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初挣着手腕,对方气力算不得大,只是用劲很巧,刚好扣住她手腕上的几处穴道,像是抽去了她手臂上的全部力气,似软,半点力气也使不出。(.u首发)(恐怖悬疑)
如初一记眼刀是毫不留情砍了过去,怒道:“喂!你眼睛是生在头顶上当摆设的么?本……公子难得做趟好事来救你,别不识好歹!”
大概天底下是再无人,敢对这位权倾朝野的九王爷,这般无礼说话了。
墨筝显然也是没有料到如初会这么一说,略略有些惊讶,但他的反应是相当淡定,仅仅是微微挑眉,手上对她的束缚也松了去。
趁着这个空挡,如初携着墨筝,将灵气凝于脚下,施展轻功,一溜烟儿消失在人海包围中。
就在如初的身影消失的那一刻,排山倒海的暗器雨是接踵而至,若是如初来再慢个一拍,只怕就要被那场丰盛的暗器盛宴,好生“款待”了。
如初催动体内三分之一的灵气,凝聚于脚下,是将疾行速度提升到了极限,如若奔雷乘风,哪怕是绝顶的轻功高手,也未必能追的上。
疾行了一盏茶功夫,如初估摸着那堆杀手已经甩的差不多了,是气喘吁吁地停了下来。
他们二人停下的地方,离莽原之森,不过数里之距。
莽原之森位于京城城西,林木茂密,瘴气横行,常年笼罩着缭绕不散的雾气,内有众多凶兽出没,听说无意中进入莽原之森的人,活着出来的寥寥无几。
因此,莽原之森可以说是京城的一道天然屏障,想要从西面攻入皇城,必先突破莽原之森。
听闻墨云国建国之时,太*祖皇帝带兵血洗京城三日,京城里的尸体堆成了山,后来太*祖皇帝恐引发疫病,便下令士兵将京城内的尸首,全都丢进莽原之森。
奇妙的是,丢进莽原之森的尸体,过一段时间再去寻,就会消失的一干二净,就连影子都瞧不见。
如初心有余悸地遥望了眼雾气缭绕的莽原之森,自己只顾着发足狂奔,根本就没注意方向。
幸好自己及时刹住了车,若是一个没注意,不慎冲进了莽原之森。她倒不担心自己会保不住性命,只是觉得一场麻烦肯定是躲不掉了。
“阁下将我带到此处,是想要什么?”
墨筝靠着一株两人合抱的大树,眼瞅着如初,清贵的面容上,无喜无怒,凉薄淡冷的像一缕抓不住的雾气。
如初闻言,是心中大喜,心脏蹦跳的就像一支欢快的小夜曲。
问她想要什么,是想借机对她表示感谢吗?
她亲切地盯着墨筝,看着他的眼神就像看着善财童子,这人果然是没救错啊!
“客气啥,呵呵,在下一直以助人为快乐之本,这点小事不足挂齿。你只要给我‘一大笔’财宝做苦劳费就行了。”如初笑的是一脸春光灿烂。
“哦?”这个清冷贵气的男人,唇畔亦是扬起一丝弧度,笑意极淡,微微带着一丝痞气,“阁下只是为财,便将我趁乱劫走,胆子倒是不小。”
如初一脸的灿烂,像凝结了冰霜,戏剧化地僵硬在脸上。
啥?
敢情自己忙活了这么一趟,对方拿她当绑架犯?!
以为她是为了钱,趁乱浑水摸鱼劫走了他?!
好吧……她承认,她是为了钱没错,但自己的确是救了他吧?
如初是头大不已,也懒得解释,干脆硬起脖子,眼睛瞪成两颗溜溜的桂圆儿,怒视着墨筝。
“事已至此,我才懒得管你是怎么想,现在就给掏钱!银票!一万两!你要敢赖账,当心我现在就扒了你!将你身上值钱的行当搜刮的一干二净。”
什么都可以吃,唯独就是不能吃亏!
墨筝漫不经心地瞧着如初:“扒了我?”
如初觉得那一眼里,带着点儿轻视的意味。一想到自己辛辛苦苦冲进冲进乱阵中救人,不仅被误会成绑架犯,甚至还面临着最白工的危险,如初就淡定不能。
她柳眉一挑,凑近墨筝,小手揪住墨筝胸前的衣襟,眼中的火苗儿几乎烧到墨筝的脸上:“还钱,立刻,不然现在就扒了你!”
男人比她高,低低的俯视着她。
乌黑的睫毛,半掩着一双凉薄的凤目,眸底似乎流动着散不尽的雾气。眸光好似没有半点温度。不冷,却也不暖,带着种平静的疏离。
他不像顾卿一样鲜明冰冷的排斥着所有外物,也不像司徒瑾那样旗帜鲜明的多情潇洒。就好像保持在零摄氏度,冷眼旁观着人生百态,心中却平静的没有半点涟漪。
原本怒气冲冲的如初,看到这样平静的近乎无情的眼睛,登时像被迎头浇了盆冷水,亦是冷静了下来。
是了,虽说是“一大笔”银子,虽然心痛的像给刀子割了“一大块”肉,但人家如此冷静,自己却这般愤愤失态,这种修养的对比,不禁让她有些微微泄气。
更好的做法应该是,面带笑容地“款待”他,背后里暗暗阴他,趁他不注意敲晕他的头,扒了他的衣服,摸光他的银票。这样才能完美地保持自己的风度。
如初正盘算着怎么找机会下手,敲晕墨筝,却听墨筝淡淡道:“有人追来了。”
如初赶紧竖着耳朵一听,起初并没有发现什么动静,仔细一听,这才听到几乎可以被忽略的,衣服的摩擦声。
当下心中又是一惊,她因修炼的缘故,听觉比常人灵敏许多。可这衣服摩擦的声音,极为细微,就连她都是费了好大功夫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