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跳上台来的拳手呼声这么高,陈二毛微微有些不爽,转过来对着他。
来人孔武有力的身材,小腹上八块儿肌肉排列肚脐眼儿两侧,下身蹬着战术高筒靴,迷彩裤腿扎的很紧,面瘫似的脸庞上没有任何表情。
“嘿哟!”
陈二毛背着手不慌不忙来到拳手面前,一对比发现他居然比自己要高出来一头不止。
“来者何人?”陈二毛仰起下巴问道。
拳手原地几个高踹加刺拳热身,大块头的肌肉绷的跟疙瘩一样引发台下看客一阵不要命的尖叫。
“我是来杀你的人!”
相比之下陈二毛既没有一坨一坨的腱子肉,也没有特有型的外表,站在迷彩裤拳手的面前几乎没有什么可比性。
“呃?你能不能多说两句话,或者再给观众朋友们多表演几个拳法小套路什么的!”
陈二毛忽然‘苦口婆心’劝道。
“为什么?”那拳手霸气微微收敛,有些疑惑地问道。
陈二毛流露出格外惊讶的表情说道,“难道你不知道,但凡说出——‘我是来杀你的人’这种极度挫逼的话,基本上都是要被秒杀的龙套,我想着你上来一趟也不容易,给你多安排点儿戏份,你还有什么个人才艺快给大家展示一下!”
“找死,我去尼妈的!”
迷彩裤拳手被陈二毛几句话激怒,一拳刺过来,风声呼呼。
陈二毛微微侧身闪开他的拳头,摇头道,“后面这句话更挫逼!忏悔吧小龙套,我代表月亮消灭你!”
说着他伸手捞住迷彩裤拳手飞来的又一记左勾拳,手腕发力借着四两拨千斤架住他肘关节狠狠往里一拨,收力不住的拳头一道弧线砸在了他自己腮帮子上。
台下的看客完全没有接受头一个登台的‘救世主’一出手就闹了这么大一个乌龙,在他们的眼里看到的是迷彩裤毫不犹豫地跳到对手面前并且狠狠给了自己一拳以恐吓对方,甚至连眼泪花子都打出来了。
好家伙,对自己都敢下手,而且还这么狠,那打到别人身上岂不是更狠?
下面的看客们想通之后叫喊声更加热烈了。
迷彩裤拳手的半边脸像充了气一样瞬间肿起来,连眼皮都止不住痉挛地乱跳,他慌忙倒退了两步架起拳头绕着陈二毛快速移动跳着拳击步伐。
陈二毛哈哈大笑,脚下学着迷彩裤的样子来回跳跃,嘴里跟着哼哼,“一记左勾拳右勾拳,一句惹毛我的人有危险……哼哼哈兮……”
只不过他跳的有些生涩不说,屁股扭来扭曲看起来更像是在扭秧歌!
“打他……上啊,跳你麻痹的广场舞啊……”
“广场舞滚出擂台……”
台下看热闹的不怕事大,咒骂叫嚷此起彼伏。
陈二毛听的心烦意乱,扭头朝下面喊到,“吵你麻痹啊吵,有种就上来别特妈在下面瞎哔哔!”
好机会!
迷彩裤拳手见到他如此轻易便露出后背破绽,想也不想抡起腿就是一记下劈,战靴上的铆钉都闪了一下光芒。
这一腿如此的完美,看着近在咫尺的身影,他仿佛都想象到了陈二毛哀嚎着跪下求饶的景象,想起刚才的羞辱,他一咬牙腿上又狠狠地加了一把力。
“啪嚓!”
一声生硬的撞击声,迷彩裤拳手发现眼前的陈二毛消失的无影无踪,自己力劈华山的一脚落空居然狠狠跺在了擂台的石板上,战靴的回震让他半条腿都有些发麻抽搐。
“你瞎瞅啥呢,我在这儿?”
陈二毛懒洋洋的声音从他身后响起。
迷彩裤慌忙跛着腿踉跄转身,忽然察觉屁股一痛,整个人从擂台上张牙舞爪飞下来,以滑翔的姿势摔了个狗吃屎。
正在华盖包厢里阴沉盯着监控显示器的王太子问身边的俄国老毛子,“瓦西里先生,这人的实力到底如何?你对上他有几分胜算?”
老毛子又是吧啦吧啦一堆听不懂的俄文。
贼精管家翻译道,“他说真正的高手非常懂得隐藏实力,他还没有看出来陈二毛的破绽!”
“哼,不着急,本少慢慢和他玩儿!”
最边缘包厢里穿着红色唐装老者刚才在珍珍喊出来‘陈二毛’三个字后,便目不转睛地关注擂台上的一举一动,等陈二毛将迷彩裤踹出擂台后才扭头问道,“孙媳你认识他?”
“何止认识?爷爷就是他当初羞辱了我,我与他的仇恨简直就不共戴天!”
侯珍珍还没说话,苏永强就抢着说道。
“是你自己找的羞辱,以为去过国外就目中无人了,陈二毛没有故意针对你!”
侯珍珍冷冷说道,“而且我还没嫁给你呢!”
“你!”苏永强,也就是当初的海龟男气的喘着粗气扬起手想要给她一巴掌,但终于没有甩出去。
“好了好了,成何体统!”
唐装老头在一旁不重不轻地说道,“既然有过节,那就让他在擂台上吃点亏学学怎么做人好了!让泰虎待会儿上去吧,只要不打死,就随他玩吧!”
老头像是在宣布一件无关痛痒的事情一样。
“爷爷您肯让您的贴身保镖出手了?”
苏永强喜形于色,不过迟疑了一下又说道。
“那陈二毛倒是功夫挺厉害的!”
“泰虎可是在东南亚打过真正生死拳的人,就当给我的孙儿出口气吧!”
侯珍珍脸色大变,装作若无其事地说道,“我去趟洗手间!”
“站住,你是不是想给那个小白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