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就这么算了!
轻飘飘一句话从崔俊文嘴里说出来,带着毋庸置疑的意味。
“崔长老你如此这样怕是有失公允。残害同门、破坏堂会,这可都是三刀六刑之过,我说的没错吧?”
李勇沉声道。
崔长老脸色阴沉,“连你也敢质疑本长老?洪门家法以下犯上又是何罪?”
“你……”李勇气的一时语塞。
崔长老接着冷嘲热讽道,“你不过是唐顶天当初救下来的一喽啰,也敢对本长老指手画脚,哼,若有下次有你好看!”
“卧槽特妈,连我都看不过去了,三叔爷爷,您干脆大发神威,一个屁崩死这群王八蛋得了!”
黄毛贵站在后面对老夫子讨好道。
“名不正言不顺,这可是洪门内部的事情,越掺和越乱,再说我大侄子这货哪里会是吃亏的主儿,你娃静观其变!”
老夫子胸有成竹道。
“呃,说的也是啊!”黄毛贵点点头。
陈二毛等崔长老训斥完李勇,才悠然开口道,“崔长老,你怎么没有问问我的意见呢?”
催命铁判冷冷注视着他,丝毫不把这个小辈放在眼里,唯一让他忌惮的只有边儿上那位先天圣者而已,不过就算先天圣者又如何?和洪门作对晾他们也没那个胆子。
即便是蓬莱阁这样古老传承的门派都忌惮唐鹰王背后所代表代表的洪门势力,不敢轻易将宝宝抓走。
崔长老神色不善盯着陈二毛,问道,“你能有什么意见?”
陈二毛似笑非笑盯着崔长老,一直看到他有些尴尬。
“你说我能有什么意见?嗯?老家伙想要玩儿阴的我奉陪到底!”
陈二毛目露凶戾。
崔长老恼羞成怒,“小辈你竟敢以下犯上,就算是唐顶天在此也救不了你!”
陈二毛像是听到天方夜谭一样,伸拇指在脖子上用力一划,做出个割喉的动作,极具挑衅。
“你在激怒我!”
崔长老拳头捏的咯咯作响!
陈二毛舒展着筋骨,大大咧咧说道,“江湖代有才人出,各领风骚数百年!上楼顶擂台吧,我让你在绚烂中落幕!”
崔长老脸红成了猪肝儿色,“小辈,莫要逼本长老杀你!”
陈二毛轻飘飘从他身旁经过,只扔下一句,“我在擂台上等你!”
进入中华楼,一名穿着长褂唐装的男人战战兢兢上前来,“大……大爷楼上请!”
陈二毛依稀觉得这人貌似有几分熟悉,一拍脑门儿想起来,这人就是当初和王太子一起忽悠他打擂的贼精管家。
当初的陈二毛初生牛犊不怕虎,在中华楼赌拳擂台上连败高手,甚至从西伯利亚训练营逃出来的精英杀手瓦西里也被他活活打死,也让王太子输了大发了,陈二毛却是不知道,瓦西里就是贼精管家推荐给的王太子。
贼精管家在楼道里,一开始就看到了陈二毛,更让他惊讶不已的是半年前还是出生牛犊的陈二毛竟然一飞冲天,成了洪门大佬级别的人物。
这中华楼的背后就站着洪门,是以能流传两百多年至今,多少江湖中人都要给几分薄面,若是陈二毛成为洪门华东堂主,那真是一步登天,贼精管家摸都摸不到。
陈二毛同样心生感慨,没想到今日又重游旧地,还是这贼精管家引路。
中华楼的顶层,整个顶层都是宽敞开阔的露天场地,最中间是十米见方的擂台。
擂台四周更是用铁链环绕着,锈迹斑斑的铁链上有不少的斑驳暗红。
陈二毛记得上次来时,贼精管家告诉他,这赌拳擂台,百多年中解决过不少江湖纷争,如今却成了赌黑拳的地方,怕是这里头油水丰厚到难以想象吧。
老夫子,黑杰克和李勇几人跟着上来。
李勇忧心忡忡道,“陈先生你太托大了,崔长老功力深不可测,仅在唐鹰王之下,要不,我去和他说说,就此言和!”
对于李勇这个人,陈二毛还是很欣赏,华东堂口大部分人唯崔长老马首是瞻时,只有他站在陈二毛这边,或者说是唐鹰王这边。
“李执事你担心太多了,对于小人来说,我的字典里根本没有‘言和’这两个字!”
黄毛贵嘎嘎笑着上来给陈二毛锤肩敲背,“大哥你可千万别给我给面子,最好把他揍的连他妈妈都认不出来!”
陈二毛笑笑,用毋庸置疑的口吻对黄毛贵说道,“以后——中华楼就交给你打理了!”
“我——”
黄毛贵愣了一下,随即狂喜,“那感情好啊,哈哈哈,老大你刁的一毛,我特么要是女人一定嫁给你!”
说话间崔长老带着洪门众同样上到楼顶来,冷冷盯着陈二毛,毫不掩饰自己的杀意,“口气倒不小,黄毛小儿也敢染指我洪门地盘儿,找死!”
陈二毛摇摇头,不屑道,“这个逼没装到位,差评!”
崔长老怒喝一声,身影一闪,众人花眼,就看到他已经出现在了擂台上。
“小心他的七伤拳!”老夫子叮嘱了一句就闪到边儿上围观。
陈二毛神情微微凝重,说道,“请吧,我尊老爱幼让你三招!”
他这么说的目的,一来是想摸清崔长老的出手习惯,对于高手而言,抢得先机很重要,可是知道对手的招数同样重要,不然开始一记七伤拳早就让陈二毛躺下了。
二来则是要激怒崔长老,愤怒的人,往往会失去最精确的判断,从而出现致命的纰漏。
不知不觉中,陈二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