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家之人走后,林老家主的态度又是亲和了几分,让陈二毛对这些精通世故的老狐狸又认识一层。
“来来来,陈贤侄一同坐下说话!”
陈二毛心中鄙夷,一屁股坐在椅子里看着老货打算说什么出来。
“贤侄来了京城可有住处?明日让玉婵和你出去走动走动,我们这些老家伙不行了,以后要靠你们这一辈了!”
“诶?林老家主这话是啥意思?”
陈二毛疑惑不已。
林老家主摆摆手,“莫要叫我老家主,就跟玉婵一样叫我一声爷爷吧!”
陈二毛屁股离开椅子,做戒备状道,“老家主您有话直说,我咋觉得后脊梁骨都冰冰凉!”
林老家主微微一笑道,“看你这么蠢,老夫还是犹豫不决啊!”
这话的意思难道是说……
陈二毛心中否定,看看自己一穷二白吊儿郎当,和云家这种庞然大物根本没得比较。
他可不会真的天真的认为自己和清虚老道稀里糊涂结拜兄弟了,就会让林老家主另眼相看,像是清虚老道那老顽童,哪怕你买一包辣条忽悠一下指不定都能跟你好的像一个人似的。
这份量远远不够!
正当陈二毛百思不得其解时,忽然身后出现一个声音毫不留情训斥道。
“你个臭小子怎么到处惹是生非?”
陈二毛扭头一看惊讶道,“冯老?你怎么也来京城了?”
一身戎装的冯正南满脸风尘仆仆,见到陈二毛没好声训斥道,“再不来,你在京城整出来幺蛾子怎么办,这可是天子脚下,老头子要是不回来你捅破窟窿谁给你填?”
冯老训斥完陈二毛后,去到林老家主面前熟稔问道,“云家人走了?”
林老家主嘿嘿一笑道,“可不是么,云沧海这次丢了大脸,想不到派去海市的子侄竟然是杀手乔装的。这事够让他喝一壶的,呵呵呵……”
他的声音里充满了幸灾乐祸。
一旁冯老说道,“这事就连我都被牵连进去,嘿嘿,云沧海少不得要受上面责备,不过老头子倒是没想到云家竟然在这个关头上门儿下聘,山药蛋你可要坚定觉悟。”
林老家主冷哼一声道,“老子又不傻?你是没见刚刚云从虎那样儿,妈个巴子的,根本就没把老夫放在眼里。”
俩老头熟络地你一句我一句,彻底把陈二毛晾到了一边。
林老家主这时才想起了陈二毛,撇他一眼问冯老,“老泥鳅你这老家伙该不会这次回来就打算卸下担子了?这小子嫩的跟豆芽菜一样,根本就不靠谱啊!”
冯正南看了眼傻愣愣一旁站着的陈二毛头痛道,“老子要是不回来监督着,这家伙绝对敢把天都捅一窟窿,你可别看这小子装傻,其实一肚子坏水儿,精明的跟猴子一样。”
陈二毛最后几句评价倒是听得清楚,不满地打断俩老头道,“喂喂喂,不带这样损人的!”
冯老眼睛圆瞪,说道,“你小子在京城可千万收敛些,这里可是天子脚下,何况你在海市打伤云澜,又揭穿‘云从容’的真身,以云沧海护短的性子少不得给你些教训。”
陈二毛睁大眼睛,夸张道,“卧槽,云从容是北欧杀手乔装假扮,能够混到国家队伍里和云家大佬绝对脱不开关系,我拆穿这人他该感谢我好不好?”
冯老气着小子转不过弯儿来,开口道,“这个道理谁都懂,可是你这么堂而皇之揭穿出来,让他无疑成了最大笑柄,不恨你恨谁,这几年云老头年过古稀,性子也是越来越孤僻,你小子可别生出事端让人家拿捏住把柄。”
陈二毛懒洋洋道,“晓得晓得!出了事我一人做事一人当!”
“当你个妹,老头我干脆先一枪蹦了你再说。”
冯老气呼呼骂道。
被冯老训斥了一通,陈二毛灰溜溜跑了出来想着去见见玉婵,可是林家园子这么大上哪儿去找,刚收的小弟林小肯也不知道在哪儿,他猛然一拍脑袋忽然想起有电话一说。
掏出电话开机就发现有几十条未接来电,都是同一号码播过来,忙回了过去,一接通就听到老夫子破口大骂。
“你娃死在外面了是不是?”
陈二毛一头冷汗,“哪儿能呢?三叔你咋这么大火气?”
老夫子气呼呼道,“你说哪儿来这么大火气,老子在宾馆带孩子,哪儿来的时间去找地方修复我的乾坤囊?更可气的今儿个有好几波人假装服务员要进来打扫卫生,你娃又得罪谁了?”
我擦咧,我也没得罪什么人呀?
陈二毛忙问道,“三叔你摸清底子了?都是些什么人?”
老夫子懒洋洋道,“都是些娇滴滴的小娘们儿,被老子破妄眼的幻术给打发了,不过有两个小娘们儿身手底子看上去不赖啊,那胸是胸腿是腿……我说你小子又从哪儿得罪了这群小娘门儿?”
听到这消息陈二毛一下子就想到了宝宝他爷爷唐顶天所说的蓬莱阁的人。
没错,应该就是蓬莱阁的人,只有那个门派全部是女人,而且对宝宝一直很上心。
没想到这么快就找上门来,没道理啊。
陈二毛神情凝重问老夫子道,“三叔你今儿个没出门吧?宝宝呢?在屋子里有么有什么异常?”
老夫子气呼呼道,“你娃还好意思问,老子在房间里都快饿贫血了,麻痹的……”
陈二毛忙打断老夫子的抱怨,说道,“三叔你听我说,这些个小娘们儿都是蓬莱阁的人,想把宝宝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