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那燕青空么,他身为盐城十万兵马都督,又是圣旨册封的国公爷,却是妥妥的站在三皇子那边的。
急也是轮不到他钱荣富急的。
这一晚,苏棉睡得依旧很踏实。燕子归半夜起身她也不知道。
次日一早起来,燕子归已经出门去了。
“殿下说今儿会回来的晚,叫主子在这呆着,有什么想要的想吃的,叫侍卫们去买。殿下将朔风侍卫留下了。”玲珑一边给她梳头一边道。
“嗯,好。”苏棉迷迷糊糊道。
“主子,杨夫人来请安。”锦绣进来道。
“告诉她这几日不需要请安。叫她自己做自己的事就是了。想要什么,就叫她的奴婢来与你们说。”苏棉道。
她才没心情见她呢,请什么安。
杨青青听了锦绣的话,只好笑着道:“那婢妾就不打搅庶妃了,婢妾告退了。”
燕子归依旧不曾见到燕青空。钱荣富带着大小官员,陪着他视察了盐城的庶务,城防,就已经天黑了。
燕子归也给了钱荣富机会请他在盐城最好的酒楼里,吃了便饭。
接下来几天,燕子归又简略清查个各种事物,直到临走的前一日下午,燕青空姗姗来迟。
“还请殿下原谅,臣实在是军务繁忙啊!”燕青空往燕子归住的院子门外那么一站,笑呵呵道。
“国公爷来的不巧。殿下昨夜一夜未眠,刚睡了。”疾风也是极为客气的。
“那……臣也得给殿下请安不是?”燕青空一副不安的神色。
“殿下早有话,您是国之重臣,他该去拜访您的。”疾风油盐不进。
许是疾风态度好,许是燕子归姿态低。燕青空的样子也越发是恭敬的。说了许久最后他道:“殿下既然没时间见臣,那臣明儿再来就是了。礼物还是请殿下收下。”
说着,一挥手叫跟着的人搬来一口箱子。
疾风也不看,只是接了便送走了燕青空。
燕青空当然没有机会再见着燕子归,次日一早,天还不亮燕子归便带着人离开了盐城。
苏棉不满的靠在燕子归的怀里,没睡醒,看谁都不爽。
燕子归见她这般,笑了笑道:“睡吧,睡醒了也该到了昔阳县。”昔阳县是下一站。
苏棉便将自己放的舒服些,不管不顾的睡了。
还未走多远,疾风便急切的赶到马车前:“殿下!”
声音有些大,很急。到底是马车里,苏棉睡的不踏实,她被吵醒后,想着这事有事了,便道:“要不殿下下车?”
有些话,还是要避开她,但是她头发都是乱的,一时半会弄不好。
“无妨,说。”燕子归道。
“燕青空死了,府中一百六十八口,无一生还。”疾风道。
燕子归手一顿,面色不好起来:“死因。”
“燕青空是被人用剑杀死的,死前有过激斗,府中人都是被人用刀剑刺死,就连……婴儿也……”疾风想说,到底还是顾及车里有个女人,这般血淋淋的事,还是不要说得太清楚了。
“加速前行。”燕子归沉着脸道。
疾风应了是,忙去传令。马车很快就加速了。
苏棉脸色很不好,灭门?这个词一下子就闪现出来。一百六十八口,连婴儿都不曾放过,可见是多么残忍血腥。这就是古代……
“怕了?”燕子归见她不说话,淡淡问道。
苏棉猛地抬头看着燕子归,眼神中惊慌一闪而过。
燕子归无端一股恼怒,伸手便掐住她的下巴:“怕本殿?”声音冷若冰霜。
这事很明显是有人陷害,而燕子归连燕青空的面都不见,最有嫌疑的就是他。燕青空对燕子归的不敬,那是明摆着的。
不仅不来接,且最后一日才上门拜见。礼物也是一箱子白银。倒是钱,但是那么一路抬过来,就是小看了人。
那么,这时候燕青空出事,燕子归的嫌疑就是第一大。
他自己的女人用怕他,他只有滔天的怒火。
“殿下,殿下,松手疼啊。”苏棉见他动了真怒,掐着她的手也不是以往的逗弄,而是实实在在掐着,不免也有些生气。
燕子归见她生气,才重重的甩开她的下巴。
苏棉忍了半晌,才道:“殿下好没道理!妾担忧殿下被人算计了,殿下可好,竟然以为妾是那么不懂事的人么?”说着,狠狠皱眉瞪了他一眼。
有苏棉这样的话,燕子归满腹愤怒和烦躁瞬间就散了一半。
他看着她,知道她并非说谎,随即便笑了起来。
“好得很,本殿竟得了个聪慧又贴心的棉棉。”
“殿下以后再对妾动手,妾就不理你了。好疼的。”苏棉咬唇。
燕子归勾起她下巴看了看,确实捏的重了,有些红。“没有下回,棉棉不要生气。”
、他抱住她拍拍她的背:“不必担心,再睡会吧。”
燕子归拍了她一下,便不再说话,心里却是冷笑,好得很,他这几位兄弟手段越发毒辣了。灭门?嫁祸?呵呵,他燕子归要是这么容易就被陷害,也不会好端端的做了这么多年九皇子了。且不急,既然人家张了网,他这网中的鱼儿,也得听话不是?
苏棉没说话,依旧躺在他怀里,心里乱七八糟的想事情。
燕子归不是无能之辈,他说不急,那就是真不急。何况他传令是叫前进的,不是后退去看燕青空的事。那就是已经有对策了。
这一晚便在昔阳县停留。
一家客栈被包下,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