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二毛知道自己应该是中了毒,能够被炼成控尸降头的蠹虫本身就是剧毒之物。
他猛然扭头望着依旧懵逼坐在驾驶位上的货车司机吼了一句,“这儿要爆炸了,你特妈还不跑。”
嗖的一声,司机反应过来直接推开车门跳出去,眨眼就不见人影。
陈二毛一手攥紧控尸虫,另一只手发狠直接将外油箱盖掀开,戾声道,“老子让你感受嘣爆米花的滋味。”
他旋开油盖,将控尸蠹虫一把扔进去,顺手又划着打火机扔了进去,紧接着蓬莱轻功发挥到了极致,如一道轻烟眨眼间就飞纵出去几十米。
轰隆——
身后一声震天巨响,一股热浪冲击波袭来,陈二毛又是没命狂奔,远离爆炸中心,仅仅耳朵被震的发蒙以外,安然无恙,此刻右手又黑又肿,看上去很是吓人。
两辆事故车接连爆炸,陈二毛望着远处火光冷笑,“这样还能活下来就算你真牛比!”
此时,不知何处,一间昏暗的小黑屋里,盘膝坐着的一名赤膊和尚噗嗤喷出来一口鲜血。
桌上的烛光昏暗不定,映射着和尚的面容很是狰狞,他的浑身都布满符咒刺青,手里还托着骷髅一样的法器,鼻孔上更是套着很是夸张的鼻环,凶狠的目光里充斥着野兽一般的阴鹫。
“可恶,什么人竟然破去我的降头术!”
他深吸一口气,从骷髅法器中捏出一条黝黑发亮的蜈蚣塞进嘴里大嚼,又拉了拉身旁一根细绳。
嘎吱一声响,屋子门从外面推开来,一个半露肩膀,几近赤果的妖冶女子进来,跪伏在和尚面前,一双玉手灵活地游走在和尚身上,喉咙里发出诱惑的呢喃。
和尚推开桌子,很是粗暴地扑了上去……
一通蹂躏之后,和尚坐起来任由妖冶女子为他按摩敲背。
“师傅,是什么人让您大发雷霆?”
妖冶女子一颦一笑都风情万种,腰肢如同水蛇一般,几乎缠绕在和尚的身上。
“哼!”和尚重重哼了一声,凶戾道,“可恶至极,没想到华国海市这个地方竟然有人能破解我的降头术!”
妖冶女子忧心道,“那师傅我们还是回国吧,你不是说华国有一些很神秘的强者吗!”
和尚摆手道,“不行,你不懂,这次请我出山的家族花了多大利益,做完这一单我们再回国。”
陈大少看着远方火着的老高,掏出电话给老王打了过去,刚回到国安局屁股都没坐稳的王伯熊又火急火燎赶来现场,知道陈二毛安然无恙后才放下心来,心底更是对降头师多了几分惧意。
老王又要派人送他,可是这次陈二毛说啥也不敢再坐黑衣人的车了,老半天才徒步到中华楼。
前两天陈二毛将贼精管家踹了之后,黄毛贵赫然担当起了中华楼掌柜,有模有样地到处巡视,事必躬亲。
陈二毛刚到门口就被他发现,连忙迎了上去。
“大哥你咋滴了这是?”
陈二毛此刻的造型不可谓不惨,目光涣散,风尘仆仆,脚上还跑丢了一只鞋。
“少废话,我三叔在哪儿!”陈二毛没工夫和他侃大山。
“三叔爷爷在顶楼豪阁里!”
进去的时候,老夫子正悠然自得地躺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看电视,桌上堆满了时鲜瓜果,看样子过的有滋有味。
他看到陈二毛中毒的右臂,夸张地喊了声,“卧槽,你娃这是撸管儿撸多了还是被人给煮了?”
陈二毛额头上冷汗直冒,吼道,“三叔你能不能正经一点儿,我都成这个吊样了!”
“你娃又得罪谁了?”老夫子一边帮他号脉一边问道。
陈二毛苦笑着告诉他控尸降头的事情。
老夫子听完之后眉头紧锁,冷笑着说道,“好大的胆子,竟然连降头师这种外国下三滥的东西都敢到华国闹腾,他们忘了当年立下的誓言了么?”
陈二毛叫嚷道,“家国大事咱们回头再聊,我这胳膊咋办啊!”
老夫子从八宝乾坤囊里掏出一瓶生骨丹抛给他说道,“亏你三叔我还富裕,不然还真没办法了。”
到底是蓬莱阁出品,必属精品,一枚生骨丹下去,陈二毛右手的乌黑溃烂已经止住,看样子休息一夜就应该恢复的差不多了。
也只有当处打抢劫过蓬莱阁驻地的老夫子才会这么财大气粗。
“对了三叔还有个事儿要问问您咋整。”
陈二毛告诉老夫子,洪门东北堂口的堂主拳王崔秋水要来了。
老夫子耸了耸肩膀,骂道,“咋办?干办,老子每次都给你擦屁股,每次都给你擦屁股,连纸都快抠破了,你娃怎么就是个惹事儿精!”
陈二毛讪笑,“这不是更突出您老人家的牛比到金光闪闪么!”
“玩儿蛋去!”老夫子根本没认可陈二毛额的一记马屁。
他忽然来回踱了几步,喃喃道,“崔秋水这人我听过,实力不差,当然了,肯定是不会有三叔我这么高的颜值的。”
陈二毛脑门儿冷汗又往下落,“这个时候咱就不提颜值的事情了成不?”
老夫子白他一眼接着说道,“三叔就算给你金针刺穴,发挥出罡气实力也难是他的对手,拳术到了一种境界,便是有再多内力也是惘然!”
陈二毛苦涩道,“那咋整?崔秋水可是掌握着一句洪门棍的口诀,万一他打着考验洪门掌棍者的旗号,对我下死手咋办!”
老夫子沉吟了片刻,终于一拍大腿道,“好,既然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