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二毛六神无主,差点儿打110报警,隐约听见一楼厨房里叮叮当当传出来一阵响动,地上看门老狗汪汪两声,畏惧地跑回纸盒子里夹着尾巴卧下。/
陈二毛跑到厨房间一看,才呼出一口气,那头棕熊半个身子躺进老张家的廉价大冰柜里呼呼大睡,也许是半夜饿坏了找吃的,不小心压坏了冰柜,感受到寒意就自动进入冬眠状态了。
“艾玛,吓死我了!”陈二毛拍着胸口,眉头又皱起来了。
这么大个儿,别说养家里,就是养公园里老子也养活不起,万一这家伙凶性大发想吃俩人解解馋,那老子不就是帮凶了。
这会儿顾不上多想,陈二毛把冰柜调到最高制冷便锁上厨房门,估计这熊货一时半会儿也醒不来。
出门在村头小广场上找到他那辆拉风的哈雷摩托,一溜烟儿就开出去。
车好提速快,没多久就到了海市第一医院,门口看上去和往日依旧没什么差别。
陈二毛来回张望一圈儿没找到停车位,干脆一轰油门儿上了台阶停在医院门口的花坛荫凉处。
“哎哎,那谁说你呢,谁特妈让你停这儿的?卧槽,想死是不?知道这谁罩的不?黄毛帮!”
陈二毛车刚停稳,一个黄毛保安就呜呜渣渣提着个橡胶棍过来,等看清楚车上下来的那个单薄年轻人面容时,‘哎哟’一声,腿软差点儿跪下!
“老……老大……怎么是您亲自过来了?”
陈二毛对着反光镜抠干净眼屎摆摆手道,“别老大老大的,我只是个演员!你们黄帮主呢?”
那跪地上的保安立马爬起来跟哈巴狗一样道,“在后面儿巡逻呢,您跟我来!”
医院里虽然人流还是杂乱众多,但是像以往医托诈骗拉人的事情却是很少了,不时有医生来回走动时冲黄毛保安点点头。
“我靠,你们可以啊!看样子混的不错!”陈二毛欣慰道。
“那是啊,赶走那些医托儿,这里自然生意兴隆了,见着哥儿几个可不客气的跟啥一样么!”
黄毛保安刚想装逼嘚瑟两句,一想起身后人的身份,忙舔着笑脸道,“当然还是大哥教育的好,招牌亮!”
“少拍马屁!”
走廊里有不少保安见着陈二毛,无论手里在做什么都停下来立正敬礼道,“大哥好!”
这里面不少人陈二毛觉得有些面生,但是看着他们耳朵上的耳环和脸上铆钉靴子,他也猜得出来是‘暴走摩托团’收编过来的小弟,看样子黄毛贵整的还有点儿意思,只是怎么人看着有些多,几乎到了三步一哨,五步一岗的地步,就连厕所门口都蹲着俩五大三粗的保安。
一切好像步入正轨,陈二毛也懒得去看黄毛贵,自己一个人噔噔噔上了二楼院长办公室。
敲了敲门进去,戴着老花镜的副院长依旧扒在办公桌上翻翻看看,好像一直有看不完的诊断病例。
“嗨!尊敬的神医院长,春蚕到死丝方尽,蜡距成灰泪始干,每次您鞠躬尽瘁的精神都感动着我努力进取,迎难直上,有困难也要上,没有困难创造困难也要上!”
陈二毛一进门就狠狠先拍了个马屁,结果桌子后头的副院长看清楚是他,气的手腕都哆嗦了一下。
“你小子还有脸进来,你过来我不打死你!”老院长抓起桌上大厚本就扬手拍他。
“啥情况啊,老头你把话说清楚!”陈二毛象征性地挡了两下,一脑门儿的疑惑。
“哼,你还有脸问,你把我们医院当什么了?一口气招来两百多个保安,姥姥的,比我们病人都多,食堂都快被他们吃穷了,我们这儿是医院又不是福利院!”
“次奥!”陈二毛听出了大概缘由!‘这群孙子’
“副院长你放心,我这就去搞定!”陈二毛气冲冲走出办公室,兜里手机又嗡嗡做响。
“二毛哥哥你来了吗?”电话里小瑶问到。
“已经到了,马上到病房!”陈二毛只好放缓去找黄毛贵,打听一下位置先去去了三楼手术室,小瑶母女已经在门口长椅上手紧张地等候半天了。
陈二毛大步过去,“咋样儿了?老叔已经进去了?”
小瑶站起来,眼神里满是焦急,“已经进去半天了,一点儿消息都没有!”
“没事儿,我帮你问问!”正说着一个医生从病房里出来,摘下口罩满头大汗。
陈二毛噌地站起来凑上去问道,“医生,手术怎么样了?”
大夫摘下口罩,“我们已经尽了最大努力!”
“啊?”小瑶一听这话差点儿要晕倒,陈二毛眼疾手快赶紧扶着她。
一般在电影电视里,只要医生这么说话,那基本上可以确定病人就没什么生还的可能了。
结果那医生又说道,“手术总算是做完了,病人很稳定,哎呀可是累死我了!”
“大哥,不一气儿说完会害死人的?”
陈二毛哭笑不得扶着回过神的小瑶母女安定情绪,摸了摸兜,掏出一根捏的皱皱巴巴的烟递给那医生道,“辛苦了哥们儿,以后有事儿吭声。”
医生哭笑不得,见陈二毛一本正经的严肃样子,只好接过来别在耳朵上。
悲喜交加的小瑶母女又是一阵子感慨衷肠,谢天谢地。陈二毛不由得幽怨:“要谢还是谢我好不好,住院费都是我讹来的钱!”
没一会儿一个护士出来说道:“病人已经清醒,家人可以稍事探望,不过只能进去两人!”
陈二毛一听,没我啥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