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瑾轻笑:“夜公子看我像羊么?”
如初给他噎了一下,司徒瑾脸上的笑容更盛了几分:“不然夜公子怎么把在下当肥羊宰呢?”
如初也觉得自己狮子大开口了,毕竟在这个灵气稀薄的大陆,十年以上的药材都是稀罕物,二十年以上的药材,已经不是草药,可以被称作灵药了。 ;光是一个月就要宰人家九株灵药,的确太狠了点。
不过摸摸自己可怜兮兮的荷包,如初咬牙,决定脸皮厚到底。
“司徒公子,话可不能这么说,你们商队走南闯北的运送药草,每个月的折损都不止这么一点吧?别的不说,就是上次我为司徒公子预测天降大雨,替司徒公子避免了多少药材损失,而其他商家因为药材损失大,一时间仁医馆的药材一家独大,价格也水涨船高,公子你从中渔利多少,不用我说吧?吃水不忘打井人,这点儿草药对于仁医馆来说只是毛毛雨而已。”
厚!
脸皮真厚!
司徒瑾有些张口结舌地盯着眼前这个,面不改色、一副大义凛然、理所当然和他讨价还价的女人。那脸上分明写着“我是在做好事,你钱多的花不完,我帮你花而已。”
司徒瑾气笑了:“夜……公子,看不出你表面正儿八经,脸皮厚起来倒是跟城墙有的一拼。上次你的确帮了我不少忙,我可以一次性给你三十株灵药做补偿。不过,公子你需要明白,哪怕我钱多到可以填满江河,那也不是大风刮来的。做生意的,讲究长久。若是长期不对等交易,迟早都会掀桌子一拍两散。”
司徒瑾说的她也明白,交易建立在一个双方都满意的基础上,才能长久。
见如初沉默,司徒瑾耐心极好地给如初倒了一盏茶,如初起初是不经意一喝,随后眼睛一亮。
这自然是好茶,清冽的香味绵长悠远,仿佛钻进了舌头的每一个细胞缝隙。茶汤清透,茶叶在琥珀色的茶汤中缓缓舒展,一朵雾气的花儿如云霞蒸腾,缓缓升起,倏尔变化成花瓣,雨雪般落下。只有极品好茶,茶汤的水汽才能形成这般景致。
司徒瑾慢条斯理道:“夜公子收集这么多灵药,莫非是要炼丹?”
寻常人家若是治病,根本无需用这么多年份久远的草药。只有修炼之人,才会需要大量的灵药,用来炼丹。
若是直接回答自己是用来炼丹,难免会让这个男人起疑。炼丹师不管走到哪里,都是稀罕至极,她小小年纪,又能预测天气,还能炼丹,说出来不会令人起疑才怪。
“实不相瞒,在下虽然不会炼丹。但是有幸拜得了一位名师,不仅有可以预测天气的通天之能,更有一手妙绝天下的岐黄术。这些灵药,也是他老人家要的,我这个当徒弟的,不过是当个跑腿的罢了。”
司徒瑾眼睛一亮,之前他还在纳闷,这个女人小小年纪,怎敢夸下海口,说自己能够预测三日内的天气。如果背后有高人指点的话,那自然是另当别论了。
“可否让在我见见公子的师傅?”
“抱歉,师傅他老人家隐居山野,已经许久不问俗世了。若非是为了提高,我这个不争气徒儿的修为,他老人家甚至都懒得再碰丹炉了。”如初说谎是脸不红心不跳,让人看不出一点破绽。
“不知令师是要炼何种丹药?”
“这个还要看师傅他老人家的意思了,做徒儿的也不敢妄自揣测师傅的用意。”
司徒瑾不说话了,修长的是食指指节,一下一下地敲在桌上。如初知道司徒瑾是在衡量利弊,当下也不打扰额,慢慢喝着茶。
还别说,这茶味儿真香,要是能用花露来沏茶,几乎能赶得上灵气四溢的灵茶了。
半晌,司徒瑾道:“夜公子的交易条件,我们仁医馆接受了。”
这也在如初的意料之中,毕竟炼丹师实在稀少,哪怕是最低的一级炼丹师,也值得交好。
“不过,我有一个条件。”司徒瑾fēng_liú倜傥的桃花眼盯着如初,“若是令师想要出售丹药的话,希望令师优先考虑仁医馆。当然,在价格方面,绝对不会让令师吃亏的。”
一个炼丹师是什么水平,只要看看他炼的丹药便知。如果是一个一级炼丹师,那么仁医馆拉拢他,也有利无害。
但若是二级,甚至sān_jí,那便值得医馆花大工夫就拉拢。因此,不管怎么看他都没有亏。
如初一想,反正自己炼了丹药,也是要用一部分出来换银子的。否则哪有资本,购买更多的灵药来炼制丹药。
她也曾抱过侥幸心理,说不定空间里有药苗,按照空间的催熟的效果,用不了多少时间就可以炼制丹药了。
但是她把空间的柜子翻了个底朝天,除了农作物,还是农作物!
如初只得死心,乖乖赚钱。
司徒瑾出手阔绰,充分展现了古代土豪的大手笔,干净利落地就给了她三十株草药,还送了她十株药苗。对方这么大方,如初自然不会藏私。问了最近商队主要活动的地方后,就将这几个地方的天气变化,温度,事无巨细地写了下来。
司徒瑾一挑桃花眼,玩味地扬唇:“字儿还不错,赶明儿给我一幅,给我贴在横梁上。”
“我的字上不得台面,只怕污了司徒公子的门面。”
“没事,用来驱鬼辟邪正好。”此人笑的痞气的很,让人恨不得上打上一拳,将那张欠扁的脸撕碎。
如初只写了三天的天气变化,至于三日后的天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