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了看吕士良,那老小子还趴在包厢的门上扯那金线钩,还连连的叹气,看来这次的劲儿大,这钩子拔不出来了。
我轻轻的拽了拽孟长恭,低声的说道:“孟兄,能不能带我去见见闵大夫?家里老人伤了点儿筋骨。”
“丁兄弟,你可别多心,不是我不帮你,实在这闵大夫的脾气古怪的很,自打上次给我妹妹看我胳膊以后我很久都没见他了。”
“哦?他给你妹妹接骨一定收了不少钱吧?”
“钱倒是没有多少,只是——”他又有些迟疑,我心里不爽快起来,一拍桌子站了起来:“唉,算了,你有什么难言之隐的话我就不问了”。
真是的,有什么可值得遮掩的,我知道的比你多的多了,这闵如珪要是肯给你看病,肯定是看上了你们家的什么东西,钱他倒是不在乎多少的。
“唉,兄弟你不要误会,主要是这件事吧,虽然我跟我妹妹说是带他去找闵大夫,实际上是小畜生的恩惠,他们家的事情我不太爱说。”孟长恭拉住了我。
原来是这里面有黄强的事情。
我坐下来,推心置腹的说道:“孟兄,咱们今儿打开天窗说亮话,你我俱是有武艺在身的人,平常一定都是遮遮掩掩不肯轻易露实的人。实不相瞒,你遇到的人我都认识,我知道的事情比你多的多,我其实就是想从你这里得到一些人的消息。眼下我遇到了很多困难,甚至有性命之忧,我和你一样,也是恨极了相子元,不但是相子元,今天和他在一起的还有个小白脸,那更是十恶不赦之徒。至于闵如珪,也许不是好人,也许是好人,但是你让他给你接骨,他钱可能不会要你的,但是一定会要你点儿你特别的东西,也许是功夫,也许是别的。”
孟长恭愣了一会,终于木讷的点了点头,说道:“你到底是什么人?”
“我是什么人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共同的敌人是谁!”我坐下来,心中有个计划慢慢的展开,或许很危险,但是眼下要想和暗月青云对着干,就只有他了!
“你的意思是……”
“相子元不会那么轻易放弃的,或许现在他的人就在门外等着咱们。你不觉得这饭馆过于安静了吗?”
孟长恭这才反应过来,看看四周顿时紧张起来:“那我妹妹和小畜生会不会有危险?”说着就要往外跑。我一把拉住他:“相子元我和他交过手,倒不是那么猥琐的人,倒是那个小白脸……”左龙是什么人我真不了解,但是依照吕士良说的来看的话他绝对不是什么好人,什么阴损的招数都能想出来的。
现在整个饭馆里不但没有进的人,连气息都变的有些不对劲了。我看着孟长恭,说道:“孟兄,你还是先告诉我闵如珪的下落,他问你要了什么?”
“其实主要是小畜生,这小畜生的祖上你可能知道,有个名讳叫黄三太——你可能也不知道,您要是听过京剧《盗御马》,里面有个黄三太那就是他的祖上。”我摇了摇头,表示没听说过。
“这黄三太是和我的祖上孟金龙还有和你这一手暗器功夫的创始人胡景春那是老一阀的英雄,都是过命的交情,但是这个黄三天做事狠毒手段阴险,为了向当时的鞑子朝廷要官做,不惜与绿林为敌,因此后来渐渐的为众江湖英雄所不齿,也就和我的先祖的来往淡了下来,特别是我先祖是个混人,别人说什么是什么,又很信黄三太,但是这黄三太经常的作弄和欺负他。我祖上那功夫在当时的整个绿林和江湖上来说,可以说是鲜逢敌手,虽然混,有些傻,但是是良善之辈,到了四五十岁上忽然转了脑筋,娶妻生子这才有了我们孟家。先祖临去之时定下的唯一一条家规就是远离黄家人。
“我们这一族的从来不和黄家打交道,就是因为黄家的人阴毒损坏。这黄家人也不知道是脑子缺根筋还是咋的,竟然把他们老祖宗的事情当成无上的光荣来宣扬,黄家个个一个比一个鸡贼,一个比一个无耻。特别是他爷爷那一辈,真真的得了这黄三太的真传了,为了自己那是溜须拍马无恶不作,**时候老是整人,为了升官,甚至把我爷爷也整了——虽然我们不打交道,但是老一辈的祖宗都是***拼的,怎么能那么狠的心呢?他老祖宗那就是为了升官能把整个绿林都打上的主儿,到了现在这个年代了还是这么势利,你让我怎么看得起这黄家后人?这黄强虽然还不错,但是也不是什么好人,我这傻妹妹也不知道让他灌了什么mí_hún汤非得死心塌地的跟着他。也算我妹妹没白用心,上次我妹妹胳膊折了,医院的医生说没救了,这一辈子要落下残疾,这小畜生跑遍了莒市才打听到了这位闵大夫,这才救了我妹妹。后来我才知道,这小畜生为了救我妹妹,把祖传的鱼鳞紫金刀给了这位孟大夫了。”
我还没搭茬呢,那边的吕士良却哀嚎了一声:“什么?鱼鳞紫金刀?送人了?”
“滚,有你什么事儿!”我没好气的骂道。
“你知道个屁!”吕士良急了,颠颠儿的跑过来说道,“鱼鳞紫金刀是清朝以后在江湖上最出名的宝刀,没有之一!削铁如泥什么的我就不说了,刀柄上的七星连月的翡翠明珠我也就不说了,通体紫金锻造也无所谓,就但是那刀鞘啊,你知道为什么叫鱼鳞紫金刀吗?就是因为那刀鞘,那可是鲛人皮做的的!知道什么是鲛人吗?就是那传说里一哭眼泪就化成夜明珠的那个!知道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