岸上恶犬狂吠,还有恶保巡视,陈二毛有些进退不得。
事到如今怎么办,陈二毛脑子飞快转动想出来几个办法:
办法一:爬上岸告诉他们,“老乡们,我从东海龙宫而来,在这儿等唐朝来的和尚,大家行个方便噻!”
扯,这群脑袋大脖子粗的莽夫一看就听不懂高级幽默,指不定刚冒头就被乱枪打成马蜂窝了。
办法二:在水底支持不住终于憋死,然后看冯老头和黑老三哪个讲义气给他报仇雪恨……
不成不成,这苦肉计的代价也太大了,再说那两个老狐狸都贼的快成精了,谁还能管他的死活呢。
办法三:
很简单,就这么等着……
好吧,看来只有这么办!
陈二毛想来想去只能泡在冰冷的水里数绵羊,中途还有个偷偷摸摸的傻比居然当他的面冲着河水里撒了一泡尿,气的他当场就想跳出去把他老二拧下来喂鱼。
巡视的保安们找不到任何动静有些疑神疑鬼,恶狗也彼此因为冲入领地而相互狂吠,终于一番嬉闹混乱之后都都硬拽着各自狼狗散去。
陈二毛等的就是这个机会,他冷笑着从水里爬出去,屏住呼吸摸向最近的一条恶犬。
他的感官一瞬间回到了幼年在险恶丛林里历练时面对野兽时的淡定和静谧。
伏在草丛里,忽然窜起,恶狗还来的及喊出声来,就被凶猛的陈大少一把捏碎了喉骨瘫软在地上。
陈二毛身上散发着比拟凶兽的气势,远处感应到的恶犬们都呜咽着夹起尾巴不敢过来,动物对这种气势最是灵敏……
前方有两栋别墅一高一矮,陈二毛挠了挠头有些不知所措。
电影里一般到这里要做的就是掐断电表,黑暗一片最好下手。
问题是——我特么本来就迷路,黑灯瞎火那不是纯粹找死不是!
稍小些的一栋别墅,门口站着位膀大腰圆黑背心的大汉,陈二毛目光聚焦。
有人把守,里头肯定有问题,他从兜里掏出一块布蒙在脸上,如同一只灵活的大猫无声无息摸过去……
黑背心大汉靠着躺椅悠哉悠哉地听广播,打死他也想不到有人能躲过外围巡视。
“上半场,梅西暂时没有任何建树,犯规次数过多……”
桌子上摆着个半导体收音机。
“梅西过人了,很好,他在防守的面前堂而皇之出现了,打门——”
大汉紧张地捧起收音机在耳边等待着最终的结果。
此时陈二毛也到了他面前
砰——
一记手刀狠狠打在他脖子上,两米来高的大汉带着最后期盼软软晕倒,同时收音机里响起解说员激动的呐喊声。
“球进了,球进了——”
可是解说员激动的呼喊大汉是听不到了。
陈二毛贴心地把他扶正坐着,蹑手蹑脚推门进去。
别墅一层大厅空旷,奢华自是不必多说,正对门墙上挂着一副猛虎下山图,凶猛威风,栩栩如生,似乎是要从画里跳出来一般。
陈二毛小时候听过姥爷讲述过民间传说:
客厅中挂虎图,易患血光之灾,猛虎下山看似威猛,事实上恶虎下山肚子饿了要伤人,有形即有灵。
大厅无人,陈二毛凑近两步摇头冷笑。
“辟邪镇宅,老子今儿就邪了怎么着儿吧!”
他找了一圈儿不知从何处摸索来一只签字笔,兴致勃勃地在壁画上涂鸦一番,退后两步满意地点点头。
“这样看着才顺眼。”
墙上壁画已经被他涂改成了一只憨态可掬的加菲猫,瞪着大眼睛脖子里还挂着个铃铛。
低头一看,落款处是个古人名叫做李公麟。
陈二毛哪里知道这人是北宋画家,笔下老虎最是传神。
他老实不客气涂掉了李老先生落款,工工整整写下自己的名字,若是老头知道数百年后自己遗做被这样折腾会不会气的从棺材里跳出来。
不过陈二毛早知知道他涂掉了价值连城的名画肯定会痛苦不已。
忽然二楼隐约有说笑声传下来,陈二毛眉头一皱,随手摘下挂在墙上用来装饰的红铜火枪挂在胸前,谨慎地爬上楼,刚上去两步笑声忽然更加清晰,像是两人走下来。
“乖乖,有人要下来了。”
陈二毛来回瞄一眼根本无处躲藏,楼梯拐角处是一扇巨大的落地窗,窗户上挂着深红色的天鹅绒窗帘。
他过去比了比身材,恰好能藏下一个人,于是赶在声音主人出现前贴墙躲在窗帘后大气不敢出。
咯噔……咯噔……
一听就是高跟鞋下来的声音,两个女人?
陈二毛心里揣测道。
其中一个女人说话了。
“美酱子姐姐,马爷很快就回来,你和毛毛子先睡觉吧!”
这女人声音有些耳熟,陈二毛一下就听出来是黑寡妇的声音,这女人骨子里都透着魅惑,声音像是情人在呢喃,格外诱惑。
听她的意思是说,这个美酱子是马德财的老婆喽?毛毛子又是什么玩意儿。
陈二毛虽然胡思乱想着,身子却是动也不动。
被称作美酱子的女人叹了一口气说道,“玫瑰我就是担心他……!”
黑寡妇真名叫玫瑰?
陈二毛撇撇嘴,真够难听的,简直土哔了。
接下来两个女人不知不觉聊到了床底私事,大有聊到地老天荒的架势,黑玫瑰在外一副妖娆残忍,夺命罂粟花的样子,可是和美酱子聊起床第私事却是羞涩异常。
这让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