,致使他头部受伤昏迷住院,证据确凿,形势对公孙豫皇十分不利。

报纸上大篇幅报导了这一震惊洛城的事件,庭审结束后,冷夜阳和公孙家都不接受任何采访。下一次开庭定在一星期后,报纸上公孙豫皇胡子拉渣,十分憔悴,整个人瘦了一大圈。

看着这样的一幕齐子姗自责不已,如果不是因为她冷夜阳也许不会对公孙豫皇这么狠。不行,她不能让公孙豫皇坐牢,她要去求冷夜阳放过他,不管付出怎样的代价。

三天后,冷宏泽总算回来了。漫长的煎熬,目目如蛆噬骨,却不得忍耐。

从窗户里看到冷宏泽的车回来,她顾不得许多,匆匆忙忙追了出去,连鞋都忘了穿。昨晚刚下了一场雨,冰冷的湿意由脚底板直达心深处。

顾不得许多,冲向冷宏泽,在他惊愕的目光下,喘着气开口:“爸爸,我能不能出去一趟?我想见见冷夜阳?”仍是改不掉对习惯的称呼。

藏起锋芒,微蹙着眉:“子姗,你现在已经是有身孕的人了,怎么这么不爱惜自己的身体呢?”

顺着他指责的目光,她看到了自己沾着泥水的光脚丫。脸上飘起几朵红云,悄悄缩了缩,讷讷道歉:“对不起。”

“哎……你啊,进来说吧。”无奈叹了口气,却没有对齐子姗再多加指责。

进了屋,佣人忙为齐子姗取来一双棉拖鞋,穿上之后,不等冷宏泽坐下,惊乱又提:“爸爸,我想去见见冷夜阳。”恳求的音调里多了几分坚持。

无视她的慌乱,优雅在沙发上坐下:“有什么事慢慢说,你这么急着见夜阳做什么?”接过佣人递上来的咖啡优雅轻抿了一口。

“爸爸,对不起,我有些急事必须当面跟他说。”坚持着不肯透露。

深深凝了一脸坚定的齐子姗一眼,慢悠悠放下咖啡杯:“详叔,你去给二少奶奶备车。”

“是,老爷。”

反应过来的齐子姗对冷宏泽感激不已:“谢谢,谢谢爸爸。”

春雨缠绵着天空,冷风阵阵吹来,刚下车的齐子姗忍不住瑟缩了一下。抬头,凝着这座六十六层高的建筑物有片刻恍惚。

同样冷雨霏霏,同样寒气逼人,蓦然回首,发生过的事历历在目,短短一个季节的变迁,她竟然从一个负荆请罪的少女,成了今天身怀六甲的夫人。

一切的一切恍若如梦,唯一相同的是她和冷夜阳的关系始终势如水火。此情此景,何曾相似啊。

纯白的呢子及膝裙外披了件粉色外套,介于纯真与成熟之间,一进入大门便引来职员的侧目。眼尖的人认出了她的身份,寻了三五好友在她经过之后窃窃私语。

对于人际间微妙的一切,齐子姗并不懂。脂粉未施的脸上透着几分未曾好眠的惨白,在助理的带领下畅通无阻来到了最高层。

站在那扇挂着“总裁办公室”字样的门前,犹豫不决,迟疑不前。未来时万分渴望,真正要面对时,抬起的头有千斤重。

事到如今,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闭了闭,把心一横,敲响了门。

“进来。”浑厚的男声撞入耳膜,震得原就惊恐的心更是一颤一颤。

旋开门,不给自己犹豫的机会。偌大的办公室后,冷夜阳专注于公事,十指在键盘上飞舞,根本没有看她一眼。

光晕洒在他身上,那认真专注的侧脸格外迷人。一颗心禁不住狂跳了起来,分不清是紧张还是其他。

有人进来,半晌没有说话,冷夜阳有些烦躁地抬起头,却意外看到昨晚整整困扰了他一夜的俏脸。错愕半晌,恍然如梦。

此时此刻他根本不敢确定眼前人是真的,还是自己过于想念的幻影。

各怀心事的俩人,任由沉默漫延出丝线缠上心扉,一寸寸勒紧。“你怎么来了?”凤眸幽深似海,未流露出半分情绪。

“我……我……”准备好的台词在真正见到冷夜阳之时忘得一干二净,吞吞吐吐,半晌说不出一句话来。

昨晚想了她一夜,今晨能在这里见到,冷夜阳有种意外的喜悦。忽略掉她的犹豫和来的目的,招呼她坐下。

“想喝点什么?”若不是齐子姗太紧张便会注意到冷夜阳话里有几分局促,话刚出口想起她现在有太多不能吃的东西,按下通话键:“给我送杯牛奶进来。”

坐在低调又奢华的办公室里,齐子姗始终低着头。这样的气氛虽有些尴尬和僵硬,却没有硝烟和怒火,她与冷夜阳之间难得的温馨场面。

然而,时光再美好也没有冲淡她心底的恐惧,她清清楚楚记得她千辛万苦才换来找冷夜阳的机会,她不能就这么白白浪费掉。

“不必了,我今天来是想求你放过公孙大哥。”直视那突然酝酿起风暴的凤眸,一句话直截了当道明来意。

刚刚涌现的喜悦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升腾的怒气,寸寸缕缕填满了整个办公室的每一个角落。

“你再说一遍。”低沉的声音,压抑的怒气,给她再一次机会。如果她另


状态提示:第592章 各怀心事--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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