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初看了眼墨筝,发现他耳根微微泛红,手往墨筝额头上一放,惊道:“王爷,你不是已经服下解药了么?为何还是高热不退?莫非那药有问题,不不,我检查过,那药不会有问题的的。;”
墨筝含笑着看着如初:“夜公子,还请你将手从我额上拿开,另外……你的衣服。”
如初低头一看,原来,自己的衣襟已经滑落了一般,露出大半个雪白的肩膀。方才自己为了和变态兄弟做戏,特意将衣衫拉低,这会儿再加上各种折腾,大半边肩膀都露了出来。
如初赶紧拉上自己的衣衫,好在自己年纪小,跟只木板似的,只露出个肩膀也看不出是个女子。
如初并未觉得有何尴尬,看向墨筝,道:“给我看看手上的伤势,虽说毒素应该没有蔓延,但还是要尽快处理。”
如初麻利地捉住墨筝的手,干脆地就捋起墨筝的衣袖。
墨筝的眸中,一道淡淡暗光,一闪而逝,迅速恢复如常。
修长的胳膊上,肌理流畅,并不是瘦骨伶仃,反而有肌理流畅的美感
一道乌黑的伤口,划在他的胳膊上,稍稍破坏了这份美感。
“我立刻把毒素给你放出来。”如初看了眼墨筝,“会有些疼,你忍着点儿。”
墨筝淡淡一笑,柔和温润:“烦劳。”
如初将首在火堆上靠了烤,勉强算作是消毒。
她的空间里没有酒,这么勉强的消毒,只能寄希望于墨筝的免疫力比较强大,不会因此而感染。
刀刃被铐的通红发亮,如初将刀尖儿抵在墨筝的伤口上,刀尖儿很轻易的就穿破了皮肤。
她下意识地看了眼墨筝,看看他有没有什么不适之处。
墨筝神态自若,凤眸轻挑,用一种鼓励的语气:“继续。”
如初见墨筝身体也处于一种极度放松的状态,暗暗放下心来。若是他因为疼痛而绷紧了身子,肌肉便会变得硬邦邦的,十分不利于她处理伤口,。
乌黑的血液,顺着如初的刀尖儿流了下来,缓缓滴落在地上,在地上“滋滋”腐蚀出一个又一个小洞。
真是心狠手辣,这种毒药,只怕比见血封喉还要猛烈上几分。
若非是自己反应极快地封锁了墨筝手腕的几处大穴,若是再慢上那么几秒钟,只怕墨筝已经丧命在这个毒药之下。‘
又是为了救自己……
她就不明白了,这个男子为何几次三番的救自己?莫非只是因为当时自嘉е校把他”偷了”出来?可那也只是她利益权衡之下,为了一己之利才出手帮他的啊?
如初摇了摇头,不管他们谁救了谁,眼下两人都是一根绳子上的蚂蚱,合力甩开那几名杀手,平安离开此处才是正经。
包扎好伤口后,墨筝道:“这个地方已经被蔡氏兄弟发现,想必只要等他们与另一个杀手汇合,很快就会找上此处来,我们尽快离开此地。”
如初点点头,立刻处理了洞内的篝火,离开了山洞。
两人找到了一个山谷,打算现在山谷里凑合着休息一晚上。
与树海里遮天蔽日的树荫不同,半圆形的山谷,谷口空旷,一轮冷月悬挂在天穹,徐徐清辉,为这个静谧的山谷,笼上一层神秘柔和的薄纱。
如初在两人周围布置了禁制,撒上防止野兽靠近的药粉。
墨筝难掩疲惫,很快便睡着了。
不知是否因为今日一天经历了太多的缘故,如初虽然疲惫,却丝毫没有睡意。
沉静的月色下,远远传来飘渺的歌声,似雾气一般,极不清晰。
如初警惕地坐起身,星宿针捻在指间,那是一个女子的歌声,乘着月色,由远及近。
有人正在靠近这个山谷!听声音似乎还是个女子,是第三个杀手么?
如初不由自主地看了眼身旁的男子,他双目紧闭,精致如画的眉宇,微微轻蹙着,凝着一丝疲惫。
来人是敌非友的可能性很高,眼下墨筝因为针法反噬,在加上身体里毒素残留,根本无法动身。如初没有自信,能一边掩护着墨筝,一边与一名高手周旋。
犹豫半晌,如初咬牙下定决心,点了墨筝的睡穴,用意念将墨筝收入空间内
这是如初头一次送活人进自己的空间。
她一直把空间当成独属于自己的私密空间,待在这方小天地里,如初会前所未有的放松,因此,如初从未将自己拥有空间的事告诉任何人,更没有送旁人尽自己的空间过。
就连文氏、云锦都不曾。
也许,是因为此人多次救过她,她亦是头投桃报李,想要礼尚往来的报答他的救命之恩罢了。
遥遥无际的歌声,由远及近。
如初屏气宁神,收敛周身的气息,待在树枝上一动不动。
倘若对方真的是第三名杀手,那她还是先探探对方底细为妙,虽说对方修为高于自己,不过好歹自己有空间在,真要发生个什么万一,她躲进空间逃命便是。
只见四个脸色惨白的小童,抬着一方红色的精致软轿,乘着月色,踏月而来。
歌声正是从红色的软轿中飘荡出来,听着声音,像个十七八岁的年轻少女。
如初听不懂那歌词,似乎也并非是墨云国的通用语,有些像是某些地方的方言。咿咿呀呀,抑扬顿挫,唱的人毛骨悚然。
如初手指紧紧捏着银针,死死盯着那顶软轿。
只要逮住机会,就将此人一击必杀!
四个小童缓缓飘落在山谷里,如初注意到,这四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