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定要跟过来的主要原因是,三老爷说了,那个门派里只有女人,而且都是绝顶高手。
这就更加需要我黄毛贵安慰那些饥渴脆弱的心灵了。
万一被那门派里的女长老看中了,收为关门弟子,那以后岂不是可以飞天遁地,走上人生巅峰了咩?
想到这里黄毛贵笑的嘴都合不上了,小跑着跟上前面队伍,忽然间,猛地从旁边儿迷雾密林里窜出来一只鬼脸猴子,吓得他裤子挂到一块儿尖锐石头上,‘刺啦’一声,挂出个破洞。
“哎呦我的娘咧……我去你妈的……”黄毛贵脸都吓白了,捡起石头就要打,他的态度激怒了鬼脸猴子,后者捶胸顿足,双手放在嘴边,用力鼓起腮帮子呜呜嚎叫,声音传出去老远。
瞬息间,密林从动,一大群鬼脸猴子从各处闪现出来,各个杀气腾腾盯着他们一群人。
“我滴个亲娘哎,畜生都成精了!”黄毛贵吓坏了。
老夫子暗骂了一声“真费劲!”转身回来,从怀里摸出一瓶牛栏山二锅头,晃了晃,扔给那群鬼脸猴子。
一头畜生凌空跳起接过酒瓶,用牙咬开盖儿闻了闻,吱吱叫唤着,又蹦又跳,显的十分高兴,他们齐刷刷冲老夫子作了个揖,随即又对着黄毛贵呲牙咧嘴。
“三老爷,它们这是几个意思啊?”黄毛贵快要哭了。
老夫子给他脑门儿上一巴掌说道,“它们要你道歉!”
“畜生精明到这种地步了?”
老夫子训斥道,“小点儿声儿,它们可是游夜山魈,可以沟通幽冥,逼急了还吃人。”
山魈,乡野间不乏其种种传说。
有言山魈凶猛如虎,专吃人,糟蹋妇女。有一对夫妇才结婚数日,男人外出耕田,女人上山采野菜,那妇人不知不觉多走了些路,进了山魈窝里了,叫一群山魈爷给迷惑了,等妇人回家时已是三日后。家中人见她披头散发,篮中还有一团团的东西,却是野菜和泥土搅拌而成,还抓过一团要往男人嘴里塞,妇人想是疯了。她男人去山上寻仇,便再也没回来,估计也叫山魈吃了。
又说山魈有公母之分,母曰山姑,公叫山爷。山魈性情多变,顽皮中带了机敏,母性山魈姑甚至还懂得与人为善。有个深山老林中烧木炭的老翁,常年在山上烧炭,一次回村里抱了只老母鸡到山上,暂养在草寮里,白天老翁外出烧炭,老母鸡咯咯的叫,叫山魈姑听见了,山魈早就听人说老母鸡可补身子,它就去搞蚯蚓和虫子喂养老母鸡,老母鸡一天天肥胖起来。原来老母鸡是关在笼中养的,一只将杀的鸡关在笼中,一天不过一把地瓜丝喂它,不可能会胖起来的。可现在鸡胖起来了,老翁一想心中有数了,到杀鸡煮食那天,他故意留了不少在碗里,等他晚间回来时,碗里鸡肉没了。后来一次下大雨,老翁受了伤,跌到一个深沟里,一时找不到出路,正在发怵,突然看见一大群小孩儿模样的动物在密林里嬉闹,他就顺脚跟过去,小孩儿便又闪远去,他又跟,又闪远去,又跟,继而走出深沟,回到安全地带。
各地对山魈的传奇描述千奇百怪,总之,有的地方叫其鬼猴子或者山鬼等等,总之,这是一种不祥的神秘物种。
黄毛贵早就吓尿了,‘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哭哭啼啼道,“各位山魈大爷放我一马,小的上有八十岁老娘,可怜行个方便……”
山魈们似乎能听懂他的话,呜呜喳喳了一阵子就重新钻进密林消失不见,临走前再度冲着老夫子作了作揖。
好神异的精怪。
“总算走了,哎呦我去……”黄毛贵瘫软在地,心脏跳的厉害。
“事不宜迟抓紧走吧,等天亮了,浮云庵门户就彻底隐秘起来,若要再度寻找就要再度等到夜晚。”老夫子道。
大家闻言都打起精神,宝宝为了不耽误大家行程,爬到黄毛贵肩膀上嚷嚷,“快出发快出发!”
到了前方忽然飘起一阵大雾,老夫子出声提醒道,“都把手拉起来,跟着老夫走,千万不可掉队!”
东拐西拐,迷雾里什么都看不清楚,好在有老夫子带领,几人穿出浓浓迷雾,赫然感觉到面前一堵气墙。
老夫子朗声喝了一句,“芝麻开门!”随即拽着玉婵和小瑶进去,至于雪姬,歪着脑袋好奇地打量着气墙,对宝宝招了招手,倆小丫头牵着手一同过去。
黄毛贵摸了摸气墙,无比惊讶,不过还是学着老夫子,喊了一声“芝麻开门!”
推墙……没卵用。
诶,不对啊!芝麻开门……芝麻开门……芝麻……
老夫子身影再度钻回来,“芝麻你妹,给我进去!”
狠狠一脚踹在黄毛贵屁股上,一瞬间,就像是飞机升空的一刹那,黄毛贵身子一紧,接着发现自己出现在一片鸟语花香的山谷里。
皎洁的月光从空中洒落,远处一片亭台楼阁,依山而建,一条清澈的小河蜿蜒流向远方,这一切宛若世外桃源一般。
“三叔,我们这是到了神仙住的地方吗?”小瑶有些激动,俏脸紧张地红扑扑。
老夫子神情有些回忆,又有些缅怀,说道,“你们可以把这里当做仙境!”
忽然一声鹤唳响彻,一只大白鹤飞过来,盘旋了几圈儿,落在众人面前,从白鹤背上跳下来一名英姿飒爽的小道姑,挽着道鬓,眉清目秀,生着一对丹凤眼,一身粗布道袍裹住姣好的身躯。
“你们……你们是什么人?怎么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