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开走开……”陈二毛脸红脖子粗,慢慢站起来,万分小心抱着蛋糕盒如同在刀尖上跳芭蕾一样
“哎,老子是何苦来哉!”陈二毛这会儿多少有些后悔。
外面防爆罐被起重机吊的和窗口齐平,随着微风晃来晃去,但是距离大楼之间还有一段安全引爆距离,要是没把炸弹扔进去或者途中平衡装置触点爆炸……那大伙儿就组团儿去奈何桥上户口吧。
“专员同志千万不要紧张,千万别紧张……”老专家在他身后小声提醒,反而让陈二毛更心慌了。
“把窗户打开!”
爆破兵利索地拆下来整个窗户给他腾出来宽阔位置,现在就期望能平稳安全地将炸弹放进防爆罐里,不能有一丝一毫的差池。
陈二毛花了半天时间才挪到窗户边,身上已经大汗淋漓。
外面不到五米的距离就是随风晃动的引爆罐,下方花坛已经空无一人。
“专员同志你可要沉住气,千万不要慌,我下个月就要退休了,留个念想啊。”老专家声音有些颤抖,这是他这辈子碰到最揪心的一次拆爆事件。
陈二毛充耳不闻,目测了一下距离,一咬牙腾出来右手,慢慢摁在了晶体管儿上。
忽然远处猛然一点光亮对着他眼睛闪了两下,让他情不自禁闭了下眼睛。
“糟糕!有人在阴我!”陈二毛心头一跳,不再多想,干脆闭着眼睛,右手“咔嚓”一声将晶体管儿捏破刚好夹出那枚钢珠,电光火石之间,凭着感觉将蛋糕盒子狠狠扔向五米外的防爆罐,随即一个后仰卧倒,立马有两名防爆兵扑上来压在他身上。/
是死是活……
有没有投进去……
陈二毛脑子一瞬间都当机了,不敢去考虑后果,只是等待着爆破的轰鸣快点儿来。
终于像是过了一个世纪之久才传出来一声巨大的像是放屁的闷响,病房都跟着晃了晃。
“爆了?”陈二毛惊魂未定推开身上那俩防爆兵朝外面看去。
爆破罐已经安全掉在了花坛里,砸出来一个深坑,罐体漆黑一片像是被火炙烤过一样。
陈二毛从地上爬起来点上一根儿烟,几次哆嗦着都塞不到嘴里。
“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哎!太吓人了!”
反观老专家的反应比他好不了多少,眉目里满是劫后余生的激动,“专员同志你简直就是英雄,我一辈子见过所有的案例,只有刚才你的处理方式大胆又勇敢,粗暴又有效,简直可以称之为‘拆弹奇迹’,哦我的上帝啊!专员您贵姓?有没有想法来我们拆弹部队发展?”
陈二毛眼睛一瞪,“你开什么玩笑,老子天赋异禀骨骼清奇,过两年把对面儿超市老板的女儿泡到手小日子滋滋润润似神仙,谁要跟你们要死要活的,有神经病啊?”
老专家可惜地摇了摇头。
刷刷刷,这时门外冲进来几名武警,为首一人是个高大英俊的平头板寸,看见陈二毛眼神一下凛冽起来。
“是你!”
陈二毛瞟气回敬道,“是你爷爷我!”
“杨凯队长你认识他?”老专家投来探询的目光。
“哼!他就是个农村来的刁民,陈二毛你跟我们走一趟吧,我怀疑这起爆炸案和你有关!”杨凯摆出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只是眼神深处却偶尔流露出一丝恨意。
上次在傍水村后山老林里,陈二毛下绊子让他在小警花面前丢尽了脸面,现在罪魁祸首就在面前怎能不让他恨的咬牙。
陈二毛嘴里叼着一根廉价香烟,烟雾缭绕中抬头朝杨凯扫去,眼神里满是戏谑。“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我劝你不要伤害我淳朴的感情!”
“哈哈哈,你居然敢教训我,鬼鬼祟祟不是什么好东西,带走!”杨凯冷声道。
“杨队长你搞错了吧?刚才是这位高级专员拆除的炸弹,怎么可能和他有关?”
老专家眉头皱着,不满地插嘴说道。
“这怎么可能?”杨凯脸上‘大仇将要得报’的表情慢慢凝固了,如同吞了死苍蝇一般恶心。陈二毛嘴角的戏谑更浓,耸了耸肩膀。
“你们会不会搞错了?这根本就是他一手操控的鬼把戏!”
“杨队长你说话客气点,我还不至于老眼昏花连炸弹都分辨不出真假的程度。”
老专家不满说道。
杨凯脸色红了又黑,陈二毛双手抱胸,饶有兴趣地看着他脸上尴尬万分的表情。
“哼!你别得意,早晚我会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说完逃也似的,带着特警走了个干净。
“专员同志怎么和他扯上矛盾了?要不要我居中调节一下?”老专家凑上来讨好问道。
“大爷你快退休了还是回去好好调节‘三高’吧!”
就在陈二毛成功引爆炸弹不久,老远外的一栋居民楼顶,一个光膀穿着皮夹克,头发披在脑后的健壮男人眼神阴毒地盯着医院方向,手中握着一枚强光反射镜。
“陈二毛,抢了我的帮派基业,我会让你付出代价的!”
他将手中的强光镜一脚踩碎,转身从楼顶下去……
经过一阵子混乱,在极少数人知情的情况下,医院又恢复正常,上面的一切问题自然会有警察去焦头烂额。
陈二毛心事重重地从楼上下来,低着脑袋一路沉思,他相信无论是安放炸弹还是在他最后拆弹时的强光反射干扰肯定是一场针对他,或者针对医院的一场阴谋,这背后肯定有一双手在操控。
“到底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