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冉冉迷蒙着水眸,看了他,盯着他琢磨了好久,终于开了口,“其实也不是。”
“不是?”男人显然有了兴趣。
小女人唇张了张,却又没有说下去。
男人蹙眉,心想着这小女人就是折腾他的。他跟一个烂醉的人,有什么计较的必要?
男人喟叹一声,双手就要抬起,掰开她揽住自己的脖颈。
在触上她手的一瞬间,男人就听到了小女人口里的喃喃,“其实你很好。”
男人的手,陡然停止住。
这小女人的真心话,让他怔愣了下。
小女人朝着他龇牙,不明情况,揽着他脖颈的手,又紧了紧,“慕景琛,你对我有兴趣吗?”
问句,很迷惑人的一句。
这一句话,就让慕景琛无比的深究起来。他凝了眉,单纯的看向她,静静的开口,“那你呢,你对我有兴趣吗?”
听着男人的问句,朦胧中的小女人,就眨了眨眼睛,迟钝了会儿才明白过来,她朝着他点点头,又摇头。
男人看着她的动作,心里状况。
这点头又摇头,是几个意思。
在静默思考了几秒钟后,当他看到小女人羞红的耳根和脖子,他忍不住笑了出来。
他不管她怎么样,双手就托住她的后脑勺,用力的吻上她的唇。
小女人猝不及防,宛如触电般颤了一下。
她的这种反应却感染到了他,他更加激烈的吻她,**缱绻。
一阵明晃晃的闪电闪过,窗外的景物就被劈开,裂成了两半,影影绰绰间,整个天空似乎被雷电劈了开来,还流了血,整片整片的天空,都被染成了红色。
一把利剑狠狠刺中她的心脏,疼得她几乎背过气去。
那样的疼痛,根本不受她的控制,就像是窗外的天空,无论多么广阔,都被劈裂,血色弥漫。
初始的时候,脑子里就只有一个疼字,那种疼,是撕心裂肺,又钻心的疼,折腾到她的脑海里混沌无物,只有那处的感觉。
仿佛砧扳上的鱼,被剖成两半之后,还在徒劳地大口呼吸。
她的呼吸渐渐地紧促起来,眉头也不由得皱起,而伴随着她紧张的呼吸声,他低声喃喃,缠绕着她,一遍遍唤着她的名字,“冉冉……”
他的眉毛也紧紧皱着,像是极力克制隐忍着什么。
有些事情,是无师自通,但里面的力度和强度,还需斟酌上几分,没有人在这种事情上,能一下子达到犹入无人之境的天才境界。
紧接着,就是他从喉咙间发出的一声叹息,像痛苦终于得到释放,又像渴望变得更加渴望。
她任由着他做主导,自己完全说不出话来,这种感觉,没有经历过,都是难以形容和描绘的,她总感觉,往日的那些认知都是错误的,在这一刻,脑子里全部是一片真空。
谁骗了她?似乎没有人骗她,都是她自己的认知欺骗了自己。
而他,成了诱哄她的罪魁祸首。
窗外变作是劲爆凌厉的暴雨,吧嗒吧嗒的敲击着她的心脏,她不敢到外面去,根本无处可逃,只能牢牢靠靠的在他的身边。
此时此刻,除了抱紧他,已经别无它法。
仿佛他是滔天洪水中昂然屹立的一棵巨松,那样坚定挺拔,抱住他,她才能苟活,依附在他的身上,她才能安全。
不然,她就只能四处漂流,孤苦无依。
几乎有一个世纪,她濒临崩溃地用力抓着他背上遒结的肌肉,一下又一下,力道也越来越重,恨不得将里面的筋骨都抓出来。
男人忽然大大喘息,“我在!放松,放松!”她只属于他一个人,这样温柔润泽,他要彻底占有,并且永不分离。
窗外雷电交加,窗内潮湿润人。
她忽然觉得他突然从四面八方而来,到处都是他了,他在边边角角,占据了天地万物,**八荒,她被他完全淹没,终于灭顶,最后所有的感觉,变成了畅快淋漓。
最后,她在疲惫中陷入黑暗。
当两个人真正从这场缱绻中清醒过来,是在慕景琛的卧室中。
空气里还残留着激情的余韵,灯光**得恰到好处,白冉冉睁开眼睛看了一眼,就吓得闭上。
之前发生的一切,竟然如梦似幻。
她本漂浮在空中,却在接触到他的身子后,如踩着硬邦邦的安全地面,后来是整个人又轻飘飘起来,如入她从来没有见识过的圣地。
她无法掩耳盗铃,她清楚的知道,这一切的发生,不是因为酒醉,而是因为他。
就是躺在自己身侧的男人。
到如今,她不想面对,也该面对。
她缓缓的睁开眼睛,看向自己身侧的他。
慕景琛早已经醒来,他躺在枕头盼,支起胳膊看她,语音沙哑道,“我的答案是,我对你有兴趣,一直都有。”
他回答之前的问题。
他的答案,总该让她知道。
白冉冉被他这席话,吓得想要蒙头,醉酒的她,胆子究竟有多大,竟然能出去那种话来。
“想什么呢?”男人轻轻地握住她的手。
“我……不,我很乱。”她说出自己的感受。
也许是她太过于矫情,对刚刚发生的事情,她一时接受无能。
就这样酒后乱情,就这样被他拐上了**吗?
也不知道是她的错觉,还是什么,她竟然在那场欢事中以为,这是她的第一次。
不只是**上的疼痛,还有灵魂上的感觉,她竟然都觉得,这才是第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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