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的震动声,在这时,已经戛然而止。
“我来。”男人的声息低沉,有淡淡的烟味传入了她的鼻息间。
她想,原来他是下车抽烟了。
再低头,却看到他手里多了一个袋子,等坐稳后,男人随手搁在了一旁。
白冉冉又疑惑了,这是买了什么?
在她遐思的时候,慕景琛已经开始帮她脱高跟鞋,她应激性的,脚就是一缩。
男人仰头,给她解释,“把高跟鞋脱了,方便上药。”
说话间,男人已经将自己的双手撤离。
“哦。”她不敢不听话,在他的注视下,将名贵的feagamo高跟鞋脱了下来。
男人抬手,一手捏住她好看的脚踝,另一只手拖着她的脚后跟,将她的秀脚,搁到自己的腿上。
这一会儿,他的大手不再冰冷,恢复了以前的暖意。
白冉冉的脚,隔着他的西装裤的布料,就搁在了他的长腿上,这姿势,显得暧昧无比。
她觉得尴尬,忍不住低了低头。
男人却没觉得什么,他用修长的手指捏出一根棉签,用棉签蘸了些医用酒精,开始给白冉冉擦拭伤口。
白冉冉低着头,本来不敢看她,但脚背上传来刺痛,她也忍不住看向这个“认真”的男人。
这个男人,明显没有做过这种活计,下手不知道轻重,棉签戳上去,就让她感觉到了疼痛。
白冉冉双手撑着椅座,面孔煞白。
但她看着他低头的仔细模样,就不忍心打断他,就任由他继续下去。
“疼?”慕景琛看到她的小腿绷直,就明显意识到了不妙,他抬眸,盯着白冉冉,出口问。
疼吗?
确实是疼的。
但是白冉冉却不想承认,这个男人对这项工作,是如此的认真细致,她不想打击他的积极情绪。
对这个认真的男人,她不想取笑,不想伤害,只想尊重他。
“伤口有点疼。”她倒吸一口凉气,说。
并不怪罪在这个男人头上,是伤口疼,而不是因为他错误的手法,自己的伤口被棉签戳着疼。
“那怎么办。”男人眉头轻皱,被这个棘手的问题难住了。
白冉冉也被这个问题给难住了,她盈盈的眸子,同样无助的看向慕景琛。
她的目光,都聚精在了他微蹙的眉头上面。
都说忧郁的男人有一种别具一格的气质,显然的,现在的慕景琛,脸上所显露出来的无助,让他整个五官都柔和起来了。
甚至在白冉冉看来,这样犯愁的慕景琛,有一种的萌萌的大男孩的感觉。
她心里忍不住一动,脑海里飘来各种奇思妙想。
简逸在前车座上看着后面,内心不断地嘶吼,总裁大人,是你的手法不对!
但总裁大人,是无法听到他的心声的。
他忍不住轻咳两声,对总裁大人伸出援助之手,“总裁,让我试一下吧。”
“你?”慕景琛挑了挑眉,一脸的不敢苟同。
他的小女人是脚上伤口疼,这个简逸出手,能解决什么问题!他又不是麻醉药!
简逸被小瞧了,胸中郁闷,但还是不得不硬着头皮说,“我……我是有手法的人。”
慕景琛一听,当即明了。
他总算明白了,原来白冉冉感觉到疼,是他的手法有问题,而不是这个伤口本身的问题!
他忍不住看了白冉冉一眼,心里闷闷,蹙了一下眉,又对简逸冷酷淡漠道,“处理伤口,并不见得你比我专业!”
说着,男人一个用力,把棉签精准的丢进医药袋里。
这样子,在白冉冉看来,就像是被戳穿真相,然后甩手不干的臭孩子。
但是这男人,也太霸道了,他不干,也拦着简逸,不让简逸干。
难不成,她需要自己动手?
白冉冉一下子就跌入了郁闷的情绪里,她哪里会处理伤口,那次她跟大哲打架后受伤,大哲被包扎了伤口,她则是等待着,自然痊愈。
想到那次“人不如狗”,白冉冉更加郁闷了。
就在白冉冉郁闷的间隙,她没有想到,慕景琛竟然打发简逸,叫来了药店员工。
而且是两位。
白冉冉被这个阵势吓到,但是有病治病,她似乎只能接受。
不过,她的脚,就这样搁在慕景琛的腿上,她越看越尴尬,忍不住就要收回脚。
男人却一把抓住她的脚踝,“听话,现在上药。”
白冉冉拗不过他,只能这样隔着脚,然后让两位药店员工帮着上药。
来了上位,真正操作的却是一位,另一位在旁边指指点点,是个指挥。
负责清理和包扎的那位员工,等包扎完后,已经是大汗连连。
只因——慕景琛就在旁边,低头敛眸,目不转睛,似是在研究药店员工的包扎步骤。
他的眼眸灼人无比,没有人可以在他的目光下保持心境平和,纵使是白冉冉,也开始觉得那目光太过让人心神不宁。
何况是,初领教慕景琛魅力的药店员工。
折腾了挺长的时间,伤口包扎完毕,简逸负责将他们送走,体现了很好的礼节。
车内一下子,就只剩下了白冉冉和慕景琛。
“砰”车门关闭,白冉冉下意识的就想缩回脚,把鞋子穿好,却没想,男人比她更迅速的出手,一下子就握住了她的脚踝。
白冉冉挣了一下,却被他握得更紧了。
“别动。”他说。
“你……你干什么。”白冉冉懵了,总觉得自己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