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他原本就和火王帮有些过节,光凭这些倭忍的出现,陈二毛就知道马德财早晚是他必杀之人。[800 ]
要不是有小囡囡在楼上,他不介意把这儿变成屠宰场。
宰倭寇对他来没有任何一点儿心理负担。
可是即便如此,地板上也渗满了血迹,要说倭忍的残忍坚韧是出了名的。
一名忍者不顾脚上血流如注,从腰里掏出个竹管儿鼓起腮帮一吹,一根细如牛毛的银针飞过来。
当时那根牛毛针牛逼地飞到了陈二毛面前,距离他喉咙只有零点零一公分。
甚至连发出暗器的忍者都预见性地看到了他毒发身亡的样子,隐藏在面罩下的嘴角翘起来。
可是短短放了个屁的功夫,那根牛毛针又倒戈相向。
陈大少危机当前小宇宙瞬间爆发,丹田里罡气鼓荡,舌炸春雷大吼了一声,“我靠!”
这俩儿字粗陋之极,可是被他用强大罡气催动顿时像佛祖真言一样,震人发聩。
银针直接被强大的音浪冲回去,麻溜地钻回竹管儿又从忍者喉咙里窜了进去。
“呃……咳咳……”
那名倒霉的忍者无辜地咂咂嘴连什么味道都没有讲就脑袋一歪死翘翘了。
黑玫瑰还有抱着毛毛子的美酱子站在二楼,像是抗战神剧里期盼猪脚大爆发的贫苦女吊丝们一样望着下方,等待着陈二毛和倭忍们分出个高下。
从她俩殷切的目光里,陈二毛分明感受到自己成了反派人物,而美酱子更是眼神暴戾一脸恨铁不成钢,并不像是一个愉快的娘们儿。
陈二毛甚至揣测到她心里可能这样想,‘特妈的你们几个渣忍,别光整出个竹管撸一撸……哦不,吹一吹就当完事儿了,快从裤裆里摸个雷出来!’
可是受伤的忍者们很尽职尽责地扔出来几枚手里剑就彻底囊空了,唯有一人居然握着手里剑跳起来想给他来个会心一击。[]
当然,这会心一击被凶神恶煞的陈二毛会心地接住并且回以一招腮帮拳。
只看到丫的半边面罩凹了下去,落在地上不知道是死是活。
“八嘎——”
看到忍者们被陈二毛三拳两脚废掉,美酱子厉啸一声,披头散发状如厉鬼。
陈二毛仰头看着她,轻轻摇头,生怕她一怒之下把毛毛子当人肉炮弹给扔下来。
黑玫瑰和他目光对在一起又飞快飘开。
外围的安保大汉们这会儿也人手牵着一条狗,声威凶悍地堵在门口怕他逃脱。
美酱子恨极,朝着楼下连连开枪,一直打完一梭子弹。
陈二毛来回闪躲,要不是身手过人早就被射成马蜂窝了。
这样下去也不是个办法,再拖马老贼回来就不妙了。
陈二毛暗暗寻思,到现在也没发现松岛一郎的任何踪迹。
惹事儿的不怕事儿大,陈二毛索性踢破落地窗跳了出去发力往另一栋楼跑去,身后人狗合一众多大汉在狂追。
“一定要抓活的,等帮主回来亲自审问!”
黑玫瑰冲着安保吩咐了一句。
嘈杂的动静引的更多安保人员参与围捕,陈二毛跟没头苍蝇一样乱窜,身后跟着杀气腾腾的众人……
久甩不掉,陈大少干脆没了耐性,跑到池塘边儿猛然一个后空翻落到众人身后,最前面猛追的几人被狗带着跑的欢快,没收住脚直接掉到池塘里。
夜色本来就黑,后面跟来的大汉们气喘吁吁失去了陈二毛的踪迹,凶神恶煞的气势徒然化作困惑迷茫团团转。
人呢?不会是也掉下水了吧?
“瞅啥瞅,老子在这儿呢?”
陈二毛大脚片子抡起来,一通鸳鸯连环腿甩的飞起,将池塘边儿上的安保大汉全部踹下水,稍后不做停留转身就跑。
“快追……”
“嗷嗷……汪汪……”
一大波人阴魂不散地在他身后跟着迈步撒丫子狂奔。
‘这叫个什么事儿你说!’
陈二毛绕着一座假山兜圈子叫苦不迭,身后马拉松似的跟着众人,不过他却有意无意地往另一栋楼跑过去……
而此时火水街的另一个地方,天鼎会所。
面沉如水,鹰钩鼻子的马德财正坐在大厅里神色阴鹫,一旁巨大的落地鱼缸里几只热带鲨鱼在游来游去。
他实在没搞懂为什么有这么多机关部门突击检查他的场子,最近这么收敛,怎么可能有把柄落在官家手里。
云鼎会所里所有的客人已经被清理出去了,里面到处都是消防、公安、卫生防疫的工作人员……甚至还有一名刚到电视台的实习生,春风得意地举着话筒扬了扬刘海,对摄像机做现场报道。
“观众朋友们大家好,为了响应海市《关于大力开展贯彻落实娱乐会所消防安全文化卫生隐患》的指导文件,我们今天特意现场采访我市著名企业家马德财先生……呵呵,一听这个名字就知道多么的喜庆了!”
出生牛犊不怕虎,那名实习小青年精神抖擞地把话筒捅到了马德财面前。
“马总您好,我可以问您几个问题吗?”
“小子你是个什么身份,敢和马爷这么讲话。”
马德财还没说话,站在他身后一名肥头大耳有些富态的胖子站出来拳头捏的嘎巴嘎巴响。
这人是火王帮双花红棍,曾经的少林寺弃僧。
别看他一副嘻嘻哈哈的模样,其实心狠手辣荤色不忌,一套‘少林八打’不知打残了多少人。
道上人称——笑面弥勒!
被笑面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