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裁是正人君子,他所用的手段光明磊落。而我不同,我要帮他摆平黑白两道的人物,很多时候有些人太自以为是。认为是铁骨铮铮的汉子不肯妥协,单纯的皮肉之苦根本起不到什么作用。所以,非常时刻就得用一些非常手段。”话说得云淡风轻,没有任何杀伤力。
可话里那黑暗残忍血腥恐怖的一面,却是那么真实的存在,似无孔不入的风吹入骨头缝里,极度可怕的寒渗透了灵魂。
瞠大眼,明艳的眸子闪着不可思议。她高估了自己,也低估了眼前男人的可怕。
“季杰希,你究竟给我吃了什么?”压抑不住的尖叫泄露了她心底对未事物的惊恐,此时此刻她已没了刚刚的颐指气使,趾高气扬,只有深不见底的惧意。
拿起桌上一件琉璃制品漫不经心把玩着,目光幽静如海,上面虽荡着笑,里面却藏着噬人的森寒。他越是沉默,齐蒙蒙越是心惊,难以压抑的恐怖之感漫延至全身。
“你早就准备要对付我,为什么到现在才动手?”既然问不出药的来历,那么她要知道这个男人到底有什么目的。
琉璃在手中转动,莹美的璀璨于阳光下折射出五彩斑斓,那么美,却极度易碎。看着他的举动,齐蒙蒙终于意识到自己一直被他捏在掌心里,他的配合不是因为妥协与惧怕,而是在玩一场猫捉老鼠的游戏。
而她这只笨老鼠居然傻傻的自以为是,对他百般挑剔。孰不知,她的命就在他的翻掌之间,他高兴她活,不开心她死。
只是,她明白得太晚了。
想通了一切,面如死灰,瘫软在地上,褪去了傲气的眸子只剩下灰烬:“说吧,你要我怎么做?”原来一直是她太天真,太可笑。
心比天高,却命比纸薄。
以为利用了别人踩着肩膀一步步往上爬,爬到她想要的位置,却一直是别人手中的玩偶,随手可丢弃的对象。
她从来没有把握过自己的命运,从来没有,不管她多么努力?
终于,薄唇一扬,弯出嗜血而残忍的笑:“你可以继续你的美梦,你所想做的一切。”这样的话远远出乎了齐蒙蒙的意料,然,此时此刻她已经不敢奢望老天会眷顾她,季杰希给她吃的药根本没事,他只是在吓唬她而已。
季杰希是个比她更阴毒千百倍的人,他绝不会就此放过自己,一直被胜利蒙蔽了心智的她明白得太晚了。
“我还能和冷夜阳结婚吗?”她最后一点梦想,哪怕只是南柯一梦,她也要完成。只要将她的名字写在冷夜阳旁边,就是一生的印记。
不管他是真心假意,还是有别的目的都抹杀不了。
“能,当然可以。你们的婚礼正如火如荼进行着呢,包下了洛城最大的酒店,到那时会是轰动全城的佳话。你这个新娘怎么可以落逃呢?”冷静的脸上渐渐龟裂出一道道疯狂的缝隙,只是,齐蒙蒙弄不懂,她不明白这么帮她对季杰希有什么好处?
他绝不会无故无缘帮她,所以,其中一定有不可告人的阴谋。
弯下腰,与瘫软在地的她平视,眸中的笑齐蒙蒙怵目惊心。从来没有见过一个人连笑都如此碜人,他才是真真正正的魔鬼。
“你究竟想做什么?”明知不知得到答案,心里堵着的巨石压得她喘不过气来,不喊出来,她会窒息而亡的。
勾起她的下巴,语气很轻很轻,一口洁白的牙闪着冷绿的光:“好好享受你最后的美好时光吧。”说完站了起来,在齐蒙蒙过度惊恐的目光下,优雅离开。
夜深人静,万物在白昼的热烈下挥洒了青春的活力,有些疲惫,几分意犹未尽,在月华柔和的轻拂下轻歌曼舞,展露出娴静另一面。
被公孙豫皇救回来已经有几天时间了,秦妈的伤也好得差不多了,今日拆开纱布上面那道狰狞的伤疤,她心痛如绞。
都是她害的,如果不是为了保护她,秦妈也不会受这么重的伤。不敢在她面前落泪,因为她的伤心会令秦妈很难过。
借口离开,躲到无人处痛哭一场。心底的迷茫,彷徨,惊恐,不安……一涌而起淹没了她。好不容易平复了心情,强颜欢笑。
可在无人的夜色下,她再撑不住那副沉重的面具任由悲伤化泪一颗颗滑落。
风吹干了脸上的泪,重新滚落下来的晶莹覆盖,如此重复循环着,一遍又一遍。
“子姗,你让我找得好苦啊。”森森然的声音如暗夜的吸血鬼,惊得她忘了流泪,浑身血液冻结,呆若木鸡。
欣长的影子从树丛闪出,黎辰浩邪魅的眼散发着森寒的冷意,本能地后退,却撞上了一个陌生大汉。两个男人的包抄下,她无路可逃。
“你是怎么进来的?”她记得公孙豫皇派了好几名保镖守着,那些黑衣大汉一看就是受过特殊训练的。黎辰浩怎么会如此轻松就进来,仿入无人之境。
月华勾勒出他整容完美的轮廓,可就算现代医术再发达也修补不了人心。他的颜很完美,心却缺了一角,从里面冒出邪恶的黑烟。
这样的黎辰浩宛如暗夜邪灵,再也看不到以前的阳光率真。
“姗姗,经历了这么多事,你还是如此天真。世上有句话叫,有钱能推鬼推磨。公孙豫皇可以用钱买人保护你,我可以同样收买他们为我所用。”边说边摇头,对她的天真单纯感到无力。
她不知道黎辰浩说的是真是假,只是一切都已不重要了。因为这架势他看来已经布暑了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