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捋个屁,跟我来!”
老夫子抓着他胳膊就拖了出去……
陈二毛被老夫子拽到一间宽敞明亮的办公室坐下。
“前辈你怎么就混进来了!”
陈二毛惊讶问道。
老夫子二郎腿一翘,解开西装扣子,从桌子里扔出来一盒极品黄鹤楼。
“你娃运气好,这可是校长孝敬我老人家的好货。”
陈二毛撕开包装叼上一根,两人续上火吞云吐雾。
老夫子吐出来一口浓烟道,“以后别喊我前辈,怪生份的,老夫姓徐,护龙一脉排行老三,你就叫我一声三叔吧。”
陈二毛顺着杆子问道,“三叔您这是唱的哪一出儿啊?”
老夫子换了个舒服的姿势斜躺着说道,“松岛一郎上次逃了,老夫估计这厮肯定要回来报仇,恰好你小子不是在这里当卧底吗?合咱爷儿俩的本事收拾他没问题,下次你再尿他一脸童子尿……”
显然,他老人家对于松岛一郎逃走一直耿耿于怀。
陈二毛脸颊汗水潺潺而下,吞吞吐吐道,“内个,不瞒您说,在一个风花雪月的夜晚,我也失去了处男之身。”
扑通——
老夫子椅子仰面翻倒,又爬起来问道,“才特妈一晚上你就破身了?”
陈二毛嘿嘿一笑,想起春意盎然的一夜fēng_liú,忍不住咂咂嘴。
老夫子一巴掌削他脑门儿上骂道,“笑个逼啊,你小子怎么净掉链子。”
陈二毛不敢顶嘴,老实端坐着,只是手里极品香烟一根接着一根。
老夫子发泄完躺回椅子里颓然道,“算了不怪你,三叔问你,柳生家来的小子呢?”
陈二毛知道他问的是柳生花,忙道。
“那家伙也在考古班,不过没和我交过手,他身边还有个相扑力士,只是我实在想不通他究竟要做什么?而且四大家族的嫡系继承人都特妈混进来了,这究竟是咋回事儿啊三叔?”
老夫子望着天花板冷笑连连,他转头对陈二毛道,“你小子等下先回去,今夜咱俩去个好去处。”
“好咧,不过三叔你咋混成教授的教教我呗!”
老夫子白他一眼,“三叔我盗过的斗比你挖过的坑都多,指头缝儿随便那么一抖,捐点文物给国家自然是教授级别,你小子别指望了,顶多是个qín_shòu。”
陈二毛嘴角口水哗啦啦就流下来,“三叔……侄儿跟着你就发达了。”
从老夫子办公室里出来,陈二毛一步三晃去了教室,趁讲台上讲课的花甲老教授不注意溜到座位坐下。
林玉婵冲她暖暖一笑,百花尽开,从抽屉里取出一袋牛奶和几个热气腾腾的包子塞给他。
有妻若次,夫复何求啊!
若不是当着众人面,陈二毛就要亲她一口。
他嘴里塞满包子,回身望了望最后一排的柳生花,两人目光空中交汇了一下又散开。
‘松岛一郎完蛋了,下一个老子就慢慢收拾你!’
王太子依旧懒洋洋靠着窗户打盹儿,不知道这货是不是被家族流放了,要真这样老子的一屁股债找谁要去。
陈二毛心里胡思乱想。
“那位同学,你来品鉴一下这幅画吧,对,就是你,头转过去那个。”
林玉婵用脚踢了踢他,“呆子,喊的就是你!”
陈二毛一下子噎住了直翻白眼儿,慌忙撕开牛奶一口气灌了半袋子才缓过神儿来,打了个饱嗝问道,“老师你刚叫我干啥来着?”
课堂上哄然响起大笑。
台上老教师忍着怒气道,“你给我上来,用你所学品鉴一下这幅画。”
陈二毛毛毛躁躁上到讲台,老教师推了推鼻梁上的老花镜,神情大变,慌慌张张道,“怎么又是你?”
他这个懊恼啊,上节课让同学们分析一块化石的朝代物种,没想到就是这个倒霉学生把那块儿元谋人的指骨当啃过的排骨一把捏碎了,这事儿让他心疼的差点儿病倒。
没想到今天再叫一名学生上来,居然还是他,我和你什么仇什么怨啊?
陈二毛硬着头皮站在一副古朴的山水画前装模作样地摇头晃脑。
“嗯…我瞅瞅,有山有水,不赖啊!不过还是有几处败笔!”
“你居然还能看出来败笔!”
老教师心惊胆战生怕他当做赝品给顺手撕了。
陈二毛哪知道画的是好是坏,只是老看电影电视里再牛逼的画作被人鉴赏时总要这么装模作样地说辞一番,以显示自己的见解独特,卓尔不凡。这幅画的落款是唐寅。
嘿,唐寅不就是唐伯虎嘛,陈二毛再无知也知道他的一些事迹,狂妄fēng_liú,入仕坎坷。
此时台下所有人目光打量着他正等着他出糗,陈二毛装模作样啧啧称奇,他沉吟了一下说道,“从这幅画表面来看,作者肯定是寄情于山水,超脱于时代,下笔奔放大开大合,说明画者心中抱负万千却不能一展其才华……”
他一边胡吹大气一边心道,‘嘿嘿嘿,我吹牛大王的本事那可不是乱盖的。’
老教师脸色稍晴,意思好像在说,你也就能吹两句。
陈二毛摇头晃脑接着道。
“要是唐伯虎放在今天,我相信以他的才华肯定能大放异彩,蜚声国内外画坛文坛各种坛,迎娶白富美走上人生巅峰成为人大代表看央视春晚还能坐第一排……。”
老教师听他越说越离谱忙止住他话头让他下去。
陈二毛也是松了一口气暗道,‘你再让我编我也编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