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二毛你好自为之吧!”
林峰冷哼一声刚要出去,忽然被陈二毛喊住了。
“怎么,你改变主意了?”
陈二毛抓起杯子喝干净拍了拍他肩膀道,“你想多了,走之前先把单买了。”
“你……”
风骚的超跑疾驰在公路上,林玉婵坐在副驾驶位上,忧心忡忡。
“没想到我表哥长大居然变成了坏人,陈二毛他们会不会对你不利呀。”
陈大少满不在乎道,“想对我不利的人太多了,他还排不上队呢。”
林玉婵被他的话逗的抿嘴直笑,看着外面不断变幻的公路疑惑道,“咱们这是去哪里?”
陈二毛嘿嘿一笑,“傍水村。”
“啊!”
玉婵情不自禁就想起陈二毛和她拜堂成亲的那个祠堂。
“上次是假拜堂,今儿咱俩来回真的,顺便把洞房也入了。”
陈二毛越说越兴奋,气的林玉婵踹了他好几脚,要不是正开着车肯定不会轻易放过他……
忙碌了一天的老张头坐在院子躺椅里歇息,在他脚下卧着一只颓了毛的老黄狗和一个老旧的收音机,有气无力地冒出声音。
人老了,就再没什么雄心壮志,想想当年他还曾是大家族的少爷时候,锦衣玉食,锦罗绸缎。从没想过自己会过上这样的日子。
他看了眼还在厨房洗碗的老伴儿,叹息一声。
人生嘛,起起落落,也不过如此了,还好有个懂事儿的闺女已经上大学了。
趴在他脚下的老黄狗忽然脑袋竖了起来,冲着外面汪汪了几声。
老头有些纳闷儿,穷乡僻壤的,日头落了都各家歇息哪里会有人来串门儿。
忽然大门被推开,一个清亮的声音大咧咧飘进来。
“老叔啊,我回来了,还有饭没?”
老张头听到这声音脸上笑容爬满皱纹,“小陈回来了,老伴儿别忙洗,快再炒两个菜,把那半只鸡炖了快。”
陈二毛大步进来轻轻踢了一脚老黄狗,“嘿,老黄同志我回来了!”
老狗呜咽两声跑开去墙角蹲着,那里卧着一坨小山一样的大毛球,一个毛绒绒的大脑袋冒出来冲陈二毛低吼了两声。
老张头慈祥地笑着,“小陈这好几天都没回来了。”
陈二毛摸了摸大棕熊脑袋道,“嗨,一言难尽呐,最近太忙了。”
他到大门口又牵着玉婵进来到老张头面前介绍道,“叔啊,给您瞅瞅这是玉婵。”
“伯父好!”
林玉婵羞答答地问好。
老张头看到水灵漂亮的林玉婵也是点点头笑道,“你们先耍,我去让老伴儿多弄两个菜。”
院子里大棕熊不安分地爬过来,鼻子在林玉婵身上嗅来嗅去,陈二毛有些吃味地推开他的大脑袋。
“这是那头大棕熊吗?”
“没错,他现在是我的护法熊二。”
陈二毛拍拍他山一样健壮的胸膛。
没一会儿陈大少又钻进厨房和老张两口子嘻嘻哈哈问候了两句,出来时掐了半截黄瓜塞进玉婵的手里道,“跟我上楼瞅瞅。”
“这是我的狗窝,当初因为打架被学校开除后就一直住在这儿,楼下老张头就是小瑶的父亲。”
林玉婵进了屋子看到里面的景象吓了一跳。
窗户边上码着几箱空酒瓶,屋子低的只能猫着腰站着,一台老旧的彩电上插着个小方盒,连着两只手柄。
“这是什么东西?”林玉婵格外好奇。
“没见过吧,你们城里人就是见识少。”
陈二毛熟练地摁开电视扒拉扒拉选台插卡,抓起手柄。
“看好了,这叫魂斗罗,我一条命就能打通关。”
他的眼神眉飞色舞带着孩子气般的显摆。
林玉婵看到他这么艰苦的条件不由得母性泛滥从后面抱住他。
“对不起,我都不知道你过得有这么苦!”
如兰的香气直往陈二毛鼻子里飘,林玉婵软软的身体更是紧紧抱着他,让他心思飘忽。
他哪里还想的起一条命打通关的狗屁魂斗罗,转身反抱着娇小的林玉婵轻轻放在床上,挤出来一副‘幽怨’的表情道。
“是啊,我好苦噢!”
说完刚要趴到她身上,楼下张瑶妈的大嗓门儿就响了起来,“下来吃饭啦小陈。”
陈二毛只好在紧闭双眼的林玉婵通红的俏脸上狠狠啄了一口,“吃饭去吃饭去。”
几人坐在桌前,只有陈二毛没心没肺地狂动筷子,张瑶妈原本想问什么也被老张头几个眼神挡了回去。
最后她终于忍不住道,“小陈啊,晚上我们家小瑶不回来,你朋友刚好睡小瑶的屋子里。”
林玉婵脸羞的差点一头栽进米饭里。
陈二毛大咧咧摆手,“不忙不忙,我带着玉婵来祠堂还愿,回头还得走,对了叔,等会儿有事儿和您说。”
陈二毛两口扒拉完和玉婵回屋,吭哧吭哧地抬起被褥,手伸进床垫破窟窿里摸了一会儿掏出来个油纸包。
“这是什么?”
跟着上来的玉婵问道。
陈二毛把她秀发揉乱道,“这是藏宝图,等我以后找到宝藏,咱俩生几个娃都能养活住了。”
“呸!才不要和你生娃娃呢。”
林玉婵满脸通红。
陈二毛笑呵呵跑下楼去找老张头。
“老叔,有件事我要告诉你!”
正闭目养神的老头眼睛睁开走进书房坐下。
“松岛一郎已经死了!”
老张头咯噔一下站起来,“他……他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