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太子上去时,只有张家少爷张宝红坐在精致的地字一号房里品茗。
包厢内一名穿着罗裳的古装美女燃着熏香拨弄琵琶,琴音悠悠,古意盎然。
见着他进来了,张大少只是微微点头举杯示意,便望向木雕窗沿外的青山夫子庙。
‘神气个屁,等你张家垮台之时,本少看你怎么装逼!’
王太子阴笑着坐下来,拍拍手,正抚琴的青葱少女停下来踩着小碎步走过来施礼道,“先生有何吩咐?”
居高临下的王太子透过她光洁的锁骨隐约可以看到抹胸里的一点轮廓,不禁火热地咽了咽口水道。
“今儿个本少高兴,就给本少弹一个‘色戒的主题曲吧!”
少女摇了摇头眼神里略过一丝被轻薄的恼怒清脆地说道。
“我不会弹!”
“那就给本少弹个金瓶梅的‘再续前缘’!”
少女站起来脸红的跟小番茄一样,“我根本听不懂您在说什么,我只是个兼职的音乐生?”
王太子淫邪地笑着,一把抓住她的手从肚兜下探进了她的胸口。
“别特妈在本少面前装纯,本少玩儿过的音乐生比你弹过的音乐都多。”
张大少则斯通见惯地沉默不语,依旧望着窗外。
“救命…放开我……”
音乐生尖叫着,包厢外一名华服管家模样,贼眉鼠眼的男人推门儿进来。
“哎哟喂王太子,张大少,什么风把您二位吹来了!”
管家一进门就装作熟捻地打招呼,一边呵斥那少女。
“没眼力劲儿的死丫头,滚出去!”
少女抱起琵琶嘤嘤哭泣着小跑出去。
王太子阴阴笑着道,“有日子没来中华楼,你们这儿的丫头倒是伶俐不少!”
管家点头哈腰,“您又不是不知道,咱这中华楼的规矩,不做皮肉买卖,您要是觉得不爽利,今儿个‘夜市’我给您挑整些刺激的!”
包厢门又被一脚踹开,健壮的蓝大少和沈夏阳一前一后走进来。
“有日子没来了,今儿夜市有好货就往上整别忽悠!”
蓝大少说道,身后的沈夏阳眉目有些阴郁,看样子刚才飙车输了。
“得嘞几位爷,有您几位爷坐庄,那就能‘开市’了!小的这就通知其他主儿去!”
一脸精明的管家冲着四人鞠躬作揖后跑出去。
四人聚集在一起坐下来,气氛变得格外微妙。
王太子笑了笑摩挲着手腕上鸽子蛋大的钻戒说道,“祭龙节快要到了,又是一年没和几位亲近了!”
蓝大少冷冷哼了一声道,“你们王家势大,今年我们几家怕是又要唯你王家马首是瞻了!”
王太子抑制着心底的爽快,谦逊道,“几位过奖,家父说了,祭龙节代代相传,我们四大家族也要同气连枝,无非就是守着先祖遗训而已!”
沈夏阳也阴阳怪气道,“说的倒是蛮好听,可是谁不知道祭龙为首的家族掌控当初四家祖上传下来的龙鳞令牌可以操控红叶杀榜这样的杀手组织,你们王家掌了这么多年,让我们几家好怕怕啊!”
王太子神情不变笑着说道,“那些都是一派胡言,我们王家早在四十年前卫国战争时期就丢了龙鳞令牌,这件事诸位家族长都应该知道,至于什么杀榜,这些都是子虚乌有的,本少可以发誓!”
他有模有样地举拳发了个誓言,很多事情就连他自己也不知道只是在听故老相传,所以这表情倒是做了个十足真。
蓝大少冷冷哼了一声,“甭管是真是假,万一哪天真有杀手上门来那可就够我们喝一壶的了!”
他们知道的也多半是家中长辈流出来的只言片语。
据说两百年前四家先祖一同扎根海市,好像在守护什么重要的东西,后来生息繁衍成为了四大家族,四位先祖消失时候留下了一枚龙鳞模样的令牌和三张残图,并且书信告知四家轮流掌控这些物品,每年祭龙节交换一次。
书信里还说明残图只是一部分,几人出去就是为了寻找补齐其他的部分,而龙鳞令牌则可以命令他们曾经培训出来的一批深山死士应对灭族之祸事。
四祖自此一去不复返……
传到今天的四大家族早就没有了当初的样子,至于残图也在几次战争中丢失。
今天的四大家族已经可以说是富可敌国对于一份虚无缥缈的残图什么来说,根本都提不起兴趣,仅仅保留着祭龙节的传统而已。
不过几家倒是一直忌惮着掌控龙鳞令牌的王家。
因为曾经有几次危机时刻,海外死士的出现逆转了几家差点儿灭族的命运,自此那群死士也被一些势力彻底记住,也就是后来的红叶杀榜。
蓝大少和沈夏阳都哼了两声不说话……
陈二毛这会儿老二八才蹬到中华楼跟前,望着面前古韵盎然的一座宝塔似的大阁楼不禁赞叹了一句。
“这地方建的这么大不收门票可惜了!”
林玉婵从车上跳下来楼走去。陈二毛还没走过去门口泊车的车童便跑下来面色不悦道,“这里私人会所,不能停自行车!”
“我也是客人要消费,怎么不能停车?”
陈二毛好奇了!
“反正就是不行,你要停了就会扣我工资的!”
车童有些倔强。
“得,入乡随俗!”陈二毛左右看了一眼,发现前面一颗几人合腰粗的老槐树,树上挂满了各种荷包和平安符,都是游人从后山夫子庙求来的拴在上面图个吉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