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初收回自己的目光,与云清瑶头也不回地离去。 ;
韩子修眨巴着眼睛,望着如初远去的背影,既是好奇,又有那么点儿委屈。
娘子她又看别人了,可偏偏不看他!
噘着嘴挑剔地打量了兽人奴隶好一会儿,明明就没他好看嘛!不由得看向如初的目光,是更加怨念了。
“看什么看,人都走远了!”韩沁月拿手指头戳着韩子修的太阳穴,不由气笑了,“你就不能给我争口气吗?”
韩子修委屈极了:“她是我未来娘子嘛,既然迟早都是我的,现在多看几眼又不会少块肉。”
“少做梦。你要是敢娶那个女人进门,我就跟你翻脸,以后别指望我陪你玩儿。”她不喜欢云如初,更不希望云清雪凭借着云如初嫁入韩府铺路,接近她的珏哥哥!
离韩沁月等人远了,云清瑶笑吟吟看向如初,用一种近乎欣赏的目光:“今日才发现,四妹的脾气着实好。方才韩小姐那般诋毁羞辱,四妹竟然能一笑置之。这样的胸怀,着实令我佩服。”
如初被她吹捧的一身鸡皮疙瘩,她不与韩沁月计较,乃是觉得嘴皮子功夫,不痛不痒,自己又懒得费唇舌去争辩罢了,没想到却被云如瑶这一顶高帽子给戴上了。
如初摆摆手,与云清瑶又寒暄了几句,两人这才分道扬镳,各自回了厢房。
如初后来也无意中见到过那名兽人奴隶几次,还是如初次见时一般,手上脚上都戴着沉沉的铁链,面表无情地跟在韩沁月身后。
这么说也不太对,因为他总是披散着长发,遮住大半边脸,基本瞧不清楚长什么样,更别说看不清楚他是什么表情了。
如初听韩沁月喊他“韩丙”,不过,这应该不是他的真名。
五日,惯清寺举行佛法大会,德高望重的佛法大师觉明要开坛讲法。前去听法的香客,都要斋戒沐浴,洗去一身凡尘。
如初心中吐槽,自从上了山,那一天不是在斋戒?吃完“全素宴”,铜雀扶着如初进了浴房。
浴房里有一个人工温泉,乃是惯清寺的和尚们,布下阵法,将地火聚集于此,使水温长期保持温热。
“小姐,奴婢将您换洗的衣物都放在屏风上,奴婢就在门外候着,有什么吩咐,喊奴婢进来就是。”铜雀布置好澡豆、沐浴的椅子,在浴池里撒上惯清寺特制的清身粉后,退了出去。
如初走到屏风后,脱去外衫,正解着衣襟,忽然闻到一股奇妙的香味儿,缓缓从窗户外飘了进来。
她的身体没有任何停滞,仿佛没有察觉一般。眼角余光瞥见窗纸被捅了一个小洞,一只笛子大小的铜管从小洞里钻了进来,铜管里徐徐飘出一股异想浓烈的白烟。
她眸光转冷,辨识各种草药,只要一闻便知,这是极为卑劣的催情香!
如初冷笑一声,将计就计,晕倒在地。
窗外的黑衣男子,见如初倒下后,小心翼翼收了铜管,敲晕铜雀,翻身跃入房中。
男子用脚尖踢了踢如初,见她非但没有反应,而且面色异常潮红,呼吸急促,冷笑道:“要怪就怪你运气不好,偏偏摊上了个好姐姐。”
男子扛起如初,飞身出了浴房,他将如初带进一间厢房内,像扔货物般丢在地上。
如初听见一个熟悉的女声:“干得不错。”
果然是云如雅!
如初心中冷笑岑岑,云清雪虽然厌恶自己,但毁了自己,对她百害而无一利,只有云如雅这样心胸狭隘之人,才会对自己锱铢必较,巴不得自己死无全尸。
这时,又有一名黑衣男子推门而入,他身后还跟着一个身形劲瘦的男子。
寒冬腊雪的天儿里,那日只穿着一件极为单薄的衣裳,身上伤痕累累,看不清一处好肉。头发披散着,遮住了大半边脸,眼神冰冷似雪,手脚上都戴着沉重的铁链。
云如雅一见此人,愣了片刻,好半晌才记起,这人好像是韩沁月经常带在身边的奴隶。
她不悦地皱起眉毛,一脸厌恶:“蠢货,不是叫你们把韩子修带过来吗?怎么把这个卑贱的奴隶带来了?”
黑衣男子冷笑道:“韩小姐,您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堂堂韩国公府的大公子,岂是说带就带出来的?她身边侍卫高手如云,就以我这点三脚猫功夫,给人家打牙祭都嫌寒碜。”
云如雅无法反驳,指着奴隶叫嚷:“那你做什么把这个卑贱的奴隶带来了?想着要和这种肮脏的东西,待在一个房间里,我就难受。”
黑衣男子的声音里带了嘲讽:“我的姑奶奶,您既然要找男人夺了你妹子的清白,是哪个男人有分别吗?不如说,身份越是卑贱,肮脏的男人,对你妹子的名声打击更大吧?想想看,千金小姐,深闺寂寞,竟然在国寺内,当着三千神明,做这种下作之事……”
其实,当时他欲带韩子修过来时,被韩沁月发现。他拿钱做买卖,可没有要卖命的意思,主动供出了云如雅,还交代出了云如雅的目的。
韩沁月当时只是冷冷一笑:“她是个什么东西,也敢把主意打到我大哥头上?”
她的目光四下一扫,就落在那个沉默的奴隶身上,唇畔的笑冰冷慑人:“你把这人带过去,我这奴隶可是有兽人血脉,身强体健,力大无穷,想必定然能给云如初一个‘难忘’的体验。这就是算计我大哥的下场!”
男子当时还记得,韩沁月的目光,冷的像把寒光闪闪的刀子,直戳他的心窝,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