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清瑶轻轻摇头,面容温顺柔美:“为母亲分忧,是女儿的本分。(玄幻之家)更何况抄佛经讲究心诚,心诚则灵。为母亲和老太太祈福,女儿辛苦些不算什么。”
林氏轻轻“嗯”了一声,便不再说话,慵懒地闭上眼。
“娘,女儿继续给您捶腿。”
云清雪笑靥嫣然,混若无骨的身子,半伏在林氏的榻旁,声音美的像出谷的黄莺,半带着撒娇,几乎将人的心儿都化成了水。
林氏半睁开眼,嗔视了云清雪一眼,手宠溺地捏了捏她的鼻子:“胡闹,这些下人的事儿,你做一回也就罢了,还做上瘾了不成?若是手上磨出了茧子,我看你还不整天找我哭鼻子?”
“娘亲又数落女儿了,女儿明明只是想孝敬娘亲罢了。”
云清雪赌气地背过身去,玉脸上的委屈,仿佛牡丹花*心的一滴晨露,美的如此惹人怜爱。
林氏头疼地扶额,温言软语地哄着这个牡丹般天姿国色的女儿。
眼瞅着这母慈女孝的一幕,如初很敏锐的感觉到,林氏对待云清雪、云清瑶这对姐妹,态度似乎有所不同。
对云清雪那是百般宠溺,捧在手心里怕风吹了,含在嘴里怕化了。
对云清瑶,却是温和疏离,虽然比之对他们这些从别人肚子里爬出来的庶女好了不少,但还是少了一份亲切。
兴许是因为云清瑶从小就养在林氏母家的缘故,虽然有着血缘的羁绊,但毕竟不是在自己身边看着长大的,不如和云清雪感情来的深厚。
如初与云清瑶一同出了院子。
正是傍晚时分,还不算太晚。如初琢磨着要不要去云清瑶的院子里,借几本游记,晚上溜进空间里打发时间。
毕竟古人们都睡的早,自己可是正儿八经的夜猫子。
“四妹,你最近……气色很好呢。”
冷不防听到云清瑶的声音,如初诧异地抬头,便见云清瑶静静望着自己。
云清瑶看着自己的目光很奇怪,带着点儿审视的意味,那目光就好像是在打量着摆放在橱柜里的商品,衡量着商品的价值。
如初微微一怔,仔细一看,却发现云清瑶神色如常,神情并无任何异样。
应该是自己看错了吧?
如初挥去心中那抹怪异感,答道:“也许是近几日睡的比较好的缘故,气色看起来好了不少。”
“那真是恭喜四妹了。”云清瑶笑道,美眸赞叹地在如初脸上游连了一圈,大方赞道,“仔细一看,四妹的五官真是生的好呢,若是把脸上的刘海撩起来,说不定会比大姐还要漂亮呢。”
“二姐太抬举我了,我这蒲柳之姿,怎能和大姐的国色天香相提并论。”
如初微微一笑,并不愿意在这个话题上停留太久,遂巧妙的转移话题,“大姐才是真真美人儿呢,今儿险些把我看呆了去。话说,二姐你有没有觉得,大姐最近是越来越美了?”
“有吗?”云清瑶想了一想,摇头道,“我倒是觉得,与大姐平时的相貌并无多大区别。大姐本来就生的好看。”
如初沉吟了片刻,问道:“二姐,你知道大姐最近有服用什么保养药物吗?”
她气色变好了,那是因为经常服用冷香丸。冷香丸会滤去体内的毒素,增加人体内的清气,致使人的肤色亮丽、气质出尘高雅。
但云清雪与她那种看起来干干净净的气质不同,那是极其的艳丽与浓艳,仿佛在尸骨上绵延盛开的曼荼罗,美的邪气。
云清瑶笑道:“大姐的事儿,又怎会同我说呢?不过,四妹……你为何如此关心大姐的容貌?”
如初微微一顿,这才惊觉,自己的确太过关注了云清雪的事了。
左右是云清雪自己的事儿,与自己是八竿子也打不着的关系。她何必大费精力去关注?云清雪是死是活与她是半点关系也没有。
但她心里却总觉得有些在意挥之不去,总觉的云清雪身上的异变,或许会影响到自己。
也许是最近事情太多,导致她关心则乱了吧。罢了罢了,云清雪的事就此打住,懒得去想了。
如初故作娇羞地瞥了云清瑶一眼,糊弄着云清瑶:“讨厌啦,二姐,女孩儿家总归是爱美的嘛。如果有什么秘法可以变得更美,我当然也想知道嘛。”
这种半是撒娇的语气,令如初掉了一地的鸡皮疙瘩,可把她恶心坏了。
“噗嗤。”云清瑶给如初逗笑了,摇了摇头,无奈叹道,“你啊……!我险些忘了,咱们的四妹,也是要出嫁的姑娘了。这件事我尽可能跟大姐问问,有消息的话,一定转告四妹。”
“那就拜托了二姐了。”
在云清瑶那里借了一本《灵隐游记》,以及《大荒行记》,如初和侍女铜雀一同赶回听雨阁。
此时天色已晚,夜幕四合,云府的廊下、假山、亭子下,都点亮了大红的的灯笼。
大红色的灯笼,在朦胧的夜色中,若隐若现。风一吹,林子里便传来古怪的鸟叫声,扑腾着翅膀飞出树林,听的人毛骨悚然。
铜雀提着灯笼走在前面,抖的声音都变了:“小姐,奴婢好怕。”
“怕什么?”如初有些好笑,“我不在你后面么?”
“不……不是,前面是三小姐的院子。”
云如雅?
是了,从云清瑶的院子,赶回听雨阁,必会经过云如雅的院子。
“她人都死了,你还怕什么?”如初蹙眉道。
铜雀一手提着灯笼,另一只手惊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